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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慢慢匯集成了一灘小水洼。“媽、媽的……”那男人見白弼突然瞪著眼睛緩緩向后倒去,鮮血噴涌而出,嚇得連忙往后退,“我、我那一巴掌。我、我沒……”那小孩兒聽到了聲響,立刻轉(zhuǎn)過來,在看到白弼倒在血泊中的一瞬間,震驚地?zé)o言以對。他緩緩地把視線,放在了男人和黃毛的身上。“不、不是我啊!”男人害怕了,他跑了。他看到了那孩子的眼神,無神,而又充滿了嗜血。那雙漂亮的眼眸,美的驚心動魄,但是里面卻有一把火,像是,即將發(fā)瘋一樣——他什么都不怕,他卻被孩子的眼神嚇得落荒而逃。男人慌張地跑走后,小孩兒,緩緩地蹲下來,從他身上摸索出了唯一帶著的手機(jī),冷靜地?fù)艽蛄思本鹊碾娫?。夜半三點(diǎn)的救護(hù)車,讓整個社區(qū)的燈都亮了起來,大雨里,護(hù)士迅速地把閉上了雙眼的白弼抬上了救護(hù)車,一邊為他止血,一邊不斷問著清曜一些問題。小孩兒冷靜地回答了所有問題,直到護(hù)士下了車,急匆匆地向急診跑去的時候,小孩兒,才轉(zhuǎn)過身,發(fā)出了嗚咽。壓抑而悲傷的哭泣。***白弼出院了。事實(shí)上他也沒有住多久,他的生活費(fèi)不允許他這么做。所以在包扎了腦袋和休養(yǎng)了一天,花了一百塊后,白弼就吵著出院了。理由當(dāng)然是年輕氣盛,用不了多久就恢復(fù)了。雖然他的腦袋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痛,但是再住下去只是浪費(fèi)錢而已。而且他也不想讓小孩每天早早地提著保溫壺去醫(yī)院門口給他打飯。他出院那天,小孩兒來接他了。兩個人都閉口不提那天雨夜出走的事情,但是白弼感到,小孩兒突然伸出了手,然后牢牢拉住了他。這個撒嬌一樣的動作,小孩兒以前從來不會做的。回到了自己狹小的家里,白弼覺得一切都輕松了。小孩兒主動承擔(dān)鋪床和洗衣服的責(zé)任,于是白弼就在廚房做菜。冰箱里還有一些蛋,白弼就做了兩碗雞蛋掛面,放到了桌上。“清曜,來吃飯了?!?/br>小孩兒應(yīng)了一聲,從凳子上下來。他還不夠高,所以要踩著凳子才能晾衣服。“只有這個吃的了,下午我去超市買點(diǎn)吃的,給你做好吃的,啊?!?/br>小孩兒悶悶地用筷子挑著面,許久才說,“……那天,對不起?!?/br>“恩?”“那天,我不應(yīng)該任性的跑出去的。”小孩兒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我不跑出去,那你就不會遇到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不會打傷你?!?/br>“不是你的錯?!卑族霭参康?。“你知道嗎,我說再也不相信你,是騙你的。”小孩兒道,抬起頭來。他的眼眸濕濕地,“那天你被打倒在地,鮮血直流的時候,我好害怕我會失去你。”“我再也不要一個人了……”小孩兒握著筷子的手越來越緊,“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以后,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或許他一輩子聽不到的話,在今天聽到了。白弼覺得濕了眼眶的人不是清曜,而是他。他曾在一本書里看到一句話,“垂著我的發(fā)對著你笑,眼眸里的彈出了和弦的音調(diào)。余生,請你多指教?!?/br>于是白弼伸出手,握住了小清曜纖細(xì)的手指,低聲道,“余生,請你多指教?!?/br>☆、第九章“白弼——”“來了來了!”白弼擦了擦手上的洗潔精,左放不是,右放也不是,最后局促地背在了后頭,跑出了廚房。“喲,是你弟弟給你送餐?。俊?/br>老板在收銀臺上笑著看著這兄弟二人。哥哥長相清俊,弟弟長得卻十分標(biāo)志,按理來說二人長得都好看,卻怎么看都不像。“小曜,真是麻煩你了?!卑族鰧χ习逍α诵Γ艿搅说觊T前。點(diǎn)了點(diǎn)清曜的鼻子小聲道,“都讓你好好待在家里復(fù)習(xí),再過幾個月就考試了,你天天沒事干這么晚跑來找我,也不怕危險(xiǎn)啊?”門口精致眉眼的少年面無表情道,“不怕,但我怕你餓。”“真是服了你了?!卑族鰺o奈地把清曜帶到了桌前,打開那食盒。半年前的那場搶劫案件,讓清曜也知道了他為了賺錢去搬箱子最后撞傷的事情。小孩兒不許他再做這種不穩(wěn)定的苦力活,便拉著他去四處面試。小孩兒長著一張精致的臉,撅起小嘴來顯得格外惹人憐惜,店長們看白弼一個未成年帶著一個小孩兒這么辛苦,每每都軟下心來。就憑著小孩兒這張臉,白弼找到了幾份很好的工作,從早到晚加上高三上課,忙得很。但是礙于小清曜沒人照顧和小清曜死纏爛打甚至第一次撒嬌,讓受寵若驚的白弼發(fā)誓每天一定要有時間陪他。所以白弼干脆申請了休學(xué),白天在面包店里烘烤面包,晚上在這家小面館幫忙。那面包店的工資還不錯,早上六點(diǎn)就要開門了,要應(yīng)對往來的學(xué)生提供早餐,一直到下午四點(diǎn)才下班。一周工作五天,工資是一千三,要不是看在白弼長得好能吸引顧客的份上,定是沒這個工資的。白弼一下班,就急匆匆地趕回去,給小清曜煮菜弄晚餐,直到七點(diǎn)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上班。這小面館晚上的伙計(jì)招不到,白弼補(bǔ)了這個空子,一個月八百,七點(diǎn)到十一點(diǎn),雖然時間短,但又是高峰期,從服務(wù)生到洗碗工到清潔工,他一并承包了。盡管累,但是能晚上回去陪著小清曜,白弼就覺得什么都不是事了。這些錢,無一例外地都被白弼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清曜,以后不要給我送晚餐了?!卑族龊磺宓亟乐约和聿妥龅牟恕K偸亲鐾昃蛠聿患俺?,小清曜就會把他的那份好好的包裝起來,十點(diǎn)的時候送到他店里給他吃。“不行?!鼻尻紫胍膊幌氲鼐芙^,“你會餓?!?/br>半年過去,小孩兒即將十三雖了,眉眼有些張開,心也成熟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樣有些低沉了。白弼很喜歡小孩兒這些改變,也很欣慰這小孩兒終于要敞開心扉了。“我把碗洗洗?!卑族龀酝炅孙?,站起身來要去洗碗。這個時候店里沒什么人,他還是能做些其他事的。“我來?!毙∏尻紫胍膊幌?,從他手里奪走,往廚房走去。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過頭看著白弼,猶豫了一會兒道,“你好好休息,我……我等你下班了,一起回去?!?/br>清曜說玩,便自顧自地走到了廚房,洗起碗來。白弼想著他那纖細(xì)修長的十指,那本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