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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千里送歸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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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于馬背上的人而言,蕭條未嘗不是極好的掩護。曲鴻與程若蘭走了一天,日暮時分,終于轉(zhuǎn)出山外,見身后沒有太行弟子追來,甚感欣慰,在附近的鎮(zhèn)上添置了馬匹,便繼續(xù)往西北方行去,只盼早日抵達襄陽。

一路上,兩人不敢投宿客棧,索性買了干糧,氈布之類的行頭,卷起來用馬背馱著,晝里趕路,入夜后便風(fēng)餐露宿。曲鴻過了幾年顛沛流離的日子,這點旅途辛勞對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不算什么,可程若蘭畢竟是女孩,又不曾吃過苦,幾天過去,面頰明顯消瘦下去,神情中也染上幾分憂郁之色。

兩人埋頭趕路,行至湖北鄂州、漢陽一帶,這里水源遼闊,陸上散落著大小湖泊,道路濕潤泥濘,馬的腳程也慢了下來。

那一日路過溪畔,黃昏時分,曲鴻用樹杈叉了幾條魚,架在火上烤,程若蘭在一旁抱著膝蓋,盯著篝火發(fā)呆。曲鴻把烤好的魚兩面撒過鹽,遞到她手里,一邊寬慰道:“快吃吧,別思來想去了,害相思的明明該是我,又不是你?!?/br>
程若蘭接過香噴噴的烤魚,卻沒有馬上吃,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許久,才道:“你忽然變得如此通曉事理,實在讓我不大習(xí)慣?!?/br>
曲鴻一面撥弄木柴,一面答道:“你忽然不與我搶魚吃了,我才不習(xí)慣。”

程若蘭想到先前在他臉上畫貓的惡作劇,不禁輕笑出聲,曲鴻大約猜出她想了什么,雖然看破,卻沒有言明。

從前一路同行的人,一個生死未卜,一個去向不明,心頭記掛得再沉,也都徒勞無用,還不如不提。吃完魚rou,曲鴻靈光一現(xiàn),道:“我吹曲子給你聽罷。”彎腰拔起一根草葉,抵在唇邊,徐徐送氣。

草葉狹長單薄,耍不出太多花式,吹出的旋律也十分簡單,比笛聲沉些,比簫聲清些,悠悠緩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寂寥。

水畔蘆葦叢生,若是放在夏天,想必有不少鳥獸棲于其中,此時已是深秋,只剩下幾只白鷺時飛時落。

仔細看去,在錯落的白色翅膀中,還夾著一只淡灰色的小巧身影。

曲鴻盯著看了一會兒,問道:“你那小翠是不是比先前長大了些?”

程若蘭奇道:“有么?多半是你的錯覺吧,小翠早就成年了,若以鳥兒的壽命來論,你還得尊它一聲老前輩呢?!?/br>
曲鴻笑道:“好么,有勞鳥前輩一路照顧了?!彪S后又嘆道,“唉,我要是也能生出一雙翅膀,該有多好,能省去多少碌碌奔走的功夫。”

程若蘭道:“你有所不知,我剛撿到小翠的時候,它翅膀折了,奄奄一息。那時候大師哥剛好在研讀醫(yī)書,我們便泛舟去湖心采藥,用苦蓮、蒲黃和仙鶴草調(diào)出藥汁,敷在它翅膀上,才把它救活的。唔,現(xiàn)在想來,似乎不小心將它喂得壯了一些。”

灰鳥似乎聽到了她的話,引吭發(fā)出尖亮的鳴聲,掠過湖水,往遠處飛去。曲鴻追隨著它的去向,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腦海中卻全是那人乘于舟上的光景,山風(fēng)和煦,暮日西斜,青衫映于碧水間,悠悠地打著轉(zhuǎn)……他明明從未見過,卻仿佛能夠?qū)⒚總€細節(jié)勾勒得纖毫畢現(xiàn),全然陌生的思緒在胸中翻涌,攪得他心神難寧。

他看了一會兒,小翠已經(jīng)飛出一段距離,忽然往岸邊落去。

曲鴻略感驚訝,抬手指道:“你看,岸邊好像有人在飲馬?!?/br>
程若蘭也看到了,困惑道:“奇也怪哉,小翠平日從不與陌生人親近的,怎么突然……”說著眼前一亮,猛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那人影的方向奔去。

曲鴻被她的模樣嚇到,也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跑到近處,才終于明白緣由,小翠去找的哪里是陌生人,正是程若蘭的師弟樂誠。

樂誠披了一件斗篷,下緣垂過膝蓋,將他原就不算高大的身體罩得嚴(yán)實,難怪從遠處看不出。與他同行馬兒拉了一輛簡陋的木車,車板上運了幾捆柴草,趕車的是個老者,衣衫襤褸,面貌滄桑,幾乎要與柴車融為一體,曲鴻剛想發(fā)問,就見程若蘭喜出望外地?fù)渖先?,半泣半笑道:“師父!可算見到您了!您是怎么找到誠兒的?”

曲鴻從旁聽著兩人言語,暗自感到幾分驚訝,程若蘭的師父便是當(dāng)今瀟湘派掌門張熙庭,也就是不遜于黎峻的名門之首,他沒料到如此身居高位的人,竟會屈尊喬裝成山野莽夫,不由得生出幾分欽佩之情。

樂誠見曲鴻站在一旁,忙做了個請的手勢,介紹道:“師父,這位便是我提到曲少俠?!?/br>
曲鴻踟躕片刻,還是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輩見過洞庭居士。”行過禮后,微抬起頭,更加細致地打量他。

張熙庭雖刻意在臉上抹了土灰,眉眼卻奕奕有神,視線落在曲鴻臉上。曲鴻經(jīng)歷過黎峻的前車之鑒,對所謂的名門正派頗為不屑,此時猜不出對方會如何回答,不大情愿地等著。哪知對方很快露出慈色,在他肩上一拍:“鴻兒,你竟已長這么大了?!?/br>
曲鴻驚道:“您從前見過我么?為何我全無印象?!?/br>
張熙庭點頭道:“自然見過,只是我上次見你時,你還不足滿月,所以不會有印象。此次再度相會,倒令我備覺時光荏苒,感慨良多?!?/br>
曲鴻的心情被這幾句話徹底擾亂,他原以為義父是在逃離摘星樓之后才收養(yǎng)自己的,現(xiàn)在想來,似乎并非如此,心中頓時冒出諸多疑問,迫不及待地想要追問。

張熙庭看出了他的心事,寬慰道:“關(guān)于你的事,稍后與再與你慢慢詳說,眼下既然我們四人已經(jīng)齊聚,還有更緊要的事?!碧ь^眺向前路,接著道:“過了這片沼地,不遠便是鄂州城,你們這一路走得委實辛苦,今晚我們?nèi)コ抢锏目蜅M端?。?/br>
程若蘭聽了他的話,疑道:“師父,太行掌門與摘星樓勾結(jié)的事,誠兒已經(jīng)與你說了,我們一路上為躲人耳目,才特地避開大道,此時往城里去……怕是不太好吧?!?/br>
張熙庭卻篤定道:“正相反,我們偏要去最熱鬧的地方。”

程若蘭更加不解,追問道:“特地去熱鬧的地方是為何故?”

張熙庭悠悠答道:“為的是引出摘星樓的尾巴。”

*

四人一行到了鄂州城邊,道路漸寬,來往行人也多了起來,程若蘭和樂誠已經(jīng)許久沒見過人群熙攘,不由得東張西望。

曲鴻也謹(jǐn)慎地四處巡視,見城門邊進出的行人中,有些金人打扮的官吏,衣著華貴,車馬氣派,一認(rèn)便知。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不少江湖人士,提刀帶劍,步履匆匆。

張熙庭依舊扮作車夫,一言不發(fā)地趕著馬。車停路邊,他還留在車沿上,百無聊賴地坐著,他的喬裝之計實在成功,來往行人之中,幾乎沒有一個會多看他一眼。反倒是程若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