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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菜端上桌,在桌子兩頭各擺上一份。然后把眼珠子放在了對面的餐桌上,正對著其中一盤色澤誘人的牛排。眼珠子:“???”古云深仿佛很有興致似的,還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葡萄酒。同樣倒了兩杯,一杯放在眼珠子旁邊。眼珠子:“……”小美慣例在桌子下面哼哼唧唧討食,口水橫流,可憐巴巴。古云深廚藝很好,他并不像典型的單身漢那般,什么都圖個湊合。他不一樣,就算不能做到廚藝精湛,但也力求精準(zhǔn)、精致,除非實在太忙,否則絕不虧待自己。感情上也一樣,寧缺毋濫。古云深從容切割食物,偶爾看一眼對面的眼球,這應(yīng)該是他搬入這個房子以來,吃的最熱鬧的一頓飯了。并不是他存了什么整人的心思,只是覺得多一顆眼珠子陪在一旁,那種寂寥到爆的氛圍突然一掃而空,古云深胃口大開,甚至還有點喝高了。然后眼前一閃,突然看見了石桀家富麗堂皇的餐廳,奢華的長形餐桌中央,擺放著歐式的復(fù)古花瓶,百合花嬌艷盛放。而面前,一桶方便面正可憐兮兮地散發(fā)著騰騰的熱氣。石桀看一眼牛排,吸溜一口方便面。“嗷!”燙到了嘴。古云深被逗的哈哈大笑。到了入睡的時候,古云深照例把眼珠放在了床頭,他一改往日裸睡的習(xí)慣,穿著睡衣半躺在床上。然后,他就笑不出來了。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是顆眼珠子的時候,自己在臥室里的一舉一動……古云深目光不善地盯著眼球,它這會兒倒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眼神是渙散的,毫無神采,瞳孔也呈放大狀態(tài)。就像一顆死魚眼睛。古云深氣不打一處來,臉都?xì)饧t了,被子一蒙,關(guān)燈睡覺。哪知睡了沒多久,腦海中一片吵鬧,石桀的聲音略帶興奮的喊道:“來了來了?!?/br>“什么來了?”古云深迷迷糊糊地問道。“好戲開場了!”石桀應(yīng)道。隨著石桀的話音落幕,古云深不期然地進(jìn)入了他的視界。入目是一個黑黢黢的山洞,里面陰森之極,而且隱隱有什么東西散發(fā)著猩紅的光芒,嘶吼聲也陣陣傳來。等古云深的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才漸漸看清楚里面的情況。是秦悠!古云深一時有些錯愕,秦悠居然被無形的繩索牢牢捆住,而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在正抱著他盤膝坐在地上。男人身形筆挺,蒼白的膚色和眼睛下面濃重的隱隱卻略顯病態(tài)。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秦思危了。雖然是如此突兀的切入,可是古云深看見這個情況,立馬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看來石桀在饕餮尸體里埋下陷阱,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了!“秦悠!秦悠你醒醒!你不要嚇哥哥,快振作起來!”秦思危如泣如訴地呼喚著著秦悠,可是秦悠卻恍若未聞,在他懷中掙扎不休,力道之大,讓少年白皙的脖頸上甚至能看見浮凸的青筋,他的嘶吼聲,與山洞外面的咆哮呼應(yīng)起來。有什么正在撞擊著山洞,古云深扭頭看去,見到了饕餮龐大的身軀。有看不見的東西在阻隔它入內(nèi),它憤怒地張開血盆大口,獸吼夾雜著陣陣腥風(fēng)席卷而來。山洞內(nèi)頓時鬼影憧憧,仿佛那惡臭的口氣里,攜帶的是曾被饕餮吞吃掉的人不甘的冤魂。隨著這些冤魂厲鬼的纏繞,秦悠一次次顯出了餓鬼真身,尖牙利嘴,腹大如鼓,枯瘦的身軀卻帶著無比強(qiáng)大的力道,差點將秦思危掀翻。秦思危當(dāng)機(jī)立斷,割破手指,以指為筆,用鮮血在秦悠骨骼凸顯的胸膛上繪下一個凌亂的符文,雖然看似毫無章法,但是那符文宛如帶著千鈞力道,一瞬間就滲入了秦悠的身體。然后就看見那形容可怖的餓鬼慢慢又變回了翩翩少年,只是雙眼睛仍然是嗜血的紅,看來他的神智并未恢復(fù)。可這似乎耗去了秦思危很大的精力,他頹然倒下,比剛才更加虛弱了。他像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連呼吸都費勁。明明是年輕的面容,卻透出了遲暮之年般的老態(tài)。饕餮的反噬這么厲害?古云深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之前還運籌帷幄的秦思危,就落得這個下場。“啊——”耳邊的嚎叫像一把鈍刀,穿透了秦思危的耳膜,他奄奄一息地看著秦悠,看著這個從幼小的孩童時期就依戀著他的少年,漸漸變得神志模糊,乃至認(rèn)不出自己。眼中的兇光,更似一頭野獸。秦思危想不通,為何會這樣?這怎么可能!難道這一切是石桀的計策?不不,不可能,那人分明受到了極重的創(chuàng)傷。這不會有假。而且他是千妖之墓的鎮(zhèn)魂人,怎能監(jiān)守自盜?沒有道理的,這不可能。他和秦悠養(yǎng)精蓄銳,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現(xiàn)身。為什么卻好像被人知道了所有的計劃。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饕餮失蹤的那段時間里,有誰率先在它尸身上動了手腳??墒怯钟姓l能有這么大能耐,能騙得過他秦思危的眼睛?莫非,這便是宿命,注定要成為那個世界的一部分?“哥……哥哥……”一聲氣若游絲的聲音,喚回了秦思危的神智。他的面孔在餓鬼與少年間不斷變幻,仿佛理智與瘋狂正在進(jìn)行一場拉鋸,切割著他的神經(jīng)。怎么能就這樣放棄,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那秦悠又還有什么指望?秦思危閉上眼睛,仿佛在做著某個艱難的抉擇。現(xiàn)在,就只有斬斷饕餮與秦悠的聯(lián)系一途了。否則繼續(xù)這樣下去,如果神智徹底被饕餮吞噬,那又與被‘他’同化有什么區(qū)別呢?秦思危下定了決心,手掌愛憐地?fù)徇^秦悠的額頭。“不管怎樣,哥哥都會幫你解脫的,不管多久,不管付出什么代價,終會有那一天的,一定會有的。”秦思危掙扎著爬起身,眼中換上了狠決,手持長劍,撐住搖搖欲墜的身軀——可就在這時,耳聽得一聲輕響,好像有人不疾不徐的打了個響指般。剎那間,一道青藍(lán)的兇光轟然從山洞入□□發(fā)出來,照射得四周亮如白晝,秦思危被猛地掀飛,重重撞在石壁上,鮮血從口中爆出。在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聲中,山洞坍塌,搖撼著視野里的一切。饕餮所過之處,亂石飛濺,地面碎裂,帶著吞噬天地的悍然與狂暴。光芒消逝,等秦思危從一堆亂石中爬起來,眼中看見的便是悍然沖進(jìn)山洞的饕餮之尸,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