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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名校,文化底蘊(yùn)十分濃厚,同時也是諸多外國留學(xué)生的首選。七年前,在這里的一場相遇改變了兩個人,一個是薛少瑾,一個是林以謙。D大的櫻花樹是最好看的,林以謙和薛少瑾都這么覺得。因?yàn)樵谀瞧瑱鸦肿罱锹涞囊活w櫻花樹下,曾經(jīng)留下過最美好的回憶。大三第一個學(xué)期開學(xué)之初,薛少瑾和林以謙正式確定關(guān)系。秋天并不是櫻花開放的時節(jié),成片的櫻花樹少了春日里的綠葉粉花,換上秋日里獨(dú)有的橙黃色。日本的大學(xué)從八月份到九月中旬放夏假。放夏家沒多久,薛少瑾被母親叫回了國,林以謙留在日本找了兼職。開學(xué)上課的第一天,微涼的黃昏,手上拿著書的林以謙下課出教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在門口等著的薛少瑾拉著飛奔下了樓梯,“跟我來。”“做什么?”林以謙一邊跑一邊問,薛少瑾沒有回答。出了教學(xué)樓,兩個白衣黑褲的少年在落葉紛飛的校道上跑著,兩人之間是牽著的手,一路上引來諸多目光。薛少瑾把林以謙帶到校園櫻花林最隱秘的那顆櫻花樹下,牽著的手依舊沒放開。停下后,兩個人不停喘氣。林以謙喘過氣來,看著同樣喘著氣的薛少瑾,“瘋了?”薛少瑾心口起伏,他看著林以謙,“我也覺得我瘋了?!?/br>林以謙看著他,覺得今天的他和平常有點(diǎn)不同。薛少瑾直直地對上林以謙的視線,他說:“我是說真的,我真的瘋了。”林以謙看著他,不由覺得好笑,“那我給你叫精神病院的人過來?”“不是那個,我是……想你,想瘋了?!焙竺娴脑捲絹碓叫÷?,薛少瑾臉上染上一片紅。林以謙臉上的笑消失不見,他怔愣地看著臉微紅的薛少瑾。薛少瑾補(bǔ)充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想你。”夏假的這一個多月里,他在國內(nèi)只能通過QQ和林以謙聊天。林以謙白天兼職,晚上回來閑下來的時間不多,聊天的時間自然也不多,薛少瑾一到晚上就守在電腦前,不玩游戲不看電影,掛著QQ聽音樂,一看到林以謙的頭像亮了,就立即發(fā)一個兩眼冒著紅星的猥瑣表情過去。林以謙回他一個鄙視的表情。薛少瑾看著那個鄙視的表情就能開心半天,然后問他今天過得怎么樣,問了他就說自己今天遇到了什么。日本和中國有一個小時的時差,薛少瑾看著時間差不多就會叫他先去休息。等林以謙下線,他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對著電腦屏幕翻看著剛才聊天的記錄,一邊看一邊傻笑。今天剛到學(xué)校,薛少瑾就想要找林以謙,想親口告訴他,這一個月里他有多么想他。林以謙抿唇笑了笑,他說:“那你是真的瘋了?!?/br>薛少瑾抬眼看著林以謙,“怎么辦?”“什么怎么辦?”林以謙問。“我除了瘋了,還很變態(tài)?!?/br>“怎么說?”“我發(fā)覺我喜歡男人?!?/br>林以謙與他四目共對,心里猛然一跳,他隨口應(yīng)了一聲,“哦?!?/br>“以謙?!?/br>“嗯?”薛少瑾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加大了力度,“我發(fā)覺我喜歡上你了,挺久以前就喜歡?!?/br>林以謙輕抿著唇不語,心腔里的那顆心臟就要跳出來,臉上依舊表現(xiàn)得風(fēng)平浪靜。薛少瑾抬眼看著林以謙臉上的表情變化,壓低了聲音,“很變態(tài)對不對?我也覺得……”林以謙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說:“如果你覺得自己是變態(tài),那我不也是變態(tài)。”薛少瑾臉上漸漸有了羞澀的笑,他抿唇忍住不讓自己笑得明顯,“為什么?”“我也喜歡你?!蔽㈩澋穆曇?,羞澀的語氣,在最美的年華說出來的最美的一句話。禁果·青澀秋日黃昏的櫻花樹下,白衣黑褲的少年臉上微微紅暈,牽著的手變成十指相扣,地上的影子一路拉得很長,在盡頭處交疊在一起。林以謙手上的書掉落在草地上,映著黃昏的書本扉頁被風(fēng)吹起,嘩啦嘩啦輕響。櫻花樹下,兩個少年在黃昏里擁抱,青澀的吻如蜻蜓點(diǎn)水般,比這夕陽的光更柔和。同年的圣誕節(jié),薛少瑾和林以謙單獨(dú)去了北海道旅游。平時出門旅游都是兩個宿舍的人成群結(jié)隊(duì)一起去,那一次只有薛少瑾和林以謙。日本的冬天很冷,北海道比本州島冷上許多,所到之處都是銀裝素裹。冰天雪地里的圣誕節(jié)照樣熱鬧繁華,大街上人來人往,旁邊店鋪里的音響歡快地唱著圣誕歌,冬青樹上的各種掛飾和頻閃的霓虹燈裝點(diǎn)了視線。薛少瑾和林以謙并肩走在人流中,手上戴著剛買的圣誕手套,明明是兩個人,卻只買了一套手套。林以謙戴右手,薛少瑾戴左手,沒戴手套的手十指相扣。在街上走了一圈,兩個人就回了酒店,酒店是薛少瑾七天前就訂好了的。是一間雙人房,里面有兩張并排的床。薛少瑾說兩個人擠在一起睡暖和一點(diǎn),就鉆進(jìn)了林以謙的被窩。他伸手?jǐn)堖^林以謙,面對這面,“冷不冷?”林以謙答:“不冷。”酒店有供暖系統(tǒng),室內(nèi)溫度將近25度,就算不蓋被子也不會冷。可偏偏薛少瑾就說:“我冷。”林以謙伸手?jǐn)堊∷?,小聲問:“還冷不冷?”“嗯,好點(diǎn)了?!?/br>“那趕緊睡,我關(guān)燈?!闭f著,林以謙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關(guān)床頭的臺燈。薛少瑾把他的手重新按回被子里,“別,先別關(guān)燈?!?/br>“做什么?”林以謙看著他問。薛少瑾抿著唇,“還早,先聊會兒?!?/br>“聊什么?”薛少瑾重新把他抱緊,兩人側(cè)著身子,面對這面呼吸可聞,“以謙,我們以后多點(diǎn)單獨(dú)出來。別老跟他們一起,六個電燈泡照得眼睛疼?!?/br>林以謙笑了笑,“哦?!?/br>其他六個人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私底下他們是戀人,在其他人眼里看來他們是雷打不動的鐵哥們。有一些戀人之間才會有的言行,對著舍友就做不出來。他們僅有的獨(dú)處時間就是在兩個人都沒課的時候,并肩坐在那片櫻花樹林最深處的櫻花樹下。近來天氣寒冷,那個地方自然也不能去。薛少瑾很早就策劃著圣誕節(jié)把林以謙約出來,跟他真正地過兩人世界。充斥著兩個人體溫的被窩,跟陽春三月的陽光一樣暖和。兩個人面對這面,不說話,眼睛近距離地注視著對方。薛少瑾脖子上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放在林以謙背后的手游移到他的腰間,林以謙什么也沒說,他得寸進(jìn)尺,放在腰間的手掌往下游移,到他的臀|部。按著他的臀|部往自己下身貼,薛少瑾那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