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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薄紗。春意盎然,草木扶疏,地上還帶著三四分雨跡的濕滑,何清在花園里溜達,險些滑了一下,沒等穩(wěn)住腳步,斜刺里忽沖出個人,一頭就撞在他身上。端著湯碗的小廝只顧低著頭走,壓根兒沒注意還有人,等看清了是誰,早已剎不住步伐,湯碗碰翻在河清前襟上,二人一齊往下倒去。王府的奴才也太不專業(yè)了,一天到晚的別的不會,凈會摔碗跌倒。給那小廝墊著跌了一跤,河清左腳上錐心的痛感傳來,登時疼的煞白了臉色。河清疼的爬不起身來,躺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你瞎嗎,看我起來不打死你?!?/br>話是這么說,可他躺在地上翻著肚皮,卻是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奴才該死,奴才有罪,求何主子饒奴才狗命...”小廝顯然是對何清獻媚惑主、視人命如草芥的傳聞聽多了,生怕他一個不開心弄死自己,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要扶他起來。“疼死了,放手,你快給我放手。”陰沉沉的天氣里,連表情也跟著陰沉沉的,何清崴了腳,被他一拉又是一陣刺痛,一動三抽氣,連連打著他相拽的手,恐嚇道:“一邊兒去,你再動我一下我真的饒不了你。”“今日罰明日殺的,誰借你的本事?”顧至誠走至大半,突聽到一陣混亂,前去一看,正聽到河清揚言要殺了那個攙著他的小廝。果然像那兩個丫鬟說的那樣,何清是歹毒心腸。不識好人心,連相扶的人也要打。顧至誠走上前一把拉住何清的衣襟將人提溜起來,不顧何清喊疼大叫,挑釁道:“我碰你了,你也饒不了我嗎?”接著不理何清的亂喊,又對那小廝道:“沒你的事了,趕緊回去?!?/br>說完,也不管小廝傻楞楞地問安,半拖著何清走遠了。“媽呀,好疼,顧少爺,顧至誠,王八蛋,松手啊,我告訴王爺去!”何清的左腳踝微微腫起,冷汗和著雨糊了滿臉,也不管禮節(jié)身份,拼命扭著身子反抗。顧至誠是個好事的主,被他喊的生氣,松了手順勢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兇道:“閉嘴?!?/br>莫名其妙地受了頓這樣的折磨,何清早忍不住了,捂著屁股半跪在地,氣得顧至誠剜了他一眼:“教你再無法無天!”這人心眼兒壞不說,屁股倒是結(jié)實圓潤,顧至誠踢了一腳仿佛上了癮,便忍不住趁著何清耷拉著腦袋又補上一腳。“你將云裳雙手打爛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今日?本公子看上的人,你也敢動?”何清正想著法子報上這個仇,猛一聽云裳的名字,更是怨念,大聲嗆道:“云裳的手怎么樣關(guān)我屁事!人又不是我罰的,憑什么怨我!”“不是你罰的,你也脫不了干系?!鳖欀琳\一口咬定是他,又踹了一腳。事不過三,叫人對著屁股連踹三腳,世上哪個大丈夫忍得了?何清臉色紅紅白白,被顧至誠逼了好幾遍,心底所剩無幾的血性激出來,狠狠一瞪眼,撐著地一起神撲向他。顧至誠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叫何清招呼了好幾下,等他伸手要拽人時,何清早一骨碌滾下去,瘸著一條腿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啦!來人啊,王爺救我啊!”何清聲嘶力竭,立馬將不遠處路過的下人引了過來,隨便抓了個人擋在身前,沖顧至誠撇嘴瞪眼。動靜這么大,自然有人通報了王爺,季紹景趕來時,何清身上又是泥又是雨,濕著前襟后袍,躲在小廝身后不敢出來,萬分狼狽。季紹景皺起眉頭,“誰能告訴本王這是怎么回事?!?/br>“三哥,他...”“王爺!”何清一見救世主已到,自然不管氣得要死的顧至誠,苦著臉貼到季紹景身上弱聲道:“顧公子要打死我。”季紹景拉開他:“為何事打你?”何清又貼上去:“云裳不驚嚇,那天我看她走神想跟她鬧一鬧,卻不想她驚的打翻了茶盞子還扎了手,傷口太深,地上留下好幾灘血,她從我那里出去時手上包的又厚,他就以為我把云裳的手打爛了,還踢我,疼死了?!?/br>何清的聲音壓的低,貼著季紹景說話,更像是情人間的呢喃,顧至誠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忍不住道:“三哥,你別聽他的。”“王爺可沒問你?!焙吻遛D(zhuǎn)身呲牙道,忽然又驚覺露出爪子不好,忙將臉又埋到季紹景懷里,手抓上他的衣襟:“王爺,我的腳可疼了,非常疼?!闭f著竟像要擠出幾滴淚來。季紹景見怪不怪,看了一眼顧至誠一臉不忿的樣子,沖何清道:“本王送你回去?!闭f罷,將人一攬,拋下身后眾人徑直走了。何清坐在床沿,由著大夫在他腳踝上涂藥纏布,一幫下人們害怕的不得了,他自己卻心情甚好。適才季紹景的神情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又在人前給他撐腰,一理不理顧至誠,駁了他的面子,嘖,這瑞安王對他,可真是擺在明面上的偏寵。何清叫人絞了帕子擦了把臉,腫著一只腳躺回床上,又疼又雀躍之際,招招手喚道:“尚琪,你去找王爺問問,一會還過不過來?!?/br>“王爺不是才...剛走嗎?”小仆怯怯問道,感情這小主子,竟要專寵到這份地步?何清不滿:“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話?!?/br>尚琪得了命出去,不一刻便跑了回來,“公子,王爺說今晚有事,讓公子先歇息便好,不必相等?!?/br>“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哎,等等,床下有個錦囊,你先幫我掏出來?!?/br>尚琪撅著屁股摸索了一陣,終于找到個小小的金線刺繡錦囊,仔細彈了彈上面的灰遞過去,何清從里面掏出塊碎銀子遞給尚琪道:“賞你的,麻煩替我跑趟腿?!?/br>尚琪接過銀子揣進袖里,憨厚的臉上盡是尊敬:“公子盡管吩咐便是?!?/br>“敢背后造老子的謠,你去打聽打聽是誰這么有膽子,替我把人踹上兩腳,”何清面容猙獰,“不,踹十腳!要惡狠狠的?!?/br>涼亭外,兩道身影站定,其中一人猶自憤憤,另一個卻甚是淡然。“你今日來有何事?”季紹景無視顧至誠的不滿出聲問道。“啊差點忘了,大哥的想邀你敘敘舊,大概在...”顧至誠想了想,“大概是在下個月,聽說好像有什么要事想找你商議,三哥,這次我可是一得了口風(fēng)就立馬報信來了,可不要再被人擺一道。”他這大哥,典型的老古板,上次借著敘舊談事的幌子,非要給季紹景推薦幾個門生,季紹景推脫不過,只能接受了,可志士能人來了沒有用武之地,白白在王府混著吃喝,消磨生命,還讓瑞安王府里傳出嫉賢妒才的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