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替身上位之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好滿盆的水,細致的揭下何清身上爛布片似的衣裳,清理上藥,行云流水。等到背上的血窟窿都快包扎好了,有個小兵指著何清背上的箭問:“這個也值五兩銀子嗎?怕是一瓶傷藥都不夠呢?!?/br>
最刺眼的一處傷,再不處理可就要炎了,顧至誠大手一揮,豪邁道:“這個五十兩!”

折騰半天,那些士兵領(lǐng)了銀票歡歡喜喜的走了,何清早就疼暈過去,赤著上身趴在床上,像個打滿補丁的破布娃娃,可憐兮兮。

顧至誠伸過手去,又戳了戳他的左臉,試著人還有呼吸,長聲一嘆,也走了出去。

不怪他獨出心裁折騰他,只是軍醫(yī)都在忙著救治身負重傷的三哥,何清偏趕在這時半死不活的,又不好將他扔到傷病營里統(tǒng)一等著,只得這般救治。

顧至誠走到季紹景的軍帳外候著,等到軍醫(yī)都出來了,才敢通報進去。

季紹景擰著眉躺在床上,腹上纏著厚厚的布條,幾乎看不到滲出的血跡,只有先前一盆盆換掉的血水方能證明他傷的多重。

“三哥?!鳖欀琳\躊躇的喊了一聲,他知道季紹景的隱忍,但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晉陽又敗了,他能送來短缺的糧草,卻阻止不了士氣的低迷。

主將負傷,連敗三場,十五萬將士傷亡過半,只余七萬。

三而竭。

季紹景額上布著一層細密的汗,轉(zhuǎn)臉望向顧至誠時,卻問道:“糧草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晉陽軍斷糧三日,朝廷六軍不發(fā),毫無增援之意。前些日的戰(zhàn)報只言敗軍或請求增援之事,按理說京城知前線傷亡不奇怪,奇怪的是,顧至誠居然知道補給短缺,算著時間趕來的。他尚無官職,而這些本是在朝堂秘而不宣的事,他不該如此了解。

“是寧大人,”顧至誠毫無隱瞞,“是寧大人與我說的,買糧的錢里大半也是寧大人出的?!?/br>
季紹景聞見一怔,接著冷笑出聲:“寧裴卿,他何故表現(xiàn)的如此熱絡。”

“三哥,你們不是舊識嗎?而且寧大人不像是做表面功夫的人,倒是真心實意的憂心三哥呢?!?/br>
季紹景的手不自覺握起,牽扯到了傷口,更是疼痛難忍,見顧至誠歪頭不解的樣子,強自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道:“確是舊識。”

舊到若不是刻意牢記,便要斑駁在記憶里了。

顧至誠見他又合上眼,猜他疲憊,便準備往外走去,手觸上簾子,突然想起件事來,低聲道:“三哥,何清在右邊帳子里,傷的挺重的,而且...臉好像毀了。”

說完,又是久久的沉默,顧至誠回身望了一眼,快步而出。

邊疆的月夜與京城二致,但到底哪處不同,何清也說不上來,他在煎熬的苦海里頭頂虛恍月色翻騰了幾日,也沒登上舒坦的岸。猛然被海水嗆了一口,何清咳嗽兩聲,嘔出一大口血來,睜眼看時,卻是兩個小兵拿著碗勺給他喂水。

何清急喘了口氣,被嘴里彌漫的血腥氣沖的難受,舐了舐唇邊,要求道:“水,再給我一點水?!?/br>
聲音一出,卻是破碎沙啞。其中一個小兵聽了飛一樣的跑了出去,另一個則連忙將勺子遞到他唇邊,問道:“你很疼嗎”

...廢話,他又不是鐵打的,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的罪,哪能這么快就不疼。

何清趴的難受,咽了兩口水,突然想起季紹景來,急切道:“將軍、王爺怎么樣了,傷的重不重?”

“將軍他...”

“三哥已無大礙,倒是你,三四天了都不睜眼,我還以為你又死了?!?/br>
熟悉的語調(diào),熟悉的冷嘲熱諷,何清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顧至誠穿著身粗布衣裳走進來,自顧自的說:“我今日回京?!?/br>
何清內(nèi)心蠢蠢欲動,奈何靈魂想跟隨,身體扯后腿。顧至誠看著他萎黃的面色,忽然矮下身笑了笑:“你就等三哥一起回去吧?!?/br>
“???”何清猛轉(zhuǎn)過臉,脖子撕裂一樣的感覺疼的他呲牙咧嘴,與季紹景一起回去,豈不是要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萬一他再被個什么人趕上戰(zhàn)場,還能有命回去嗎!

顧至誠看他惶恐,好心解釋道:“就當在這里養(yǎng)傷了,反正也拖不了多久。”

第18章十八

何清不太懂顧至誠那句“拖不了太久"有何寓意,直到半死不活地躺了好幾天,忽聞擂擂戰(zhàn)鼓、震天殺聲,如夢方醒——

歷八月,晉陽皇帝親征,率王城守衛(wèi)軍十八萬,大敗崇梁,解瑞安王之困。

又十日,破崇梁都城。大勢已去,崇梁王遞降書求和,帝不顧,屠崇梁王室,崇梁王后不堪其辱,攜太子自盡于西宮,尸首盡毀,森然可怖。

至此,晉陽一統(tǒng)崇梁,版圖北擴,后得眾小國依附,霸業(yè)不可擋。

百日的戰(zhàn)事放佛一場血腥的夢,一場歷經(jīng)曠日持久的酣戰(zhàn)、傷亡枕藉的殘酷后,由御駕親征的勝利親手打碎的噩夢。

大軍得了圣令,先行整頓,班師回朝。

一朝得解甲,年輕的士兵們無不歡欣雀躍,又逢八月天氣漸入涼,一到晚上,不少人生起火,三五成群圍坐一起,討論著有什么樂子可尋,不時有人被勾的起興,激動地摩拳擦掌,平日死氣沉沉的北塞,此時倒在黛色的夜幕里描繪出紅亮的喜氣。

然而這份自由卻總有人享受不到,比如何清。

拖了月余,皮rou傷好的七七八八,可肩膀上被一箭戳出來的大窟窿卻久未愈合,還一不小心便扯著,本就倒霉,再聽著帳外笑語歡言聲聲不歇,更顯得他一人越發(fā)凄凄慘慘。

何況軍隊不比深宅內(nèi)院,都是鐵血兒郎,細心周到的能有幾個?這些拿了顧至誠的錢,名義上自愿來照顧他的大塊頭們,除了帶來一星半點偷聽來的季紹景的消息,更多的,卻是跟他大眼瞪小眼打發(fā)時間。除卻最開始的幾天自己實在疼的下不來床,剩下的日子,左右無事可做,吃飯穿衣,都是何清自己一點一點磨蹭下來的。

本就傷的重,少了照顧的,愈合更慢。

愈合慢也就罷了,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讓他失去了見季紹景的機會。這滋味就像一盤最愛的佳肴擺在十丈外,自己卻寸步難行——摸不著更吃不到的難受。

一個人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叫外頭的吵鬧撓的心癢癢,何清耐不下性子,氣的拱下床去,草草披上袍子趿上鞋,準備去湊湊熱鬧。

正待出門,迎面望見一個身影,何清直腰看去,心下一喜:“王爺?!?/br>
這還是他受傷后的頭一次見到季紹景。

見他徑直走到桌前坐下,何清在他右側(cè)站定,殷切地斟完茶,雙手捧著茶盞正望他跟前送,恰逢季紹景抬頭看過來,眼神交匯時,本是面上帶笑的人卻猛的一驚,右手下意識往臉上遮去,動作快了,扯著肩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