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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 她爹被臊的滿臉通紅,也顧不上去問清事情緣由、來龍去脈,當場拿出大板子,當著來人的面兒給她屁股上來兩下,打的她哭爹喊娘、涕淚橫流,來告狀的人覺得過意不去走了,她爹也就暫且放過她了。 彼時她年幼,看不清里面的門道,很挨了些打、吃了些虧,等到長大一些才明白了個中玄機。 不管侍郎還是祭酒,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偏偏做出一副謙卑的腔調(diào),其實不是因為他們境界高,而是因為他們知道細論起來他們未必在理。 她打祭酒家的閨女,是因為那胖丫頭貪吃,卻又怕被母親嘮叨,就將自己偷吃了的點心炙rou賴到家里婆子身上。那婆子是小靜的姑姑,最善良正直的一個人,被按上偷盜之名一時百口莫辯,氣得當場撞了柱子,流了一地的血,險些救不回來。 還有侍郎家的嫡幼公子,小小年紀仗著自己父親官位高欺辱國子監(jiān)里的寒門子弟,惹得怨聲載道。 還有那個多管閑事的太傅…… 算了,不提也罷。 她順了口氣,歪著腿,斜著肩膀,拿出當年做老大時的氣勢拍了拍江璃的肩膀,道:“你不用愁,這事好解決。我是和楚王燒了安北王府的院子,可事出有因啊。那安北王世子出言侮辱楚王,還仗著人多打了他,楚王臉上身上都是傷,這可做不了假。我們勢單力薄,不想被打死情急之下才抓了王府里的犀牛燈扔過去,偏有一幫侍女喜歡過來看熱鬧,手里還端著木炭銅鍋,這木炭上的明火一遇著油,可不就燒起來了?!?/br> 她沉吟片刻,接著道:“這事錯在三。一、安北王世子枉顧尊卑,欺辱親王。二、王府侍女枉顧規(guī)矩,擅離職守。三、我和楚王沖動。三錯中安北王府占其二,你跟他說明白了,免得他裝傻充愣。再把我和楚王逮出來當著他的面兒打一頓,剩下的讓他看著辦吧?!?/br> 這番話有理有據(jù),一氣呵成,聽得江璃直想笑,這是從小到大闖了多少禍,被人上門找過多少回,才總結(jié)出這般完善的解決方法。 不禁想,那個閨中時作天作地、四處惹事的寧嬈一定可愛極了……他有些遺憾,她最快樂、最張揚、最明媚動人的時候他還在千里之外的沛縣,當著他有名無實的落難太子,兩人如活在兩個世界里,無相見亦不相識。 那時的她有多可愛,被打了之后有多委屈,還有嘟起嘴淚光瑩瑩強忍著不哭的樣子……他全都不曾見過。 若是……能早一些認識她,該有多好。 江璃輕挑唇角,含著一抹溫柔的淡笑,彎身將她的腿擺正,肩膀捋平,笑說:“你想什么呢?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是過去那御史臺大夫家的小丫頭?你是皇后,是我的結(jié)發(fā)妻子,別說打你,這世上就是有人膽敢動你一根手指頭,都得被剝皮抽筋,不得好死?!?/br> 寧嬈一怔,任由他在自己的頰邊摩挲來摩挲去,突然覺得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不打她……那這事怎么解決? 但這事要怎么解決又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的面容舒柔,像鋪了層山崖云巔的月澤,泊玉般沉靜,溫脈含情地凝睇著她。對她說:這世上就是有人膽敢動你一根手指頭,都得被剝皮抽筋,不得好死。 這嗓音像音質(zhì)上乘的塤,悠然且清透。明明已經(jīng)不再說話了,卻猶繞梁不絕,聲聲落在她的心上。 她越發(fā)困惑且迷茫,甚至還有一絲無可言說的恐懼……為何,這樣的場景竟似曾相識。 正想著,不曾注意江璃緩緩靠近她,彎身,在她唇上淺啄了一下,清潤淺笑,回身離去。 寧嬈:被吃了豆腐了…… 她有些郁悶又有一點緊張,心砰砰的跳,像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 無比煩躁地繞著側(cè)殿轉(zhuǎn)了一圈,仰頭倒在繡榻上。 默默地把背衾掀過擋住臉,太燙了,還是捂著吧…… 她本來是要認真想一些事的,比如江璃剛才脫口而出的‘不該逼你,更不該折磨你’,還有她和江偃那云里霧繞的關(guān)系……可越來越迷糊,竟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她穿了件水紅色的襦衫,推開門進了一間屋子,那里面的麝香桃木椅呈彎月弧形,有個人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她粲然一笑,躡手躡腳地上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咧嘴躲回來,像是只偷了腥的貓,縮著爪子竊竊自喜。 那人沒有反應(yīng),好像睡得很沉。 她舔了舔下唇,又湊上去,將一吻幽重深長的印在了他的唇上。 那人突然睜開了眼,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里,桃木椅搖搖晃晃,伴著語調(diào)悠然含笑:“敢吃我的豆腐,你真是膽大包天?!?/br> 窗外枝條凌亂攀爬,像是結(jié)了滿藤的紫蕊,撲簌簌落下。 可這人卻始終在云霧繚繞之后,看不清面容…… 寧嬈猛地驚醒。 第一反應(yīng):她又想起來了,記憶好像正在一點點的找回來。 第二反應(yīng):這個人又是誰?萬一又不是江璃,那可怎么辦? 她有些發(fā)愁地坐起來,心想,這一次不能直接問他了,得想個辦法驗證一下,看是不是他。 第12章 偷親... 宣室殿 御座前鑿了三條方方正正的水渠,新鮮的活水自銅獸的細舀中汩汩流出,石渠金虬浮于下,玉獸蹲于旁,頗具氣勢。 安北王便站在玉獸旁,緩慢地說道:“臣在家中宴請宗親賓客,忙著在前廳招呼客人,不曾親迎楚王,實是怠慢至極?!?/br> “犬子無禮,對楚王多有不敬,殿下貴為親王對他教訓一二也是尋常,只是臣家中偌大的庭院已付之一炬,也算是這頑劣小子受過教訓了?!?/br> 江璃聽完,溫靜的面上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 “崔阮浩,你如今倒是越發(fā)憊懶了,王叔已來了這許久,你就只會傻站著,連把椅子都搬不過來嗎?” 崔阮浩忙應(yīng):“是奴才沒長眼,奴才知罪?!闭f完,半真半假地打了自己兩巴掌,碎步去搬椅子。 安北王在來時就捉摸好了說辭,雖說楚王跑到自己的家里打了自己的兒子,還燒了自己的院子,但到底是陛下的親弟弟,話不能說的太直白,得給彼此之間留些余地。 余地留了,但也不能太過忍氣吞聲,總得討要個說法。 因此他虛虛實實地客套了一番,正想聽皇帝如何接他這番話,豈料他根本不接,反倒去糾結(jié)一個御前內(nèi)侍給沒給自己搬椅子。 好像一個鉚足了勁的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松松沓沓的。 他心有不快,沉著臉坐下。 卻見原先站在自己身邊的陳宣若還站著,那崔大黃門也忒得呆板,只搬了一張椅子就又回水渠前站著,便順口提了一句:“陳相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