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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咬住了下唇。 “孤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實話,不然孤沒空跟你在這兒東拉西扯了?!彼Z調悠揚,卻暗含冰刃,冷涔涔的,還透出些戾氣,不像玩笑話。 寧嬈咬了咬牙,道:“臣女還是回典刑司吧,殿下多保重,多休息,流了那么多血,還是少思慮吧,還有……”她臉上有愧色,低下頭,小聲道:“我當真不是故意讓你受傷。” 說罷,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昂起了頭就要往外走。 江璃坐在榻上,甚是無奈地仰了頭,只覺一股悶氣梗在胸前,難以疏散。 恨恨地咒罵了一句“死丫頭”,叫住了寧嬈。 他沒好氣道:“行了,不用回去了,你回芳華殿吧。” 寧嬈站住,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地看向江璃。 他的聲音越發(fā)不耐煩:“聽不懂人話嗎?孤讓你回芳華殿,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去桐花臺找到那個鎏金架子,拿起來砸一砸自己的腦袋?!?/br> 寧嬈反應過來,禁不住咧嘴一笑,朝江璃拂了拂身,蹦蹦跳跳地要往外走,還沒出去,內侍進來稟:“陳貴女求見?!?/br> 寧嬈臉上的笑倏然僵住了。 遭了,這陳吟初該不會聽說自己被逮進了東宮,以為東窗事發(fā),過來投案自首吧? 正胡思亂想,江璃的聲音飄出來了,含著幾分得意的笑意:“讓她進來?!?/br> 陳吟初端袖而入,寧嬈站在一邊拼命朝她使眼色,可她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跪到了紗帳前,道:“殿下,交換繡品一事不關寧姑娘的事,是臣女的主張,臣女思慕楚王已久,可奈何被家里逼著入宮擇選太子妃,心中實為不愿,故而出此下策,既能成人之美,又能讓自己解脫出來?!?/br> 江璃默然片刻,心中揣摩著這話的真假,可看陳吟初跪得端正,聲調平穩(wěn),隱隱還透出些凜然執(zhí)拗,不像撒謊。況且,她堂堂貴女,身份尊榮,又何必為了救一個沒什么交情的官女而去撒這種損害自己名節(jié)的謊。 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將此事想得太復雜了,或許寧嬈就是跟陳吟初走得近了些,因為陳吟初的緣故見了江偃幾面,從頭至尾,她之所以遮遮掩掩,僅僅是出于義氣,不想出賣幫助過她的陳吟初。 正想在盤問幾句,內侍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殿下,不好了,前朝出事了……” 第67章 ... “秦郎將奉詔收繳淮西叛軍的戰(zhàn)利品,暗中吞沒了一批鐵槊武器,被隨軍的按察使察覺,直接越過鳳閣彈劾到了陛下面前,現(xiàn)如今,陛下已召了秦將軍在宣室殿,龍顏大怒,要處置他……” 內侍引著一個白衣廣袖的幕僚進來,那幕僚向江漓把事情原委說明。 紗帳被大力地撥開,江璃頭頂繃帶一陣風似得走出來,“這事怎么會讓按察使察覺?又怎么會暢通無阻地捅到父皇面前?” 那幕僚猶豫了猶豫,躬身端袖道:“這事恐怕得問一問攸之……” 江璃的臉驟然陰沉到底,瞳眸中含了陰戾氣,像是要將什么人千刀萬剮一樣。 他負袖而立,突然想起什么,沖陳吟初和寧嬈:“你們先回去?!?/br> 兩女對視了一眼,被這東宮正殿緊張冷肅的氣氛駭住了,忙斂衽施禮,快步退了出來。 兩人下了正殿石階,便聽見一陣喧鬧。 殿側一道小徑從梨花林里蜿蜒而出,執(zhí)劍的禁衛(wèi)們步步后退,中間圍著一個同殿內幕僚差不多打扮的男子,他拿著一柄長劍,額頭冒著虛汗,強裝出強悍兇戾的表情,朝圍困他的禁衛(wèi)怒喝:“后退!都給我后退!我要見殿下!” 陳吟初看得愣住了,袖邊被寧嬈提了提,她沖陳吟初小聲道:“咱們快走吧,別惹火上身了……” 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后躲著那邊的劍拔弩張悄默聲地往外溜。 豈料兩人剛走到梨花樹林前,只聽后面一聲怒喝“上前,擒住他!”,緊接著是刀槍劍刃相互碰撞的‘刺啦’聲,寧嬈習過武藝,身形輕敏,飛速地跑出去,卻聽身后一聲凄慘的叫,回頭一看,被圍堵的白衣男子抓了陳吟初的胳膊,把她往自己的劍下拖。 寧嬈忙倒退回來,扣住陳吟初的另一只手腕,那男子見羈押人質的計劃被阻礙,目露兇光,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雪靂銀光,直朝寧嬈刺來。 寧嬈一閃身,趁他進攻心切,內盤不穩(wěn),去攻他的內盤,果然將他逼得一個趔趄向后,趁他疏于防守忙腕上用力把陳吟初搶出來,推到了一邊。 那人反應過來,橫劍襲來,那柄劍寒光幽朔,隱隱透出戾氣,十分鋒利,迫得寧嬈連連后退,此時身后的禁衛(wèi)趕上來,那人聽得動靜,眼中凜光一閃,急出招制住寧嬈,把她扣進自己的懷里,那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后退!全都后退!” 他一副走到絕境的亡命徒模樣,雙目充血,握劍的手顫顫發(fā)抖,劍上薄刃便在寧嬈脖頸處那片細嫩的肌膚上來回磨,磨得她膽戰(zhàn)心驚。 禁衛(wèi)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甚至還被那人逼得步步后退。 “誰都不準退!”清冷的聲音自殿前傳來,那些猶豫不絕的禁衛(wèi)聽到,立刻肅身站正,半步不再退,握劍指著前方。 寧嬈被劍刃抵住脖頸,不敢亂轉脖子,只能拿眼角余光瞟去,見江璃還穿著白寢衣,外面草草披了件墨藍緞衫,站在正殿前,身后跟著那個剛才跟他稟奏的幕僚。 江璃緊盯著劫持寧嬈的人,驀地,毫無溫度地道:“沈攸之?!?/br> 沈攸之被江璃這么一叫,渾身一凜,端劍的手跟著又抖了抖。 寧嬈被脖頸處的那片不?;蝿拥谋∪锌煲漂偭?,心道,能不能敬業(yè)一點!能不能好好地挾持人質! “殿……殿下,臣一時糊涂,您……您饒過我這一次吧……” 江璃凝著他的臉,冷笑:“你希望孤饒你一次,可你想秦將軍怎么辦嗎?你把他出賣給胥仲,胥仲能饒了他嗎?父皇能饒了他嗎?” 沈攸之哭喪道:“臣沒有辦法……臣被胥仲蒙蔽,有把柄握在他手里,等到想要回頭時已不能回頭了……” “你以為孤不知道嗎?”江璃道:“孤一早察覺了你的為難之處,多次暗示你,可以離開東宮,可你呢,偏偏戀棧權位,舍不得手中的榮華富貴。到了這個地步,以為還能有回頭路走嗎?” 江璃的聲音越發(fā)冷鷙:“孤寧愿你離開,也不愿看到今天的欺騙與背叛?!?/br> 言罷,禁衛(wèi)會意上前,把沈攸之逼到了中間的方寸之間。 周圍一片冷肅殺氣,寧嬈看著眉目森冷的江璃,心中哀嚎: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br> 這個念頭一落,劫持她的沈攸之突然把她推到前邊,劍緊架在寧嬈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