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還出口，給人的待遇很不錯，鐘意很滿意。鐘意專科讀的是商務(wù)英語，在星島和港城時已經(jīng)能熟練運用，當時在專校他還學(xué)了第二外語德語，幾年下來也一直陸陸續(xù)續(xù)學(xué)著。德語學(xué)好了比爛大街的英語值錢，鐘意把工作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學(xué)習(xí)德語上，一年后順利考了個3級翻譯證。有了這個證他就通過翻譯公司接了些翻譯的活賺外快。

家里的債還沒有還清，還要攢兩個弟弟的學(xué)費，鐘意絲毫不能放松。

時間離那年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那陣子的記憶在鐘意的刻意遺忘下已經(jīng)淡去，唯一剩下的是苦澀難言的愧疚。鐘意以為他自己以后的生活就一直是這樣平靜無波地過著，每天心無旁騖地工作學(xué)習(xí)，掙錢養(yǎng)家。

他沒想到在公司又見到了葉照明，那個讓人既愧疚又懼怕的男人。

當時他和一群人坐在公司的會議室開會。鐘意進門遞資料給上司時看到嚇了一跳。

散會后鐘意聽上司說，公司要被人收購了。收購方是華葉集團的一家下屬公司。上司還興奮地對他說，聽說是大公司，聽說公司被收購后會有人員調(diào)整，遣散的員工有不菲的遣散費，留下的員工待遇不變，還會按照華葉公司的標準有額外的福利和補貼。這一年公司的機械生意不好，工資經(jīng)常拖延，員工們早已忍無可忍了。

鐘意來不及多想，就投入了緊張繁忙的工作中。

華葉集團是跨國公司，很多文檔資料要準備成中英文兩份，鐘意身為公司的高級文秘，還是擅長英文的，還兼會說港城話，于是臨時被調(diào)職，天天都要加班到深夜，周末也要工作，休假是沒有的。

在辦公室時常會見到葉照明。他還是以前那副冷硬模樣，只是氣質(zhì)變得沉穩(wěn)很多，看著很有氣勢。

他像是不認識鐘意一樣，鐘意也盡量遠著他。只是偶爾他要跟老總們開會，總會在會議室打個照面。

葉照明并不是這次收購方的主事人，鐘意聽到華葉的人員稱呼葉照明為“組長”，可見他現(xiàn)在的職位還不高。

有好多次葉照明和人一起到廠房考察評估，親自測試機械運行，檢查機床。每次弄得筆挺的西裝一身塵土和機油，灰頭土臉的。吃飯的時候也跟著大眾吃食堂。

鐘意覺得他是貴公子落難，看著讓人有點難受。那股對他的愧疚感積壓在心頭越來越沉重。

期間他做過惡夢。夢見葉照明一人坐在船頭，周圍的人群對他指指點點，譏笑聲不斷。葉照明一言不發(fā)，突然站起來走向船頭。鐘意在他身后，怎么也碰不到他的身體，急得嚇醒過來。

鐘意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除了為公司賣力工作，他也無以為報

五

當公司收購進入收尾階段時，鐘意被一個HR請了進去。

據(jù)HR講述，他這次負責(zé)公司的人員調(diào)整，本來根據(jù)鐘意的工作表現(xiàn)是要被總公司留下委以重任的，只是在正式錄用填檔時發(fā)現(xiàn)鐘意被華葉列為黑名單，他請鐘意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據(jù)他所調(diào)查，鐘意在機械公司的表現(xiàn)還是很優(yōu)秀的，他問鐘意：“你以前是不是在華葉相關(guān)公司工作過？”

鐘意只得告知對方他以前在港城華葉公司工作過，期間犯了一個大錯，導(dǎo)致公司有很大的損失。因為涉及很多機密的事情，所以他不方便詳述。

HR很遺憾地說：“這樣就沒辦法了，公司只得將你遣散?！比缓笞岀娨饣厝ソ唤右幌鹿ぷ?。

之后幾天公司淘汰了一批人，過了不久又調(diào)了些人過來。鐘意一直很忙，忙著培訓(xùn)新人，交接工作。時間很緊，新人太新，越忙越出錯。

鐘意思索了幾天，打定主意，敲開了葉照明辦公室的門。

葉照明無論何時，看向他的眼光都是冰冷和輕蔑，他直接喝道：“出去！”

鐘意壓下心慌，急切地說：“我的工作還沒有交接好，我想繼續(xù)為公司工作一陣子，等新人培訓(xùn)好我再離開?！?/br>
“沒交接好？”葉照明冷聲問。

“是的，之前招的新人又離職了，我需要重新培訓(xùn)新人。我知道我在公司是黑名單，我保證教好新人就辭職。我也不要遣散金。”鐘意鼓起勇氣看著葉照明。

這是他所能想到的，能對葉家彌補他的過錯的方法。哪怕只是一點點，他也要試著做到。

葉照明打量了一下他：“為什么？”

“我...我做過錯事，對不起你們，我想彌補一下?！辩娨獠缓靡馑嫉氐皖^。

“我知道了。我要調(diào)查一下情況再說。你現(xiàn)在出去。”葉照明多看他一眼都嫌礙眼。

過了幾天，鐘意下班后接到葉照明的電話，按他的指示到他下榻的酒店。

葉照明一個人住在總統(tǒng)套房里，鐘意來的時候他剛洗完澡，浴袍松松地系在身上，他閑閑地倚著沙發(fā)，看著終于有了點慵懶貴公子氣質(zhì)。

鐘意拘緊地坐在他對面，不明他的用意。如果是公事，大可以在公司說，來這里，總覺得不是那么正式。

“你的人事資料公司已經(jīng)更改，你已經(jīng)不是黑名單，可以在華葉繼續(xù)工作，你要辭職也可以。”

鐘意聽得心頭一喜，對他說：“謝謝，我會努力工作的。我不會辭職，除非你們不需要我?！?/br>
葉照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這么想留在公司？”

鐘意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低聲說：“我說過要彌補我的過錯，我會好好為公司工作的。”

“你覺得，就憑你這點微末工作，能為公司挽回多少損失？”葉照明諷了他一句。

鐘意無言以對。

“公司多的是人，也不缺你一個?！比~照明涼涼地說道，“如果你真心想補過，這里還有個方法?！彼Ａ艘幌?，繼續(xù)說：“你躺下來，讓我`cao。如何？”

鐘意聽言，驚恐地看著他，無法言語。

“對我來說，你在公司的那點作用，還不如在床上的作用大。你不是誠心誠意要向我贖罪嗎，這個就是我認可的贖罪方法?！?/br>
“我有那方面的需要，也不想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人。你呢，我也算知根知底?！?/br>
“你可以在公司繼續(xù)工作。只不過，你得滿足我的需求?！?/br>
葉照明站起身走到鐘意面前居高望下，手抬起鐘意的下巴：“如何，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鐘意牙齒打著顫，腦海里又回憶起那黑暗的夜晚，那無邊無際的疼痛，葉照明兇狠的眼神和冷笑，鋪天蓋地的丑聞爆料。

“我...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愿意，我...我聽憑你差遣。”

他擁有的東西不多，可他是真心誠意地想彌補葉照明的。只要葉照明有所需要，他不會拒絕。

鐘意苦澀地想著。

葉照明指著浴室讓他進去，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