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信三個字觸目驚心。齊寧戴上手套,拿出信。整封信都是用A4紙打印出來,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敬呈B市J委領(lǐng)導(dǎo):關(guān)于對齊寧涉嫌個人作風(fēng)混亂問題的舉報舉報人:一名普通的干警,B市公安局。被舉報人:齊寧,B市公安局刑偵總隊重案組組長,ZG黨員,二級警督。性質(zhì):個人作風(fēng)混亂,以權(quán)謀私。事實:被舉報人長期與一名下屬(宋希誠,重案組三級警司)同居,并且在工作中經(jīng)常給予過當(dāng)?shù)钠魂P(guān)照,兩人有同性戀情節(jié),嚴(yán)重影響了人民警察和黨員的崇高形象。齊寧冷笑著跳過正文,直接看了結(jié)尾。此人義正言辭,大有不懲辦齊寧宋希誠,黨國就不保的架勢“我希望J委能慎重考慮這個惡性事件,如果繼續(xù)讓齊寧留在刑偵一線領(lǐng)導(dǎo)崗位上,并且讓他任意把表彰這么神圣的榮譽交給自己的情人,黨的紀(jì)律何在,國家機關(guān)的威嚴(yán)何在?相信J委會給廣大B市局黨員一個合理的交待?!?/br>落款是一個忠誠的老黨員。果然是沖著月初宋希誠的表彰來的,而且……之前崔隊曾經(jīng)暗示過,可能還會把齊寧的警銜調(diào)高一級,這個人看來在B市局消息極為靈通。而且會無緣無故地舉報,并且看出他和宋希誠的關(guān)系,說明他至少和他們中的一個非常相熟,而且很有可能有利害關(guān)系。齊寧把信放回信封里,鎖進第二個抽屜。宋希誠的那個表彰,是他潛伏在傳銷窩點那么多天,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與犯罪分子周旋,最后幾乎是用命換來的,竟然有人因為自己的偏見和嫉恨就要抹煞掉,多可笑。自己的警銜倒沒有什么關(guān)系,在重案組的生活很輕松很簡單,身邊的同事絕大多數(shù)也都是很好的人。只除了那個鬼魅的小人。齊寧想了想,撥通了內(nèi)線電話:“喂,孫皖生,中午有空么?找你商量個事兒?!?/br>宋希誠沉默地跟著呂慎言走進那座普通的民房,見到悲痛欲絕的范永紅,死者張偉的母親。“請節(jié)哀,我們過來是想再向你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行蹤?!?/br>范永紅穿著樸素,眼睛早已哭得紅腫,粗糙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唯唯諾諾地說:“我一定配合?!?/br>“所以案發(fā)當(dāng)天早上9點,他曾經(jīng)回過家,是么?”范永紅又開始抽噎起來:“是的,他早上回來的,之前他叔叔從外地回來帶了些土特產(chǎn)和旅游紀(jì)念品,他拿了東西飯都沒吃就走了。”呂慎言一邊記錄一邊問:“他叔叔是?”“就是他后爸……爺倆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會在一塊喝酒?!?/br>“之后呢?”范永紅深吸一口氣:“之后我們就準(zhǔn)備午飯,下午打了會牌,到了晚飯點的時候,我meimei從另一個村子過來看我們,幾個孩子也回家聚了聚,然后我就讓我家老頭把她送走了?!?/br>“你沒通知張偉一起來么?”范永紅捶胸頓足:“我打電話,但是他一直都不接,我以為他又去哪里鬼混了,就沒再打。我怎么知道,他竟然就出了事,要是我當(dāng)時堅持打他電話或者干脆出去找他,也許他就不會死!”呂慎言試探:“他經(jīng)常問你要錢吧?會還么?”“他是我兒子,我的錢想給他就給他,”范永紅有些生氣,“哪里有親媽給錢給兒子還要還的道理?”“那你的丈夫和他的幾個兄弟姐妹,有沒有什么意見?”“意見可能會有一點,但是他叔叔和他關(guān)系平時也不錯,就偶爾發(fā)發(fā)牢sao,但是真的借錢的時候,一句怨言都沒有。而且說句難聽話,我們家的東西哪一件不是我置辦的?”宋希誠陷入思索,死者生前曾經(jīng)遭到過捆綁也有搏斗的痕跡,而下午晚飯前手機就已經(jīng)無法接通,那是不是說明他在遇害之前就已經(jīng)被挾持到了什么地方?齊寧之前說這個案子他已經(jīng)有了頭緒,應(yīng)該快破案了吧?雖然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心情處理案子的事情,即使他嘴上說的再輕松,心里到底也是在意的吧?☆、第四章午休的時候,孫皖生準(zhǔn)時到了約定的茶社包間,推開門就看見齊寧站在窗口,躲在窗簾后面監(jiān)視著街道上的情況。孫皖生嚇了一跳:“你拍諜戰(zhàn)劇呢?”齊寧回頭對他笑了笑,示意他坐下。孫皖生打了個激靈:“能別笑了行么?怪瘆人的?!?/br>“下面給你看的東西,更瘆人。”齊寧也落座,遞給孫皖生一副手套,打開那個信封。孫皖生滿腹狐疑地拆開來,就被里面的內(nèi)容震住了:“齊寧……”齊寧挑眉:“有什么想法么?”“我到底是個痕檢主任,你在我午睡的時間把我叫過來就是讓我看這種東西?”孫皖生怒了,“何況……這個哪里看得出來是誰的?人家都說了是個黨員刑警,會輕易留下指紋來?退一萬步,就算他留了指紋,我也不可能動用數(shù)據(jù)庫幫你去查他的身份吧?你是想把以權(quán)謀私落實了還是怎樣?”齊寧安撫他:“冷靜點,我沒有叫你拿去鑒定的意思?!?/br>“那干嘛?”齊寧慢條斯理地喝茶:“整個局里,我唯一說得上話的就是你了,遇到事情,我不和你商量,和誰商量?”孫皖生嗤之以鼻:“我幼兒園的時候倒有點可能會信。不過,你為什么不和宋希誠商量,他不是另一個當(dāng)事人么?”“因為是真的,所以我不能找他商量?!?/br>孫皖生安靜下來,深思地看著齊寧:“你都想好了?這個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的?!?/br>齊寧擺擺手:“那就讓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br>“唉,好吧,如果你堅定地要在同性戀的道路上走到黑的話,與你不算很熟的我也只能默默祝福你了,”孫皖生又仔細看了眼舉報信,“但是我實在不知道,除了祝福和精神支持之外,這個事情我能做什么?!?/br>“我剛剛說過了,只是想找個人商量一下,說句實話,我一直忙著破案子,對局里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知道的很有限。”齊寧幫孫皖生斟滿茶水:“我大概想了想,我和上面的關(guān)系一直都處的不錯,那個人寫信去J委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覺得單純向局里舉報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br>孫皖生雙手端起杯子,又立刻暗暗唾棄自己的受寵若驚。“我的消息并不靈通,你知道的,不過……我倒是聽到些說法,聽說崔隊好像又要升了,而他想在走之前,幫你調(diào)一級警銜?!?/br>齊寧點頭默認(rèn)。孫皖生想了想:“而今年的表彰名單,你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