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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從學校退學。 那會不少人感嘆江家老太太老爺子可憐。兩個兒子,大兒子死了,小兒子不著家。身邊就剩這么一個孫子,還是個不學好的。將來一定是社會敗類。 后來江現(xiàn)出國留學,提前畢業(yè)回來打理生意。江家生意越做越大,惦記著江家公司的那些親戚一個都沒能落好。牽扯過深的直接被送進了監(jiān)獄。 預(yù)言江現(xiàn)會成為敗類的人紛紛改口。表面奉承著,背地里罵江現(xiàn)心狠手辣,簡直是個六親不認的冷血動物,對自家人一點情面都不留。 付西然不了解江現(xiàn),但她覺得江爺爺江奶奶都是好人,江現(xiàn)也不會太差。只是他總板著張臉,說話也冷冰冰的,實在讓人有點害怕。 她回頭,房間里的女生們都不說話了,臉上惶惶然。只有付真真眉毛皺著,眼睛瞪著她。 這情景真是又詭異,又尷尬。 付西然站在原地等電梯。一陣窒息的安靜后,電梯門在她面前展開,她拖著江現(xiàn)的大衣走進去。 比起付真真的衣服,江現(xiàn)的大衣要暖和多了。但穿在身上太過吸睛,不少人向她投來視線。付西然渾身不自在,沒怎么逛就回了上面的宴會廳。 宴會還在繼續(xù)。她穿過人群,進去找沈琴和付天遠??墒抢@了兩圈都沒有碰到他們。 付西然有點慌了,她不知道回家的路,也沒有手機能聯(lián)系家人。他們是去哪了,出去找她了嗎? 她想找人問問,四下掃了掃,竟然一個熟面孔都沒有。江爺爺江奶奶也不知到哪去了。 忽然,她看見了江現(xiàn)。 付西然掙扎一瞬,走過去。 江現(xiàn)沒看到她。垂著眸子,神情淡漠地聽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話。他身上還是那件黑色襯衫,袖子挽上一截,好像感覺不到冷。 付西然腳步停住了,想等跟他說話的人離開她再過去。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鐘。 她望一眼窗外天色,急了。 付天遠他們該不會已經(jīng)走了? 應(yīng)該不會。她不記得新家地址,付天遠知道的。他們應(yīng)該還在找她。 唉。沈琴過后肯定要教訓她亂跑,怪她沒有去找付真真。等回去不知道怎么罵她呢。 付西然爛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有的沒的,回頭,江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只身一人正往外走。 她馬上追過去拉住他的衣角:“江現(xiàn)哥哥——” 江現(xiàn)回頭。 她斟酌著開口:“你看到我爸爸mama了嗎?我找不到他們了。你可不可以幫我打個電話?” 江現(xiàn)垂眸看她一眼。說:“他們走了。” 付西然眨巴眨巴眼,懵懵地拉著他衣角。 江現(xiàn)說:“先出去?!?/br> 她后知后覺,松開拽著他衣角的手。 他補充:“晚點送你。” - 付西然被江現(xiàn)助理引到休息室,僵坐在里面等了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她全用來回憶新家地址,昨晚忘了留意后半段的路。 天黑后江現(xiàn)才出現(xiàn)。他穿黑風衣,身上染了淡淡酒氣。掃她一眼,語氣平平道:“出來?!?/br> 付西然跟著他出了酒店,坐上停在外面的車。車上有司機,兩人都坐后面。 江現(xiàn)問:“地址。” 付西然系上安全帶,低聲道:“……忘了?!?/br> 答完趕緊補充:“搬新家了,我還沒記住路?!?/br> 司機插話:“我知道,上午付總喝多了,是我送的他們。” 江現(xiàn)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接下來一路都沒再說話。 車停在付家門外,付西然要把衣服還他。他看都沒看她一眼:“穿著吧?!?/br> 付西然頓了一下,乖乖哦一聲。疑疑惑惑地穿著他的大衣下了車。 到家門口,客室燈開著,付西然騰出一只手找鑰匙。剛摸出來,里面?zhèn)鞒鰻幊陈暋?/br> “……你們把我扔在外邊,養(yǎng)著一個外人!為什么?我比不上付西然嗎?你們?yōu)槭裁床灰??天底下會有哪個父母把親生的扔在醫(yī)院,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 付西然一滯。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隨時會病死啊?所以弄來個替代品?要是沒人告訴我付西然的事,等你們死了我是不是還要和她平分遺產(chǎn)?” “她媽死了她不會去孤兒院嗎?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憑什么幫忙?憑什么付西然要我們家養(yǎng)?” 嘩啦啦幾聲響。 “我就要摔,我就要扔。什么付西然的,這個家所有東西都是我的!讓她滾,讓她滾啊!” “真真,你聽mama說。那年你要做手術(shù),咱們家實在拿不出錢。剛好你表姨車禍,有一筆賠償金……” …… 涼意漫上脊背,鑰匙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付西然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止不住地發(fā)顫。 - 付西然蹲在門外發(fā)呆。 不知過去多久,身后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熱氣撲面而來。 開門的人是沈琴。 她似乎早就知道付西然在這里,看到她也沒意外。一手拎著付西然皺巴巴的書包,另一手是卡。 付西然腿麻了,沒站起來,蹲在原地仰臉瞅她。 “你說的,”她艱難出聲:“是真的嗎?” 沈琴像沒聽見一樣,塞給她書包和卡:“你回學校。” 付西然沒及時接,書本筆紙掉了一地。 沈琴看也沒看一眼。送完東西,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透過磨砂玻璃,付西然愣愣地看著門里。 沒幾分鐘,燈光熄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風一陣一陣地吹。 付西然一件件撿起東西裝進書包,她手凍僵了,動作很慢。 一張試卷飄出了好幾米遠。付西然扶著墻壁站起來,腿麻了,站在原地緩了一陣才走下去。 路燈亮著,行人稀少,商店街灰了一排。 付西然撿起試卷裝進書包,回頭望了望,房子漆黑,門緊閉。 她靜靜看了半晌,背上書包離開。 越走越冷,付西然穿著大衣還覺得冷。頭發(fā)被風吹得很亂。 她孤零零走在街燈下,茫然。 沈琴說的都是真的嗎? 也有可能是安慰付真真的吧?讓付真真開心一點? 可是沈琴和付天遠都不喜歡她,這總做不了假。付真真也對她抱有很大敵意。怎么看,她和他們都不像一家人。 那么他們現(xiàn)在是不要她了?一張卡用來打發(fā)她走? 付西然眼前浮現(xiàn)出沈琴漠然的臉,腳步越來越慢。 突然前面響起酒瓶碎裂聲,她抬頭看過去,兩個醉漢歪歪扭扭地互相搭著肩膀,攙扶著往過晃。嘴里還含含糊糊地哼著歌,其中一個拎著酒瓶,另一個沒有。 酒瓶又砸來一個,這次就碎在她的腳邊。綠色的玻璃碴甚至打到了她的小腿。 其中一個醉漢發(fā)現(xiàn)她了,眼睛定在她臉上,色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