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麗麗問我。

“隨便買，買什么做什么。”

“白天說的新菜怎么回事？”大白疑惑。

“去吧去吧，你買什么我都能做成新菜?！蔽掖咧慃??！按蟀滓哺?，幫著拿東西?！?/br>
“那走吧，你在屋準備準備?！丙慃愐荒槦o奈的來戳我額頭，跟大白一起出去了。

我檢查過門已經(jīng)關(guān)嚴以后，朗小鬼說話了。

“問題在那邊的臥室，過去看看。”

于是我悄聲推開了臥室的門。臥室里的景象可稱不上是中規(guī)中矩的女孩子的屋子。因為從事IT行業(yè)，放電腦的桌子沒有精心收拾過，地上掉著各種速食品的包裝，窗臺上放著兩盆仙人球，幾團衣服塞在電腦桌下的整理箱里。被子扔在地上，床上種種跡象表明了麗麗曾經(jīng)躺在床上吃東西和工作中穿著鞋躺在上面補眠的行為。

我竟然被這樣生活習(xí)慣的人每天教育說生活習(xí)慣太差。忍住扶額大嘆的沖動，我問小鬼：“哪里有問題？”

“你自己到處找啊，我又不住這里怎么知道哪里有問題?！彼荒樀ǖ仫h在仙人球上空。

“就知道……”我也沒廢話，直接把屋子里的封閉空間挨個打開看。

當打開衣柜的時候，我知道就是這里了。

衣柜下面堆著一堆衣服，桿子上零星幾個衣架掛著不常穿的衣服，桿子上面搭著一堆衣服。柜子里有很濃很濃的怨氣，如果怨氣有味道，幾乎就把我熏個跟頭了。

小鬼見狀飄了過來，也探頭往柜子里看。

柜子內(nèi)壁上有星星點點的綠色熒光痕跡，有的熒光連成一片。我沒有笨到相信這真的是熒光顏料，那很可能是靈魂留下的印記。可這柜子里沒有靈體。

“這人的靈魂碎了?！毙」硐铝私Y(jié)論。

“靈魂碎了？魂飛魄散了？”我摸不著頭腦。

“魂飛魄散怎么可能留這么重的怨氣？！”小鬼涼涼地瞥著我。如果有形體的話，我看他恨不得讓我的頭吃個暴栗。“字面意思，靈魂被弄碎了?！?/br>
“那該怎么辦?！蔽铱聪蛩?，破罐子破摔。

“去畫陣。”他簡潔地下命令。

“哦?！蔽蚁乱庾R地應(yīng)到。然后又意識到不對了?！斑@里沒有香爐灰……”

如我所想，他又一副你這貨是要笨死的表情：“多放點你的血就行了。”

又要放血……

我去廚房拿了碗，放在水龍頭下沖了一沖，然后接了半碗水，開始換了個指頭刺破滴血認親。

默默地蹲在柜子前畫陣，畫好以后照例是小鬼指導(dǎo)我玩連字游戲。

然后他叫我面對柜子催動陣法。

“丁、未、申……”我在嘴里喃喃地念叨著。

“你能不能默念?。磕阋娺^靈能師把結(jié)印讀出聲的嗎？”

我勒個去，別說讀出聲，我連靈能師都沒見過……雖然我有些氣結(jié)，但還是只能照做……

默讀了幾次以后，終于讀對了一次。

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但還是對那種靈魂快被吸出去的感覺有些畏懼，于是下意識地慢慢向后退。

陣法發(fā)光了，而周身冰冷的感覺持續(xù)了一會，也隨著陣法的光黯淡下去了。

光消失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好像靈魂被突如其來的外力扯動著搖晃了一下，然后就結(jié)束了。

“這就完了？”我疑惑地問。

不得不說，小鬼尷尬的表情有些精彩：“失敗了……”

我還以為他會回頭數(shù)落我做錯了，結(jié)果還是沒有。

他只是嘴里念念叨叨，又湊上柜子去查看，我也一起湊上前去。那些綠色熒光的東西還附著在柜子上，怨氣并沒有少了一點。

客廳傳來轉(zhuǎn)動鑰匙開門的聲音，我并沒有裝作專家太久，慌忙竄出臥室沖進廚房，小鬼被我拉得直打轉(zhuǎn)。我剛剛發(fā)現(xiàn)他不能離我太遠，好像有某種束縛加在他和我胸口的玉上了。

“威威？”麗麗的聲音。

“哎！”我應(yīng)道，順手把那碗帶血的水倒進下水道。

“跑之前先告訴我一聲行不行？！”小鬼不爽。

大白提著兩大包食材出現(xiàn)在廚房。

“正好，大白你來刷幾個盤子碗?！蔽易プ讯≈沟?。剛才在柜子里拿碗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東西已經(jīng)有時間沒動過了。

麗麗主動來幫我切菜，然后她自己也動手做了一道像亂燉一樣的東西。

我用剛買來的菜和冰箱冷凍室里的材料做了糖醋荷包蛋，燒茄子和干炒雞。

現(xiàn)在我們圍坐在桌邊大快朵頤，一邊喝著冰啤酒，一邊討論把李哥一個人留在那加班是不是有點不人道之類。

“威威你做菜味道還不錯唉?！丙慃惪涞?。

“是吧是吧！”大白自豪道，好像桌上四個菜都是出自他手。

“自己做飯習(xí)慣了。”外婆去世以后我就邊上初中邊自己拿補助生活了，稍稍學(xué)了點手藝，讓自己不至于餓死的前提下能享受到一點生活。

“不如再過兩年我沒人要就嫁給你吧?！丙慃愓{(diào)笑道。

考慮到她可怕的生活習(xí)慣，我還沒等開口，大白也來搶：“不行，要嫁我也得嫁，這可是我發(fā)現(xiàn)的！”

麗麗笑著用食指戳了大白的腦門。

這一頓飯吃得也算盡興。

吃過了飯，大白提議去卡拉OK玩，馬上遭到了麗麗的反對。

后來我們只能圍在一起斗地主。

再晚些時候，麗麗留我們倆住那，倒是大白裝了個羞澀：“都單身著呢，我倆住這不太好吧?！?/br>
“死相。”麗麗又戳了他的頭，“我爸媽屋子空著呢，你們住那就行了?！?/br>
然后我們理所當然留下了，一直斗地主到深夜。

第4章殘忍的事實

困到不行各自洗把臉就要去睡的時候，我受小鬼指示問了麗麗幾個問題。

等到大白在我旁邊睡得爛熟，我溜到了衛(wèi)生間。

小鬼坐在水箱上，我坐在馬桶蓋上，相談甚歡。啊呸，相談甚歡？

跟這小鬼說話是我純找自虐?。?！

麗麗家的這個房子是因為原來的房子裝修才租到這個房子的，想法是租一個月，房子弄好了再回去。而這之前，這個屋子已經(jīng)半年沒有住人了。

我的想法是既然小鬼辦不了這事，咱就別管它了，反正麗麗一家也不在住多久。

小鬼堅決不同意放著不管。然后數(shù)落著我這人毫無社會責任感，毫無同情心，毫無做為一個人類的自律。

我承認，我輸了，盡管對方現(xiàn)在不是人類卻有著身為人類的自律。

于是我答應(yīng)了明天再幫小鬼跳個大神做個法。

此后我就回了大白旁邊安心睡著了覺。

這一覺睡出了問題。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覺頭昏昏沉沉，混身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