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巴爾一眼。

巴爾指了指拖把。

王小明不好意思道：“沒什么，只是我今天的工作做不完……”

“不要告訴我，你還在打掃？”褚昭看了看環(huán)境，“七樓？你一個人打掃到了七樓？”

王小明點點頭。

褚昭無言地張了張嘴巴，半天才嘆出口氣道：“要是早點發(fā)掘你這樣的人才，銀館要省下多少薪水啊?！?/br>
王小明嘆氣道：“可是我打掃不完?！?/br>
“……你是想讓我愧疚吧？”弄得他像褚剝皮似的，“我只是說說而已，沒真的讓你打掃整個樓層。其實每個樓層都有各自的人手打掃的，你……呃，你每天打掃一條走廊就夠了。”

“這樣不會太少嗎？”

“不會。我們追求精益求精?！?/br>
“那哪條走廊？”

褚昭想了想，“我們宿舍前的那條走廊吧。這樣回家比較方便?！?/br>
“……”

褚昭還想說什么，但眼睛一合一開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項文勛的辦公室。

項文勛抬頭瞥了他一眼，波瀾不驚道：“有什么落下了？”

褚昭緩緩坐回沙發(fā)，撫摸著仍在狂跳的心，干笑道：“沒，就是想等你一起下班?！?/br>
幽靈BOSS

作者：酥油餅

親密（下）

盡管宿舍的走廊不長，但王小明卻打掃得很認真，甚至把需要清理的版塊一直延伸到了宿舍門口的水泥地，害得原本在那里打掃的清潔工完全失去了工作熱情，成了一個巡查衛(wèi)生的巡查員——而且還是個找不出紕漏的巡查員。

褚昭在自己家門口被像滑冰場似的地板滑到兩次之后，終于痛定思痛，給了王小明一份正兒八經(jīng)地巡樓檢查衛(wèi)生的工作。

自此，王小明這個清潔部主管總算摸到了主管兩個字的小尾巴，正式掛牌上崗。

雖然巴爾對每天漫無目的地在銀館大樓里四處游逛頗有微詞，但是看在在黑星珠里火速恢復的身體的份上，他的微詞真的是‘微’詞。

“你已經(jīng)查了三層樓了。”巴爾在他身后抱怨。

王小明手里拿著衛(wèi)生檢查表格，將哪些做到，哪些沒做到的一一認真打鉤。

“你已經(jīng)查了三層樓了！”巴爾的聲音微微揚高。

王小明頓住手。

巴爾眉毛一挑。哼，總算聽進去了。

“糟糕，才三層，還有五層沒查。我們走快點。”王小明用筆桿撓了撓額頭，繼續(xù)往前走，卻一頭栽進巴爾的懷里。

“你干嘛擋在我前面？”王小明剛退了半步，就被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環(huán)住。

巴爾一邊將他牢牢地箍在懷里，一邊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人類都不喜歡自己的老婆出去拋頭露面?！?/br>
“不會啊，現(xiàn)在社會提倡男女平等，妻子也可以頂起半邊天。”王小明下意識回了一句，然后抬頭道，“而且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能超出五米，所以就算你想不拋頭露面也沒辦法?！?/br>
……

巴爾松開手，屈指勾起他的下巴，語氣怪異地看著他道：“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么事？”

“什么事？”王小明敷衍地問著，眼睛依舊四下掃視著樓道衛(wèi)生。

“在我們的關系里，我才是丈夫?！卑蜖栍X得這個一定要弄清楚。他可不想像路西法和米迦勒一樣，一天到晚為這個打架。

王小明游弋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的眼睛，“啊？”

“這個需要‘啊’？！”巴爾很不滿，“夫妻關系里，強勢的一方才是夫?！倍麄冎g，很明顯他才是強勢的一方。

王小明皺著眉頭想了想，點頭道：“好吧?！?/br>
……

“什么叫做好吧？”難不成他的意思是他勉為其難地讓給他？！巴爾磨著牙齒，勾住他下巴的手指有一種想狠狠撓他的沖動。

“你是夫?！蓖跣∶髦貜土艘槐?。

巴爾臉色稍霽，“哼。記住就好?！?/br>
王小明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接起電話，是保安通知他有客人正朝他的方向走來，建議他先進入樓梯間等待。

銀館這套只在客人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的規(guī)矩得到了大多數(shù)客人的喜愛。因為來這里的都是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成功人士，而這里的性質(zhì)卻不夠有頭有臉，所以對客人來說，能少見幾個人就少見幾個人——雖然，這本身就是一種自欺欺人。

王小明走進樓梯間。

巴爾卻站在樓梯間外，抱胸地睨著來人的方向。

王小明擔憂道：“你不會又想把人變來變?nèi)グ?？?/br>
巴爾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很喜歡把人變來變?nèi)?？?/br>
……

他真的是這么以為的。

王小明偷偷地點了點頭，卻沒出聲。

巴爾道：“我只有在想讓人消失的時候才會將他們移走?！?/br>
……

所以，從他將人變走的次數(shù)來說，他喜歡的不是把人變來變?nèi)?，而是讓人消失?/br>
王小明吐了吐舌頭。

“我呸！”

樓道那頭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大吼聲，緊接著墻被什么撞了下，一幅掛在墻上的壁畫掉了下來，砰得一聲砸在地上。

王小明悄悄將門推開了一個小縫隙，用眼睛瞄著看。

只見一個大腹便便、頭發(fā)稀疏的中年男子醉醺醺地用手指戳著一個蹲坐在墻邊的青年的腦門。

“看什么看！老子是買了你的……知道嗎？買的，你全身上下，吃的，穿的，都歸老子的！老子現(xiàn)在讓你去把徐一鳴給我找來……去，叫你去找人！”他伸腿踢了那個青年一下，“還不去！”

青年大腿被連踢了兩下，卻仍像沒事人似的站起來陪笑道：“鳴少去醫(yī)院了，請了好幾天假，要過幾天才回?！?/br>
“醫(yī)院？去什么醫(yī)院？他媽的帶把兒的，又不是娘們，被人搞多了還要去醫(yī)院流產(chǎn)?！敝心昴凶余絿伭撕芫茫蝗挥檬直成攘怂粋€巴掌，“你他媽的什么東西？！”

青年白皙的面孔微微發(fā)紅，嘴唇抽了兩下，想發(fā)作，卻又強自按捺道：“于總要是不喜歡我，不如回去挑個中意的換出場？”

“中意的？徐一鳴呢？老子中意徐一鳴！”那個于總又開始撒潑。

王小明看著熱血都沸騰了。人渣他見多了，但是渣成和張總一個檔次的不多。他對著巴爾輕聲道：“你怎么不把他變走??？”他從剛才就開始期待巴爾的發(fā)威。

巴爾聳肩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br>
“……”

這究竟哪里有意思？

王小明撓著門，一時沒注意，門被他的頭頂開，他重心不穩(wěn)地跌了出去。

幸好巴爾及時拎住他的衣領……

于總和青年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地跌出來，在臉和地面四十五度角的時候停住，然后五十度、六十度……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