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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br>李梅不太敢直接走,在廚房給梁京兆做了頓午飯,在火上燜好了才告辭。梁京兆坐在沙發(fā)上,今天也恰是個周末,其實他的情緒早已平和了,楚虞這點鬧劇還不能真氣到他什么,他中午時吃了李梅留的飯,下午在平板上看文件,打了幾通電話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接著也沒有什么事,客廳墻壁上還掛著梁京兆在楚虞高二時安的投影儀,梁京兆隨手打開了。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四點。楚虞進門時隨手把包扔在地上,拖沓著換了鞋子,高跟鞋子帶子有些難解,楚虞直接甩了過去,她是真的困了,要急著睡覺去。她正要向客廳走,直面迎上了梁京兆。梁京兆早把視頻關(guān)了,投影儀還待著機,在白幕布上投著塊灰影。楚虞對上的梁京兆,就籠在這一片灰白的光影里。梁京兆站起來,順手打開了身邊的地?zé)?,地?zé)舻墓馐侨岷驼~媚的,楚虞完全知道梁京兆來干什么,但她和梁京兆一樣平靜,還和李梅說一樣的話:“您怎么來了?”一面坐到沙發(fā)上去,像個主人在待客。梁京兆也坐下,在楚虞的對面,“今天早上學(xué)校發(fā)短信過來,讓我確認(rèn)你的志愿?!?/br>楚虞挑著眉看他,“志愿怎么了?”他說:“你再給我說一遍,你報的哪所學(xué)校?”楚虞說:“H大?!?/br>“不是T大?”楚虞說:“沒有我喜歡的專業(yè)?!?/br>梁京兆完全是商談的語氣:“你先報到,轉(zhuǎn)專業(yè)是很容易的事?!?/br>楚虞說:“H大這個專業(yè)正好夠我的分?jǐn)?shù)?!?/br>梁京兆說:“除了本市的大學(xué),其他你不要想?!?/br>楚虞說:“您管得著嗎?!?/br>梁京兆這時還沒有動氣,他站起來,把楚虞放在沙發(fā)旁小案上的那部筆記本電腦拿來了,他把電腦打開,擺在楚虞面前,就一個字:“改。”楚虞看他幾秒,然后接了鼠標(biāo),打開了填報志愿的網(wǎng)站。梁京兆站在她身后。楚虞在梁京兆的眼前改掉了志愿,T大是楚虞能穩(wěn)上的,梁京兆看著楚虞點了確認(rèn)。楚虞仰起頭來,對梁京兆說:“行了吧?”梁京兆說:“好?!比缓笏ツ么钤谏嘲l(fā)上的他的外套,看了表說:“你最近都回來這么晚?”楚虞說:“我十八歲了,梁叔,你十八歲幾點回家?”梁京兆沒有說話,給她打開了客廳的主燈,最后說了一句:“記得把隱形眼鏡摘了再睡覺。”然后就向玄關(guān)去,他抓了柜子上的車鑰匙,開門走了。楚虞今天的妝很艷麗,還帶著一副淺棕色的美瞳,直徑不大,剛剛看著梁京兆時眼光在里頭轉(zhuǎn)著,波光粼粼的。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很可惡!我睡過了!☆、要剪斷錄取通知書的地址填的是楚虞現(xiàn)在住的小區(qū)的地址,電話號碼是填的梁京兆的。七月的一天里,梁京兆給楚虞打了電話,楚虞當(dāng)時和朋友在外面玩,第一個電話沒有接,第二個聽到后從包里把手機拿出來,電話已經(jīng)斷了,然后楚虞找到僻靜地方,撥了回去:“梁叔?”楚虞這邊隱隱還有音樂和吵鬧聲,但梁京兆并沒有問她在哪,“通知書來了,要人下去簽收?!?/br>楚虞說:“梁叔,我現(xiàn)在在外面?!?/br>梁京兆說:“沒有關(guān)系,我正好在這附近,幫你收了。晚上回家來吃飯。”楚虞看了一眼門內(nèi)起哄大笑的人,梁京兆的語氣是沒有商量的,楚虞說了聲:“好?!?/br>掛了電話后她看通話記錄,第一個梁京兆的未接電話是在四十分鐘前,可能當(dāng)時梁京兆見打不通她的電話,就替她收了快遞。楚虞回到家里,李梅準(zhǔn)備了很多菜,桌上擺了一瓶酒,梁京兆正站在桌邊,用工具起著軟木塞。李梅道:“你梁叔拿了錄取通知書,不知有多高興呢?!崩蠲钒炎郎系牟藬[好了,從屋里拿了個盒子出來,“阿姨送不出什么好東西,你考上大學(xué)阿姨也高興,希望你別嫌棄?!?/br>是一根鋼筆。楚虞忙說:“您說的這是什么話。”連著對李梅道謝。梁京兆在一旁啟了酒,坐下來看著她們。李梅將禮物送了出去,解著圍裙道:“那阿姨就先走了,我家那孩子今天從學(xué)校回來,在家等著我呢。”楚虞把李梅送到門口,李梅臉上一直漾著笑容,關(guān)門前還說楚虞考上大學(xué)這事,楚虞從玄關(guān)折返回來,梁京兆坐在餐桌前,手里握著那瓶酒,看著楚虞笑了笑。這笑也沒什么怪的。楚虞坐下來,“您今天不忙嗎?”梁京兆說:“錄取通知書下來,再忙也要抽出時間來?!?/br>這話說得十分親近,楚虞抬眼,卻看到梁京兆在餐廳吊燈下望著他的蛇一樣的眼神,楚虞少見梁京兆這樣陰狠的神情。想來剛剛那穿過大半個餐廳向楚虞投來的笑也有他意。她一下子覺出不對來,沒等她推桌站起身來逃,梁京兆已經(jīng)伸出了手,攥住了她的后頸,楚虞有些驚慌:“梁叔!”梁京兆一言不發(fā),狠狠把楚虞按在了桌子上。楚虞像一根倒拔出的樹苗,俯趴在桌上。梁京兆的另一只手里還握著酒,酒塞已被拔出,梁京兆抬了手腕,酒瓶口直接對著下面。酒水毫不留情的沖撞在楚虞貼著冰涼桌面的臉龐、頭發(fā)、脖頸、衣領(lǐng)。也蔓了大半張桌子,順著桌角滴滴答答下來,墜成一線了又是嘩嘩的聲響。楚虞眼前一片紅霧,也被酒氣熏的睜不開眼,梁京兆的手像煅燒的鋼條一樣,熱燙的緊緊的桎梏著她,梁京兆看著楚虞在手下掙扎,陰沉的說:“楚虞,我真是小看你了?!?/br>梁京兆不是沒想過楚虞會再將志愿改回來,然而他還是對從前那個懦弱的楚虞印象更深刻一些,他認(rèn)為楚虞是耍一個只為惹人關(guān)注的把戲,沒想到她真有這個膽子離開他。酒倒了一多半,楚虞的眼睛緊緊閉著,睫毛蜷縮著,鼻頭也是皺的,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動物。但楚虞并不可憐。梁京兆扔了手里的酒瓶,楚虞抹了一把臉,掙脫著要起來,酒瓶碎在地板上。碎裂的聲音把楚虞震了一震,可是真真正正的修羅場了。楚虞反倒是有些快意,梁京兆生氣了,因為他沒想到她竟然敢違逆他。楚虞從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