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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大氣的鼎,就淪為了他的搗藥槽。“這個鼎,好……好眼熟呀……”扶蘇低聲道。徐福也未放在心上,隨口道:“想必以前見過吧……”“可不是在老師這里見過的?!?/br>“嗯?”徐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那是在何處見過的?”難道這鼎還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從前母親給我看過一個羊皮卷,上面繪有……不,不是鼎……”扶蘇指著那鼎身道:“是有這樣的花紋?!?/br>徐福頓時來了精神,問道:“那羊皮卷現(xiàn)在何處?可能取來與我瞧一瞧?”“我命人去找一找?!狈鎏K說完,補(bǔ)充了一句,“那羊皮卷記載的都是些奇怪的東西,我也不知是否真實(shí)?!?/br>扶蘇年紀(jì)小,自然難以判斷,但他不同,只要拿在手中,翻閱一番,自然知曉。宮人聽令,去尋羊皮卷去了。而徐福卻再度拿起了那小鼎來,他的手指細(xì)細(xì)摩挲著上面的紋理,描畫而過,但就在這個時候,徐福覺得自己眼前閃過了什么,那紋理像是隨著自己的手指動了起來一般。徐福再定睛去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徐福眨了眨眼,就在他閉眼的時候,腦子陡然浮現(xiàn)了一幕畫面。禿鷲迅疾飛來,掠走死尸的血rou。紅霞漫天作背景,戰(zhàn)場之上死氣與殺氣交織。喊殺聲陡然響起。整個畫面像是被按了開關(guān)一樣,突然間在徐福的腦海里動了起來。披著盔甲的戰(zhàn)士就如同演皮影戲一般,出現(xiàn)在了徐福的腦海之中,有一面大纛被狂風(fēng)吹得飛舞起來。隱約間,徐福能窺見一個“秦”字。他一閉眼還能看見電影兒?徐福覺得實(shí)在奇妙,正分神時,一道強(qiáng)勁銳利的箭矢突地朝著徐福飛來,對,徐福感覺,那道箭矢就像是朝著他的視角飛來了一般,令人猝不及防,直要刺中他的雙眼。徐福條件反射地睜開了雙眼。“老師?”扶蘇見他突然睜開眼,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扶蘇的臉就在眼前,他的手中還托著那只鼎,鼎被草藥染得烏漆墨黑,看上去有點(diǎn)丑。腦子里的畫面也已經(jīng)驟然消失,仿佛剛才他只是在頃刻間做了一場夢。真奇怪。徐福又抬手摸了摸上面的紋理,再度閉眼,腦子里卻是黑暗一片,什么畫面也沒了。徐福將那鼎放回去,心中想要將它弄個清楚明白的欲望更為強(qiáng)烈了。正巧此時宮人進(jìn)來了,手中正捧著一張羊皮卷,宮人跪地,將羊皮卷送到了徐福的手邊。“老師請看?!狈鎏K執(zhí)起羊皮卷,將它送到了徐福的手中。徐福也不客氣,當(dāng)即就展開來看了。扶蘇湊上前來,指著一處道:“喏,就是這里?!?/br>徐??戳艘谎?,上面的確繪著一樣的紋路,旁邊的注解寫著:日月星辰,取其明也。徐福有些不明就里,再抓著那鼎翻來覆去瞧了瞧,這才隱約看清楚,上面的紋路,原是繪的金烏、玉蟾、星宿。方才徐福摩挲過的地方,便是連起來的星宿。正集成為日月星辰的紋路。那另一只呢?徐福忙又找出另一只,仔細(xì)辨認(rèn)起來。但是這時代的繪畫水平,實(shí)在抽象了些,加上工藝沒有那樣好,自然是很難辨出個準(zhǔn)確模樣的。“可有這個紋路的圖?”徐福指著問扶蘇。扶蘇仔細(xì)瞧了會兒,卻是搖了搖頭,“沒了?!?/br>宮女在旁彎了彎腰,道:“徐奉常,胡亥公子尋哥哥了呢?!?/br>徐福隨口道:“那便將胡亥抱進(jìn)來吧?!?/br>宮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命人將胡亥接進(jìn)來。胡亥被抱進(jìn)來后,便掙扎著要下地,宮人拗不過他,便將他放了下來,胡亥朝著扶蘇的方向,噔噔跑了兩步,然后“啪”摔了個大跟斗。所有人都被他驚了一跳。忙圍了上去,徐福也丟開了手中的鼎。誰知胡亥也不爬起來,就這么腿一蹬,往著扶蘇的方向爬過來了。徐福:……扶蘇:……胡亥爬過去了之后,便抓著扶蘇的衣袍不放手,扶蘇只能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胡亥瞪著地上的鼎,指著鼎身,“鳥!鳥!”鳥?胡亥還知道鳥長什么樣子?徐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鼎身上,最后那一撇,是有點(diǎn)像是……鳥的羽毛,不,比鳥的羽毛更豐茂一些。徐福抓著鼎又仔細(xì)看了起來。胡亥似乎也來了興致,靠在扶蘇懷中,不斷伸手想要去抓那鼎,但他手短,個小,哪里抓得到?徐福倒也縱容,馬上就將鼎遞到胡亥跟前去了,胡亥抬手摸了摸鼎,好想湊上前去咬,但是他突然小臉一皺,撒手推開那鼎,轉(zhuǎn)頭靠在扶蘇懷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徐福愣了愣,心中卻有了個猜測。不會是方才胡亥腦中也出現(xiàn)了什么畫面吧?而胡亥此時已經(jīng)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扶蘇尷尬不已,也想讓徐??匆姡约簩サ拇_是好的?!袄蠋?,我哄一哄他?!闭f完便又抱著胡亥,兩個人搖搖晃晃出去了。徐福拎起那鼎。有了剛才胡亥的無心之言,徐福也陡然打開了靈感的大門,漸漸將鼎身上的紋路串聯(lián)了起來。其頸毛及尾似蛇。像是錦雉。徐福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不過才兩只鼎,若是有巧合也說不準(zhǔn)的。若真是那樣的話,那這鼎也就沒甚價值了。相比之下,他現(xiàn)在更好奇,方才腦子里的畫面是如何出現(xiàn)的,那箭矢最后又射向了誰,是射向了秦軍嗎?他記得那大纛之上,飄著的是秦字。秦軍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事吧?一時間徐福腦子里擠了許多的思緒。宮女小聲問道:“徐奉常,可還煉藥嗎?”“煉?!毙旄J掌鹚季w,沉聲道。若是這鼎如他猜測的那樣沒甚價值,那它的價值也就剩在自己手中煉個藥了。宮女忙去尋了另外的藥材來。徐福悠閑地忙活了一個下午,加入些油脂,等熬成膏狀,再加入點(diǎn)花汁就好了。幸好他對花不過敏。加花汁不是徐福sao氣娘炮,而是做出來不加點(diǎn)花汁染個色,那脂膏實(shí)在丑得讓人沒有使用的欲望,姜游也在方子中提到,可以根據(jù)自身喜好,酌情添加。反正如今他才剛試驗?zāi)?,做出來先瞧一瞧?/br>待到嬴政歸來,四人一起慢悠悠地用了晚膳,扶蘇送著胡亥走了,嬴政就轉(zhuǎn)頭與徐福聊起了前方戰(zhàn)事,聊著聊著,二人便聊到床上去了。正巧那新的脂膏也凝成了,便被宮人小心地送到了床榻邊。徐福抵住了嬴政的手臂,先認(rèn)真又嚴(yán)肅地問了一句:“你對花過敏嗎?”若是過敏的話,就啪啪啪一次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嬴政不明所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