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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琉軒已經(jīng)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骨中骨、血中血。他愛寂琉軒,不能沒有他。可是寂琉軒……他不知道,寂琉軒到底是怎么想的。意識到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后,寂琉軒順?biāo)浦鄣鼐桶阉麎荷狭舜病?/br>他本來很高興,寂琉軒好像并不排斥他??墒菨u漸他就發(fā)現(xiàn),即使他們有過最親密的舉動,寂琉軒待他的態(tài)度也沒有絲毫變化。雖然偶爾他會像這樣一時興起地吻他,可是他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甚至一句喜歡。瑯玨想,不管他心中是怎樣看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他心里,一定是沒有愛上自己的吧!可是放棄……他沒有想過。他想等,等寂琉軒說愛他的那一天。但是現(xiàn)在寂琉軒的心里,就只有復(fù)仇。他要想讓寂琉軒試著接受他的感情,就必須得先幫他報(bào)仇,了解他的心結(jié)才行。在這之前,就先忍耐吧!忍耐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好在,這一天,也不會太遠(yuǎn)了!一炷香后,寂琉軒和瑯玨都雙雙進(jìn)入了不語地臥房,抱拳低頭恭敬道:“師傅?!?/br>不語手拿一冊書卷轉(zhuǎn)過身,仍是一頭雪白的銀發(fā),一身素凈的白袍,英俊瀟灑一如當(dāng)年。他淡淡道:“免禮?!?/br>“謝師傅?!?/br>“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辈徽Z慢慢踱到桌旁坐下,示意二人也坐下來。“還有三個月是不是?”“是的!”寂琉軒眸色暗沉。瑯玨默不作聲地給三人都倒上了一杯茶。不語端起茶杯放到唇邊,“既如此,明日你們就出發(fā)吧。”瑯玨拿著水壺的手一抖,驚道:“這么快?”不語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宜早不宜遲,別忘了你們還有任務(wù)在身。三個月的時間,已是緊迫?!?/br>瑯玨躊躇道:“師傅真的不跟我們一起下山嗎?”不語轉(zhuǎn)動清冷的眸,看著他道:“吾自來天竺峰,便沒有打算下去過。武林的是非恩怨,早已同吾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瑯玨自知無法說服他,情緒低落地垂下了頭。寂琉軒倒是無可無不可的態(tài)度,“師傅可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不語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沒有,你的能力,吾放心?!?/br>“吾有兩句話要同阿玨說,你且先去歇息吧?!辈徽Z看向瑯玨。寂琉軒沉默了幾秒后,起身行了個禮就出門了。瑯玨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出去,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不語,“師傅,您要說什么?”“看著他!”不語沉聲道。瑯玨心中一凜,“師傅叫我……看著琉軒?”不語沒說話。瑯玨結(jié)結(jié)巴巴,“可是,我、我打不過琉軒?。 ?/br>“你的能力,不在武功?!辈徽Z頷首。瑯玨淚,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啊?(╥﹏╥)“琉軒殺心太重,吾怕他一時沖動之下闖下大禍。有你在他身邊,為師放心?!?/br>瑯玨心頭微動,“師傅放心!徒兒會寸步不離的!”不語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你的心思,吾明白!”瑯玨默默反應(yīng)了一秒,隨后驚悚地抬起頭。千萬別是他理解的意思!“用不著這么驚慌,吾是過來人?!?/br>瑯玨心中作驚恐臉,師傅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不語難得地眼中露出點(diǎn)點(diǎn)笑意,“吾會知道,這不奇怪吧?你們這兩個小崽子,親熱的時候連門都不關(guān),為師又不瞎?!?/br>又一道霹靂劈在天靈蓋上,瑯玨頭頂都快冒煙了!“玨兒,”不語語氣突然鄭重起來,“為師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這些話,為師只勸你一次。你聽得進(jìn)去最好,聽不進(jìn)去……為師也不勉強(qiáng)你?!?/br>瑯玨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師傅的意思是?”“放棄琉軒!”不語沉聲道。瑯玨心臟猛地一縮,站起身“噗通”跪倒在地哽咽道,“師傅……”不語見他這幅明顯情根深種的樣子,不由地嘆了口氣。沉默了半晌,不語低聲道:“情之所至,心之所向。為師并不覺得喜歡上同性有什么錯,為師只是不愿,你最終也落得為師這樣的下場。”瑯玨脩地抬起淚眼迷茫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師傅?”不語苦笑,“沒想到吧?吾獨(dú)居天竺峰頂數(shù)十載的原因,居然是為情所困?!?/br>不語伸出左手,輕輕地放在瑯玨的肩頭,聲音里有著難得的柔和,“吾在感情上是個懦夫,沒有資格向你說教什么。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現(xiàn)在后退,對你對琉軒都好。倘若琉軒日后為了復(fù)仇至你于不顧,到時你該如何自處?”“我……”“倘若下山之后,琉軒愛上了某位姑娘呢?”……“莫要為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落得一夜白頭、幽居峰頂?shù)南聢觥!?/br>不語的語氣里充滿了疲憊。也不知道是在對著瑯玨說,還是在對著自己說。瑯玨心頭一震,猶豫一番后,瑯玨伏地磕頭道:“多謝師傅教誨!”瑯玨失魂落魄地走出不語臥房,飛身上了屋頂。以往他總是跟寂琉軒一起躺在這看星星。瑯玨頭枕在手臂上,慢慢躺下,今晚的星空也很漂亮。“明明是世人所不容的戀情,卻還妄想著會有未來,吾是不是太過天真了?”離開前,不語疑惑的輕喃聲他聽得一清二楚。是?。∷降自谕胧裁窗??想讓寂琉軒愛上自己這個想法,是不是太不知廉恥了一點(diǎn)?寂琉軒的人設(shè)可是直男,他會一時新鮮玩玩,但絕不會當(dāng)真。中不就是這樣嗎?縱然紅顏知己無數(shù),他用過真心的只有一人。為什么會忘了,他是那個寂琉軒呢?瑯玨盯著夜空發(fā)呆半晌,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收拾好心情,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滿血復(fù)活。沒有不戰(zhàn)而降的英雄!不試試看怎么甘心?就算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也罷!這個世界上誰會不能沒有誰啊?若是將來他跟寂琉軒真的沒有可能,大不了他獨(dú)自一人仗劍江湖!或者像師傅一樣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療傷,相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