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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臉,“死心眼,笨死了?!?/br>“嗯?!笔Y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你喜歡他死心眼和笨。”萬戈臉上一紅,有些不滿地看蔣青,不過臉上更多的是懊惱,道,“他是死心眼,你這輩子要是看不上他,估計(jì)他就打光棍一生了?!?/br>“不會的。”蔣青淡淡道,“萬戈,你覺不覺得夏魯盟有時候神情和蠻王有些像?”“怎么可能,你又沒死。”萬戈隨口嘀咕了一句。蔣青搖搖頭,道,“他倆最像的就是那種身無所戀的氣質(zhì),總覺得好像就算馬上死了,也并不害怕。”“那是啊,又沒有情人。”萬戈小聲道。“你也沒情人,如果讓你現(xiàn)在就死了,你會不會遺憾?”蔣青問。萬戈不說話,坐在那兒出神。蔣青想了想,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小瓶藥來,交給了萬戈。“這是什么?”萬戈不解地看蔣青。“嗯……不是很清楚,那天秦望天給晟兒的,我看到晟兒偷偷藏起來了,就拿來了?!笔Y青道,“你留著,說不定以后有用呢。”萬戈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瓶子,又打開了塞子一聞,一皺眉,抬眼一臉不相信地看蔣青,道,“你……你不是正人君子么?怎么給我這種東西?”蔣青眨眨眼,問,“整人君子是什么?”萬戈嘆了口氣,道,“你怎么那么過分,夏魯盟那么愛你,你還把他往外面推?”蔣青笑了笑,問,“那我要怎么樣才不算壞?將他留在身邊,又愛敖晟?”萬戈不說話了,道,“那傻子不會跟我走的。”“等時機(jī)吧?!笔Y青道,“看準(zhǔn)時機(jī),可以走的時候,就帶著他走,越遠(yuǎn)越好,等到以后有機(jī)會,找木凌,看他能不能將夏魯盟的臉也治好?!?/br>“干嘛要治臉?”萬戈不滿地道,“那傻子這樣挺好看?!?/br>蔣青笑了笑,喝著茶看萬戈,萬戈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撇撇嘴,不再多言。蔣青想了想,問,“對了,轅岢在哪兒?我想見見他?!?/br>“那瘋子在西面的窯爐住著呢,你去干嘛?”萬戈問。“只是想去看看。”蔣青道,“你剛剛不是跟我說,轅岢有二心么?!?/br>“你自己一個人去???”萬戈問。蔣青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想跟我一起去?”“我才不去呢?!比f戈站起來,將那藥塞在袖子里了,道,“我去找夏魯盟陪你吧?!?/br>蔣青頗有些意外,問他,“你讓他來陪我?”萬戈飛了個白眼給他,道,“我又不傻……再說了,我才不稀罕那傻子。”說完,走了。蔣青微微笑了笑,從萬戈的背影看來,覺得他其實(shí)是在笑的。不多會兒,夏魯盟真的來了,好幾天沒見面了,夏魯盟來了就問,“你要見轅岢?”蔣青想了想,道,“嗯,確切地說,是隨便逛逛正巧進(jìn)入了轅岢的地盤然后巧遇了他?!?/br>夏魯盟嘴角抽了抽,道,“你以前可沒那么不老實(shí)?!?/br>蔣青看了看他,淡淡道,“我其實(shí)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記憶之中的那個我,并不真實(shí),如果是真實(shí)的那個,你未必會有興趣?!?/br>夏魯盟抬眼看他,也沒再說什么了,帶著蔣青出院子。喵嗚想要跟著蔣青去,蔣青想了想,還是將它塞進(jìn)了被子里頭,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喵嗚不滿地在被子里滾來滾去。兩人一起假意閑逛,來到了西面的藥廬,蔣青抬頭看了看,微微皺眉,問夏魯盟,“怎么烏煙瘴氣的?”“他自從從南面回來之后,先是為自己治傷,然后就不知道在煉制些什么了?!毕聂斆说?,“一會兒被靠近他?!?/br>“嗯?!笔Y青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無妨。剛想進(jìn)院子,就看到遠(yuǎn)遠(yuǎn)的,蠻王走了過來。蠻王看到兩人后,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高興。“你倆怎么來了?”蠻王走到了兩人的跟前,問的是“你倆”,看的卻是夏魯盟。“哦……青說想走走?!毕聂斆嘶卮稹?/br>“他是說想走走,又沒說想死死,你帶他上這里來做什么?”蠻王問他。夏魯盟被搶白得有些尷尬,蔣青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蠻王回頭瞪了他一眼,問,“你想見轅岢?”蔣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下次想見誰直接跟我說,特別是轅岢,不要獨(dú)自來找他!”“嗯?!笔Y青點(diǎn)頭。“跟我來吧。”蠻王帶著蔣青和夏魯盟走在前面,進(jìn)入了轅岢的院落。剛一進(jìn)門,蔣青就聞到一股怪味,趕緊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幸虧來之前,木凌給他吃了一些藥,據(jù)說能完全抵擋一般的藥物。再看周圍,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呈現(xiàn)出一種黑色的焦枯狀態(tài),蔣青突然慶幸剛剛把喵嗚關(guān)在房間里,沒讓它跟來實(shí)在是正確的決定,下次要囑咐它不準(zhǔn)跑到這里來。穿過長長的回廊,眾人到了一處院落前面,一幢黑色的小屋建造在幾棵繁盛的樹木下,樹葉完全擋住了陽光,看起來隱晦無比。蔣青微微皺眉,怎么會有人如此討厭陽光,留戀黑暗。蠻王走過去,敲了敲門,隨后,將門推開。房間里頭,巨大的煉丹爐正在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青白相間的煙霧,正順著頭頂?shù)臒焽栾h出去。轅岢斷了一條胳膊,看起來人還很虛弱,他看到了蠻王,似乎有些吃驚,但很快,發(fā)現(xiàn)了蠻王身后的蔣青。轅岢愣了片刻之后,微微地瞇起了眼睛,危險地盯著蔣青,咬牙切齒地道,“蔣青!”……敖晟這幾天詳細(xì)地看了木凌他們找來的線索,另外還和向?qū)兿嗾劻艘魂囎?,發(fā)現(xiàn)進(jìn)攻漠北一帶,最難的還是地理問題。當(dāng)天晚上,敖晟看著地圖,嗷嗚依舊趴在他腳邊跟他蹭來蹭去。季思走了進(jìn)來,道,“皇上。”“嗯?”敖晟抬眼看他,問,“怎么了季相?”“外頭有一個老者說要求見。”季思道,“他說,知道一些關(guān)于漠北沙漠的情況,也許可以幫忙。”敖晟微微一愣,問,“什么人?”“哦,他說他叫烏狂,以前是個馬販子,經(jīng)常來往漠北一帶,因此對地理很熟悉。敖晟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你覺得可信么?”“嗯……”季思搖搖頭,道,“說不好,不過,他說有些地下的暗河可以利用,就怕我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