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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號可以說是一文不值,他們又有什么理由需要反對? 現(xiàn)在文武大臣已經(jīng)不把焦點(diǎn)放在陸云崢身上了,那么多名醫(yī)都斷定他藥石無醫(yī),想來時日一到,他恐怕真的難逃一劫。 許多人已經(jīng)開小差物色其他皇子了,大皇子因?yàn)榇炭椭轮两癖魂P(guān)押在天牢里,據(jù)說蕭貴妃曾去承平帝房前哭了幾回,承平帝卻并未搭理,刺殺太子乃是大罪,就算承平帝現(xiàn)如今遲遲未將大皇子罪名定下來,可一旦太子死去,他這項(xiàng)罪名就鐵板釘釘了。大皇子算是廢了。大皇子一廢,蕭貴妃就勢必會元?dú)獯髠敲词O碌幕首永锩妗徊糠秩藢⒛抗馔断蛄俗o(hù)國大將軍的女兒珍妃身上…… 大臣們都在忙著爬墻,冊封紫檀為太子妃這件事就這么草草定了下來。 當(dāng)紫檀接到圣旨的時候還一愣一愣的,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這么輕易就獲得了當(dāng)初多少人掙破頭的太子妃之位。 后宮里的其他女人獲知這件事之后,除了吃驚之外,倒也沒太大抵觸,她們正全身心的浸泡在即將要守寡的擔(dān)憂之中,哪里還有空理會誰來當(dāng)太子妃? 唯一對此耿耿于懷的就只有康良娣,因?yàn)樗谰退闾由硭?,守寡的正妻與妾室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她不想就算是守一輩子寡她都還只是個妾,所以她前去到皇后跟前哭訴,皇后看到康良娣都到這種時候了她不替太子著想,卻還想著正妻之位,她心里有氣,并不想理會她。 康良娣不死心,哀哀戚戚地哭著傾訴她對太子的一片情意,為何立太子妃的不是她?皇后冷了臉,令人將康良娣趕了出去。 與康良娣的愁云慘淡不同,齊良娣那邊是該吃吃該喝喝,半點(diǎn)沒受影響。 “嘖嘖,還真沒想到,陸云崢居然這么輕易就要死了?!饼R良娣咬了一口糕點(diǎn),悠閑地躺在椅子上,感嘆道。 紫奚拿著茶壺替她倒茶沉默不語。 “哎,你說,陸云崢要是真死了,皇兄會想辦法將我弄出去嗎?我可不想一輩子都替陸云崢守寡?!饼R良娣說。 紫奚將茶蓋放好遞給齊良娣,“請公主放心,王爺自有安排?!?/br> 齊良娣喝了口茶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她想了想朝紫宸殿里的方向瞥了一眼,忽然神神秘秘湊近紫奚說:“哎,你覺不覺得毒害陸云崢的兇手其實(shí)是那個姓葉的女人?。俊?/br> 紫奚一怔,沒反應(yīng)過來,“公主何出此言?” 齊良娣說:“你想想看,往日里陸云崢遭到那么多暗殺都沒中招,如今光憑皇兄派的那幾個嘍嘍就能讓他一命嗚呼?” 說完她搖搖頭,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呢?想想都不可能。” 陸云崢那樣狡猾狠辣的男人就這么輕易死了?而且死在她皇兄派過去用來構(gòu)陷大皇子的炮灰手上?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只能說這其中必有蹊蹺。 齊良娣這幾天一直在琢磨,琢磨來琢磨去,她腦洞大開,懷疑到紫檀身上,她懷疑紫檀跟他們是一路的,是被他們遺漏的一名細(xì)作,因?yàn)殛懺茘樃矞缌岁悋运恢痹趯ふ覚C(jī)會替母國復(fù)仇。 齊良娣將自己的想法透露給了紫奚,末了還笑著說:“若真是這樣,那就好玩了,姓葉的那女人不但沒被發(fā)現(xiàn),而且還被封為太子妃,陸云崢將來泉下有知豈不是要?dú)獾耐卵??哈哈哈!?/br> 紫奚并未立即接話,而是沉吟良久,“公主說的好像是有道理,那個葉姓女子的身份確實(shí)要探查一番。” 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說:“公主有疑惑的,王爺也十分疑惑,不過王爺?shù)南敕ㄅc您不太相同,王爺懷疑陸云崢?biāo)⑽粗卸?,此番是假意中毒,為的是將大皇子置于死地。?/br> 齊良娣聽到她的話瞪大眼睛,假意中毒?為的是將大皇子置于死地?有這種可能嗎?若真是這樣,那陸云崢心機(jī)也太重了吧? 她沒想到她皇兄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皇兄……皇兄竟然這么想?” 紫奚點(diǎn)頭,“后來經(jīng)過我們的一番查探,每到夜里,陸云崢屋里的太醫(yī)就會被驅(qū)散出去,只留下一位王姓太醫(yī),而且陸云崢身邊那個貼身太監(jiān)和葉姓女子還時常半夜前去陸云崢房里,手里還常常端著吃食。只可惜我們的人雖然想近一些查看,結(jié)果那里防守的十分嚴(yán)謹(jǐn),我們一直近不了身?!?/br> 齊良娣聽了,她驚疑道:“許是你們想多了吧?他們或許只是替王太醫(yī)送吃的呢?再說了那么多名醫(yī)都問診過了,陸云崢?biāo)苡檬裁崔k法躲過那些太醫(yī)?” 她說完,又想起了什么,“說到名醫(yī),皇兄暗地里派小晏大夫前去診過了嗎?小晏大夫是如何說的?” 紫奚回答,“小晏大夫是去了,診出來的也確實(shí)是當(dāng)初抹在那幾個刺客匕首上的寒霜劇毒,只是王爺對此仍舊有所思慮?!?/br> 齊良娣聽到紫奚說小晏大夫診的跟其他人也一樣,她放下心來,拿了糕點(diǎn)繼續(xù)吃。 “那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既然小晏大夫都這么說了,他還思慮什么?皇兄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歡胡思亂想,唉,我也懶的勸他,反正還有三四天,等到陸云崢一死,那不就完事了?” 齊良娣正沉浸在陸云崢身死后,她脫身出去天高任鳥飛呢,說實(shí)在的她已經(jīng)厭惡透了宮里的爾虞我詐,只想能出去逍遙快活,哪里還愿意聽這些話。 紫奚沉默,沒有說話。 * 紫檀被冊封為太子妃的那天,除了承平帝送來的一道圣旨,還有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太子妃的吉服,其余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屋里的翠玉秦姑姑獲知消息后,也沒覺得多高興,臉上依舊滿臉愁容,翠玉一直在發(fā)愁,太子若是死了,她們肯定會被趕出東宮,可是她已經(jīng)在這里呆慣了,再也不想挪窩了。秦姑姑則是為將來紫檀與她的命運(yùn)而發(fā)愁,據(jù)她所知,已故太子的妻妾是很有可能會被發(fā)配到太子陵墓,替太子守陵的。 紫檀看到這番場景簡直哭笑不得,如今這太子妃的頭銜居然一文不名了嗎? 東宮里上上下下都沒將焦點(diǎn)放在她當(dāng)上太子妃這件事上,而是挖空心思為以后的事發(fā)愁,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家里想辦法尋找退路了。 紫檀心想她恐怕是這世上最沒有存在感的太子妃了吧? 她被冊封為太子妃的第一天,宮里就來了天師開壇作法,為了演的逼真,還讓紫檀喝了一副符水。 到了晚上她端著吃食照例來到陸云崢屋里。 陸云崢已經(jīng)醒來了他正在看手里的一張紙條,看到紫檀進(jìn)來,他不動聲色將紙條收進(jìn)了掌心。 紫檀瞥見了他的小動作,不過她沒作聲,將托盤放在案幾上,“殿下該用膳了?!?/br> 陸云崢穿著里衣曲起一條腿,手臂搭在膝蓋上,他頭發(fā)披散著,模樣有些不羈。 “圣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