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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上赫然停著一只信鴿。 衛(wèi)瑤卿嘴里叼著問老鄉(xiāng)買來的燒雞雞腿,從信鴿腳上取下傳書,感慨道:“唔……一路光見你收消息了,這一次也總算輪到我了?!?/br> 裴宗之盯著那只帶著腳環(huán)的信鴿:“誰給你的消息?” “我二姐?!彼溃又皖^看衛(wèi)瑤玉告訴她的事情,其實這件事她已經(jīng)知道了,就是隔壁衛(wèi)家的事情,結(jié)果卻連累的大伯與父親被抓進(jìn)了長安府衙的牢獄。不過還好是在長安府衙,何太平的地盤,衛(wèi)瑤玉說何太平私下還特意告知她們莫用擔(dān)心。但衛(wèi)瑤玉還是很緊張,盼著她早點回來,把大牢里的兩個人弄出來。 “何太平既然這么說,就代表我伯父和父親眼下沒什么事?!毙l(wèi)瑤卿見裴宗之在看信鴿腳上的腳環(huán),便拿起腳環(huán)看了看,摸到內(nèi)里一個“崔”字時,頓時笑了:“應(yīng)該是崔八公子幫的忙,不過崔家既然放任他放出了信鴿,想來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不是無所謂就是贊同的?!?/br> 她說著將腳環(huán)重新為鴿子扣上,眼看鴿子吃飽后就撲棱著翅膀飛走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切:“無所謂也好,贊同也罷,只要他們?nèi)也徊迨志托辛?。?/br> 樹敵她當(dāng)然不懼,但是樹敵太多,會很麻煩。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成為敵人的,既然如此,那就盡量避免樹不必要的敵好了。 “果然是戰(zhàn)馬,比我們原來的馬匹速度可快得多了,算一算,明日,我們便能到長安了?!币乱豢陔u腿rou,她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如果是沖著我來的,那么明日我便能會會他們了?!?/br> 裴宗之道:“你該先想想你前些時候可曾得罪了什么人?!?/br> 少女輕笑:“得罪的人不少,但得罪狠了的,似乎只有一家?!?/br> 第六百八十四章 行來 得罪的人?是說薛家么? …… 晨光熹微,長安城門口已經(jīng)有三三兩兩的路人等待著城門守衛(wèi)的到來,得以進(jìn)城了,路邊停著兩匹黑色的高頭大馬,蹄子刨了刨,鼻孔中噴出熱氣來,這樣的馬在一般的驛站是看不到的,可不便宜?。?/br> 相比氣勢十足的馬匹,馬匹的主人則難掩一路奔波的疲倦,灰不溜秋的,面容難掩憔悴,發(fā)呆等候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喂!”裴宗之從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對上累的有些憔悴的少女,他道:“去那邊歇會兒吧!” 他所指向的是長安城外的行腳店,而那位曾找過他們的容易老先生就暫住在那家店里。許是真的餓了,走入店內(nèi),聞到牛rou面的味道,竟然勾起了她的饞蟲。 清湯白面,上頭鋪著切好的牛rou,撒上蔥花讓人食指大動,她埋頭與牛rou面做斗爭,待到西里呼嚕,連湯帶面吃了個底朝天,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裴宗之一口未動,正怔怔的看著她。 便是在裴宗之面前早已沒有那等羞澀小女子的姿態(tài)了,眼見她如此干凈的碗底,再看對面裴宗之那碗不曾動一口的牛rou面,她不禁覺得,似乎就連牛rou面上飄蕩的蔥花兒都在嘲笑她吃的如此干凈。 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衛(wèi)瑤卿低頭不看他,只是頭才耷拉下去,便見一碗面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不,準(zhǔn)確的說是對面那一碗裴宗之的面,被他推了過來。 這……就有些尷尬了啊! 她再能吃,當(dāng)然也不至于吃掉兩碗面,肚子塞不下啊! 干瞪了片刻,最后,還是裴宗之自己解決了大半碗的牛rou面。吃完牛rou面,總要見一見主人。 容易老先生也在,見到他們平安歸來,似乎很是高興,連聲道:“你二人一走,可叫老夫一陣擔(dān)心,不過好在平安歸來了,路上沒出什么事吧?” 裴宗之搖了搖頭,容易老先生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女孩子,見她斜倚在椅子上,手撫著肚子,眼皮不由一跳,雖然知道不該亂想這等事情,畢竟他雖然活到這個年紀(jì)男盜女娼的事情見多了,不免多想,但這個詞跟眼前這二位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揉著肚子的女孩子眼皮抬了抬:“老先生見笑了,牛rou面吃多了,撐著了?!?/br> 容易老先生:“……” 不提這尷尬的談話,容易老先生才又道:“你們走的這些天,老夫聽說衛(wèi)家出了點事,衛(wèi)天師若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大可直說?!?/br> 女孩子半點也不客氣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br> 又寒暄了幾句,兩人起身告辭:“還要回去向陛下復(fù)命,便先告辭了?!?/br> 容老先生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將兩人送了出去。 …… 今日早朝之上,好些天沒有露出過笑容的陛下破天荒的,竟是臉上帶著笑意來上的早朝。善于察言觀色的朝臣不由心生怪意:這是來了捷報還是有了什么大喜事,竟叫陛下一臉苦了多日的臉上露出幾分喜色來。 不過,且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陛下高興,那便是好事,這個早朝開的如沐春風(fēng),待到陛下退朝,有人瞧見陛下腳下生風(fēng),直行而去。 待到陛下離去,朝臣退朝,才有官員將目光轉(zhuǎn)向最上首的那幾位重臣。 “喬相爺,留步……” “裴相爺,且等一等……” “王司徒,不知今兒朝后可有時間小聚一番……” …… 高官重臣也未瞞著眾人,將打聽到的事情說了一番:“……就是如此,國庫充盈,此乃天佑我朝??!” 好事嘛,傳揚出去,想來陛下也不會介懷。重臣在這等事上拿捏的很準(zhǔn)。 此一行事情辦的漂亮,陛下必然不會為難,甚至還有賞賜,乃至額外開恩,對衛(wèi)家被牽連進(jìn)去的事情道:“不過些許小事,你執(zhí)朕手諭,去府衙領(lǐng)人吧!” 衛(wèi)瑤卿跪了下來,垂著腦袋:“多謝陛下!” 從從陛下那里出來,便碰到了安樂公主身邊的宮人,她將手諭翻給宮人看,道:“陛下有令,命我前往府衙領(lǐng)人,公主殿下那里,恐怕要稍晚一些過去了?!?/br> 宮人應(yīng)聲離去,她只是個傳話的,其余的與她無關(guān)。 心腹宮人回來時,安樂公主正坐在桌邊,手里拿了把純金打造的金剪子在試著修剪桌上擺放的一盆花。看著架勢十足,這一剪子下去,卻生生的剪斷了一截花枝。 “好像剪差了?!卑矘饭鞅葎澚艘幌?,把玩著手里的金剪子。 宮人看的嚇了一跳,忙上前阻攔:“公主殿下,莫動用金剪子,危險!” 畢竟金枝玉葉,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安樂公主拿在手里,仔細(xì)端詳著這把金剪子,仿佛在看什么奇珍異寶一般,半晌,忽地嗤笑了一聲:“危險確實危險,但很好用?。 ?/br> 宮人只覺得公主似是話中有話,但再定睛望去,卻又看不出什么來,只復(fù)低下了頭,心里頭到底是有些杵這個從未對她們大罵過,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