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818皇室那對狗男男、永夜之鋒、鎖昕、金蛇狼君、親愛的,我只是難過、跑路的人、等你、號外!號外!魔教教主私奔為哪般?、異界戰(zhàn)國、白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刑部尚書李方為官不尊,以下犯上,雖貴為提刑大臣,但公私不分,擾亂朝政,有違高堂懸鏡美名,自此革除尚書職位,降為主事,欽此。丞相府中,冒出一縷青煙,從廳堂中裊裊之上。夏至,樹上的蟬鳴叫的更歡快了,在枝椏之間振翅鳴叫,而下一瞬間叫聲戛然而止,絳月掂掂布袋子中捉到的蟬,想著還要捉多少只。盛夏的端倪隱隱藏在聒噪的影下,將綠柳之間的暗淡攪弄成碧水清洗的天空。邵堰在前院大聲叫道,“絳月,你先把捉到的送過來。讓絳星拿盤子,馬上就好了?!?/br>陳桓洛托著下巴盯著邵堰手中烤的噴香油光的羊rou默默沉思。邵堰袖子挽至手臂,袍子綁在腰上,滿頭大汗,手里拿著小刷子在火堆上架著的羊羔上不時的涂抹。烤出來的小羊rou,金黃溜邊,噴香誘人,邵堰在上面撒了不少的辣椒,抹上香油,外面的皮rou烤的焦黃,里面嫩白細(xì)滑,咬一口,軟嫩的不像話。絳月捉知了,絳星幫忙遞東西,老管家在后廚指揮著殺雞洗魚拿出來給他家大人燒烤,邵堰坐在火堆旁,滿頭大汗,興奮的烤著手里的東西。陳桓洛從進(jìn)門開始就托著腮幫子坐在廳堂里避免太熱,然后默默盯著邵堰手里的烤rou,一聲不發(fā),什么也不干。邵堰每烤好什么,就用匕|首在上面直接割下細(xì)嫩的rou,放在盤子里,興沖沖的跑到陳桓洛面前獻(xiàn)寶,“給,吃吧。”陳桓洛抬眼扭頭,冷聲說,“不吃。”“你嘗嘗嘛,我可是不經(jīng)??緍ou,不過這手藝不是一般人就能嘗到的。”路過的管家也跟著幫話,“是啊,大人烤的rou是一等一的絕佳,吃過的人都念念不忘呢,老奴這些年就吃過那么一兩回”邵堰怕他不好意思,把管家轟走,自己用簽子扎起一塊喂到他嘴邊,眼巴巴的說,“你嘗嘗嘛,我一定會接受你的批評的?!?/br>陳桓洛抬眸,清冷的眼中多了幾分疑慮,鼻翼下流動的香味讓人發(fā)饞,他在邵堰堅持下,緩緩張口。邵堰咧嘴大笑,十分開懷,他就知道陳桓洛一定會吃的。邵堰將盤子放在他手里,“我接著去烤,等下給你送來,你快些吃完。”說完便大步跑進(jìn)院中,大大咧咧的擦汗,蹲在地上燒起火來。他笑著仰頭,看端坐在廳堂下素衣靜坐的人,眼睛似乎被火堆燒起來的白煙蒙上薄紗,嗆的他眼睛酸澀,又辣又疼。記憶中那一溜紅線串著的銅色小鈴鐺在廳堂的屋檐下掛成一串,每每微風(fēng)吹動,發(fā)出輕靈悅耳的聲音。前世成親的第二日,邵堰爬起來用膳,發(fā)現(xiàn)府上的膳食全部被換成素食了,那人淡然解釋,晨上食葷對腸胃不好。邵堰自小出身沙場,那地方經(jīng)年刮風(fēng),氣候寒冷,習(xí)慣了食葷辛辣之物暖身,他吃了二十多年的習(xí)慣讓陳桓洛一朝否決,氣的邵堰飯都沒吃直接跑進(jìn)宮中了。連續(xù)多日之后,他才氣惱的坐在飯桌前,悶悶不樂的拿起碗筷。清甜米粥,切碎的菜葉青綠碎末灑在潔白飽滿的米粒上,飄成一素雅的寫意圖,清淡的藥香流入胃中,暖胃清脾。金黃的雞蛋攤成一張盤大的餅,咬一口,里面流出鮮嫩的rou沫味,是一種味道非常像rou的植物的葉子包在里面,在煎鍋中貼上一層荷葉,在荷葉上撒上油,攤出雞蛋,出鍋時,雖不見荷葉,卻也滿齒荷葉的清香。那時候邵堰便知道陳桓洛是真的為了他好。于是兩人做賭,賭他們各自做出來的東西,如果對方滿意,便只要他做,他便欣然用膳。后來,陳桓洛在廳堂的屋檐邊掛上一溜的銅鈴鐺。每當(dāng)風(fēng)起,他在院中架起火堆烤rou,或在食房中為他煮出一碗碎rou面。每當(dāng)風(fēng)靜,他為他下廚,熬粥,做菜。邵堰不知道,在叛軍兵臨城下那日,陳桓洛在軍中架起火堆,試圖學(xué)邵堰烤rou,卻忽然淚如雨下,不知是因為熏煙的辛辣,還是那人落在心口熬成相思的傷疤。管家在邵堰耳邊輕語,邵堰臉色一變,立刻喚人端水洗手,來不及交代便匆匆離去。城郊村落。“主子,找到了,不過,這人,您現(xiàn)在要見嗎?”瞿賀忐忑的圍在邵堰身邊問。邵堰沉聲道,“見,肯定要見,將這里嚴(yán)加看護(hù)起來,如果蔣大人出了事,我拿你是問?!毖援叄S人走進(jìn)草屋中。屋中只有破舊的桌椅,昏暗無光,用黃土壘成的床上坐著的人聽見聲響,立刻顫抖起來,作勢要逃。邵堰大步走過去,低聲安慰,“蔣大人莫怕,在下邵堰,救您的人是皇上安排的?!?/br>邵堰看著幾個月不見的人,現(xiàn)在真真如同年朽的老人,滿頭華發(fā),憔悴不堪,他臉上蒙著黑布。“瞿賀,蔣大人的傷勢如何?”“回主子,用了刑,中了一種名為朝天闕的毒,無法言語,眼不能視。在花剎的地盤上找到的?!?/br>邵堰狠皺眉宇,輕輕將被子拉高一些蓋住他,他手一動,蔣成卻突然抓住邵堰,費力的嗚咽起來,神情悲悸。“皇上定會為蔣大人做主的?!?/br>蔣成拼命的搖頭,低聲嗚咽,枯瘦的雙手?jǐn)r住邵堰,摸索著在他手下一筆一劃的費力寫下四個字。——贓銀、兵器。邵堰心中一凜,臉色微沉,他回握蔣成的手,緩慢在他耳邊低聲耳語,老人的臉上露出茫然欣喜的神色,邵堰為他蓋好被子,大步離開。回府的路上,瞿賀問,“主子,找大夫給他解毒嗎?”“你覺得一般的大夫能解這毒嗎”,邵堰反問,目光深沉。瞿賀撓撓頭,“那怎么辦?主子,我聽兄長說花剎的人出手極其狠毒,別看是女子,絲毫不會心軟。不過一般來說江湖人是不會插手朝廷的事,要不要我去打聽打聽這后面的主謀是誰?”邵堰搖頭,在馬車上寫下一封信,讓瞿賀送去宮中,“不用了,答案已經(jīng)昭然若知了。你只需要安排人手保護(hù)好蔣大人。對了,還有,桓洛近日有和誰接觸嗎?”瞿賀一聽這人的名字,整個臉都皺起來了,他總覺得他家主子讓他監(jiān)視的這個人是他家主子的小情人,從平常的表現(xiàn)就能看出來了,“主子,陳公子不是去山中采藥,就是待在府中,您也看見了?!?/br>“我是問他和誰接觸了?!碧崞痍惢嘎?,邵堰眼中的深沉變得淺了一下,幽黑的瞳色之下遮住幾分笑意和溫柔。瞿賀哦哦兩聲,“街東頭藥鋪的掌柜的,路上買甜果的小販,府中的管家——”“瞿賀?!鄙垩叽驍嗨脑?。瞿賀還扳著手指頭在數(shù)人數(shù),邵堰一臉心痛的看著他,“長點腦子吧,我怎么覺得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