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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齊齊一震,長公主這是在征求駙馬意愿? 一向冷漠不近人情的長公主楚凝,什么時候跟駙馬感情這么好了? 所以她處置季孟陽不是因為他在背后編排公主,而是因為他冒犯了駙馬? “今日畢竟是父親的壽辰,見血不太好。”蘇瑾語氣淡然,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既然季公子如此期待本駙馬被鞭打,那就把這份期待用在他自己身上吧?!?/br> 語氣微頓,他嗓音更輕了一些:“本駙馬喜歡這種公平的方式。” 說罷,悠然抬手:“來人。” 空氣凝滯了一瞬。 兩個黑衣侍衛(wèi)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單膝跪在楚凝和蘇錦面前:“請駙馬示下?!?/br> “這個人,打他兩百鞭子。”蘇錦修長手指一指,“留他一口氣,別讓他死了就行?!?/br> “是!” 季孟陽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蘇駙馬,我是朝廷命官,你無權(quán)對我動用私刑!” 第138章 蘇相大壽5 “季公子弄錯了?!碧K瑾優(yōu)雅地搖頭,溫聲淺笑,“這不是私刑,而是對你冒犯公主和本駙馬的懲罰而已?!?/br> 話落,他慵懶提醒了一句:“千萬記得,大喜的日子不能見血?!?/br> 黑衣手下恭敬地領(lǐng)命。 不能見血,會比見血的傷勢更重。 這一點,經(jīng)常執(zhí)刑的人都清楚。 兩個黑衣侍衛(wèi)很快把季孟陽拖到一邊,抽出隨身攜帶的長鞭,劈頭蓋臉地對著季孟陽抽了下去。 伴隨著季公子發(fā)出的慘叫聲,周遭一干人等臉色齊齊刷白。 大門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瑾沒有理會,轉(zhuǎn)眸看向那個身穿天藍色錦袍的男子。 “沈公子對本駙馬似乎也有些看不起?!?/br> 那天藍色錦袍的男子抬頭,臉色慘白,卻強自鎮(zhèn)定,“我……我沒有……” “沈公子乃是兄長的表弟,嫡母的侄兒,便是看在這一層關(guān)系上,本駙馬也不會與你過分計較?!?/br> 對上沈樺驀地松了口氣的表情,蘇瑾微微一笑,云淡風輕般抬手,“沈公子就不必使鞭子了,掌嘴一百就好,讓他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br> “是!” 又一黑衣侍衛(wèi)現(xiàn)身,在沈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清脆的耳光就直接扇了上去。 噼里啪啦的聲音格外清脆。 “蘇瑾,你放……放肆,啊嗚!”沈樺被打得一懵,劇烈的疼痛讓他破口大罵,“姑母……知……知道你這樣對我……??!嗚,嗚……姑……不會放過……啊,嗚……” 噼里啪啦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他叫囂得越厲害,嘴巴子扇下去的力道越重,聲音也越來越破碎。 只幾下功夫就讓沈樺嘴角破裂,雙頰腫脹,紫青一片。直到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里,喉嚨里只發(fā)出嗚嗚嗚的痛苦嘶叫。 “住手!”凌亂的腳步聲紛沓而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喝響起,“這里是在做什么?!” 話音落下,今日的壽星,丞相府的當家主人蘇相急匆匆跨出大門,身后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 蘇相的正牌夫人沈氏,蘇家嫡子蘇鈺,戶部尚書季司禮,也就是季孟陽的父親,以及一干身份貴重的朝中大臣。 走出大門一看眼前這陣仗,左邊季家嫡子被鞭子抽得慘叫,右邊沈樺被掌嘴掌得慘不忍睹。 蘇相差點氣昏過去。 沈氏一看被打的人是自己最疼愛的侄子,頓時臉色一變,“給我住手!反了你們了!住手!” 而季尚書則下意識地就要沖到兒子身邊去,“陽兒!” 眼前這混亂的情況,幾乎算是陷入了一場兵荒馬亂。 “父親,母親?!蹦凶訙貪櫲岷偷纳ひ繇懫穑缛吕锎猴L沐雨般暖人,“我與長公主一道而來,給父親祝壽,祝愿父親大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br> 話音落下,所有人面上激動的情緒一瞬間冷卻了下來,不約而同地抬眸看去。 長公主楚凝沉默立在馬車前,修長纖瘦的身姿卻如不可撼動的山巒,眉眼間散發(fā)千年冰川一般刺骨的寒氣。 依舊是那般讓人望而生畏的陰冷氣勢。 第139章 蘇相大壽6 蘇相心里驀地一個激靈,連忙率夫人、兒子,以及身后眾官員躬身行禮:“見過長公主殿下,臣等有失遠迎,還請長公主殿下恕罪?!?/br> 當朝丞相很威風,位列百官之首,在朝上可以呼風喚雨,連皇上都給三分薄面。 然而在長公主楚凝這個煞神面前,丞相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今日若是得罪了她,只怕喜事也要變喪事。 “殿下?!碧K瑾握著楚凝的手,嗓音柔和溫潤,“在這兒也站了好一會兒了,我們進去里面坐吧?!?/br> 這句話鉆入眾人耳朵里,蘇相及夫人沈氏皆不敢置信地抬頭。 蘇瑾清楚他們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卻并不在意,徑自含笑看著楚凝。 楚凝淡淡點頭。 跟他一起舉步往府里走去。 “長公主殿下,請稍等。”蘇相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臣敢問,季公子和沈樺犯了何事,要被如此懲罰?” “蘇瑾?!鄙蚴夏抗馊缋麆Π憧粗矍笆樱敖袢帐悄愀赣H的壽誕,你這是上門來砸場子嗎?” 蘇瑾微笑:“嫡母誤會了。” “誤會?”沈氏心急如焚,當著楚凝的面,卻不得不克制自己的脾氣,“那么沈樺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掌他百下?” “還有犬子?!奔旧袝犞鴥鹤颖槐薮虻膽K叫聲,急得臉色青白,“如果犬子有沖撞駙馬的地方,下官給駙馬賠罪,還請駙馬大人有大量,饒了犬子這一次。” 蘇瑾淡淡一笑,正要說話。 “他們冒犯的是本宮?!背Z氣冰冷,眉梢如罩了一層寒霧,“本宮是否有權(quán)處置他們?” 此言一出,沈氏和季尚書臉色齊齊一變。 身后跟著出來的大臣們呼吸一凜,不由自主地垂了眼,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惹這個煞神。 “長公主殿下,今日是臣的大壽?!碧K相放低了姿態(tài),“他們冒犯殿下本該教訓,但他們也是臣的客人,殿下能否看在臣的面上,饒了他們一次?” 季尚書躬身,語氣急切:“臣替犬子給殿下賠罪,求殿下高抬貴手,饒犬子一命,臣回家之后定用家法狠狠懲治于他,殿下——” “冒犯了本宮和駙馬的人,本宮自會教訓。”楚凝語氣冷漠,“季尚書要教訓兒子,以后機會多得是,不急于一時?!?/br> 說罷,冰冷的目光在眼前眾人面上一轉(zhuǎn),“駙馬是本宮的丈夫,是皇親國戚,非爾等之輩可隨意侮辱謾罵,今日之后,若再有對駙馬無禮之人,下場比照季孟陽?!?/br> 天地間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