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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帝御弟血淚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寧,他一時松了意志,竟又沉沉睡去。

cao心了上萬年,存了一點點疑惑和心疼,勾陳在睡夢中也不得安生,潛意識翻來覆去提醒自己:樓越手上有傷。

直到熟悉的海的氣息又坐近了些,他才漸漸放松睡去。

翌日勾陳醒來,床邊無人。

他摸了摸樓越坐的位置,還有余溫。

起身到崖上轉(zhuǎn)了一圈,不見人。再到樓越房門口聽了聽,樓越在里面。

勾陳像往常那樣等在外面。

忽聽里面悶哼一聲。

接著是倒地的聲音。

勾陳立刻就想到是樓越摔倒了,連忙就要推門而入。

卻聽樓越的聲音沉沉傳來:“別進(jìn)來……,陳武,你離我遠(yuǎn)一些。”

勾陳僵在原地。

這一回不是難過,是心疼。

他早該想明白,樓越手上的傷口顯然是指甲抓傷,那樣的掐抓傷是極力控制自己才可能抓得出來。

樓越抱了他一天,又守在他床頭一夜,那么近的距離,樓越卻沒有對他如何如何,仙契的引力不會突然消失,只有一個可能,樓越用了極端的方法克制住了自己。

他立馬就想到樓越那個不要命的光棍當(dāng)年把山基背到身上的混帳事,這一想,便揪心扒肝地心疼,樓越這一天一夜以來如何忍過來的。

肯定不止手上那點傷。

肯定身上還是其他什么地方還有傷。

顧不了那么多,勾陳再次抬步要推門,又聽到樓越叫住他:“陳武,站住?!?/br>
“我還好,你若不想走開,站住就好,不要進(jìn)來?!?/br>
勾陳定住,至少沒有被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

樓越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溫柔,把勾陳的不安撫平不少,勾陳滿腔的情況剩下的只有心疼了。

勾陳一邊心疼得肝顫,一邊絲絲慶幸——他肯為我做到這種地步,還是在意我的。

后來勾陳多次問過樓越那天到底掐出多少傷,樓越總是笑笑,不肯說。

越風(fēng)山眼看就入了冬。

小雪大雪時節(jié)未見有雪,冬至那日,推開鎮(zhèn)海樓門,皚皚白雪撲面而來。

一夜冬雪來,山樓裹銀裝。

樓越看得呆了一呆,想起什么,轉(zhuǎn)回樓里抱出一個空壇。

細(xì)細(xì)采滿一壇枝頭的雪,放到樓檐下。

勾陳幾次要幫忙,都被樓越止住。

勾陳隔著一段距離問他:“這是做何?”

樓越取出秋天里晾干的山菊,淡淡道:“冬至釀酒最好。”

勾陳一笑,看眼前白雪之上的一襲玄袍紅帶的樓越,癡了神。

數(shù)九冬至起,往后便是年。

勾陳即將回天庭。

[正文第四十二章表白添愁]

勾陳在越風(fēng)山最后一個晚上,照例是除夕。

他又給東海傳了話,讓看住龍云驕別來越風(fēng)山。

結(jié)果龍云驕居然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

東海龍王化了人形,誠心誠意等在越海外。

龍云驕落在鎮(zhèn)海崖,尋到正在布菜的樓越,赧著大紅臉說他想請一個人上山一起過年。

樓越沉靜聽完,很有家長風(fēng)范道:“請龍王上山罷。”

事情竟意外的順利,龍云驕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勾陳難得對龍云驕仗義了一把,道:“愣著干嘛,還不快請你大哥上來。”

經(jīng)龍云驕的牽線搭橋,鎮(zhèn)海靈和東海龍王實現(xiàn)了歷史性的同桌共飲。

龍云啟飲的是鎮(zhèn)海靈釀的酒,樓越飲的是東海的海水。

萬物相生相克,奇妙詭異的平衡。

多了一人,樓越對座給了新來的龍云啟,龍云驕終于坐回了樓越鄰座,他坐在樓越和他大哥中間,左瞧一眼樓越,右瞧一眼他大哥,滿面喜悅。

四方桌,四個人坐,勾陳的座位便也挪到了樓越鄰座,他已經(jīng)好幾個月未離樓越如此近,終于又聞到了樓越身上清冷的海的氣息,他幾不可察地深呼吸了一口。

那龍云啟也是個不假言笑之人,平日挺能暖場的勾陳心事重重地不怎么說話,整桌子就龍云驕興致高昂地東一句西一句地拉家常。

龍王處事周到,龍云驕說一句,他應(yīng)一句,時時給龍云驕添菜,不時還注意給樓越和勾陳滿杯,把酒桌照顧的很是妥帖。

龍云驕說到興奮處,總會伸手去揉腰,龍云啟便會不動聲色地伸手接過幫龍云驕揉。

龍云驕之前還會做小動作懊惱地拍開他,大抵也覺得舒服,漸漸便由著龍云啟揉著。

金白二龍桌子底下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樓越和勾陳的眼。

樓越坐直了些,看神色是要縱容二龍,越風(fēng)山萬事由樓越做主,勾陳自然無異議,不時地去瞟樓越的腰,多瞧之眼后,便是滿心的苦澀。

龍云驕為何非要帶龍云啟上山,樓越和勾陳心下了然。龍云驕突然成了“撿來的白龍”,以那樣的關(guān)系跟他大哥回了東海,親緣不知在哪,越風(fēng)山便成了他的娘家。誰不希望得到自己最親人的祝福和認(rèn)可,龍云驕那日未得見樓越而離山,一直存了心事,今日樓越未為難龍云啟,還允他們一同吃年飯,已算是樓越給出的頂級的待遇了,龍云驕高興得合不攏嘴。

勾陳卻是越吃心事越重。

他一直豎著耳朵聽樓越的動靜。

樓越呼吸越來越重,方才又把手藏到了衣袖下面。

勾陳立馬就想到樓越可能又要掐自己了,立馬站起來道,“我去抱壇酒來。”

身邊的人先他站起:“我去。”

兩個人緊鄰站著,勾陳猝不及防對上樓越的眼睛。

樓越眼神看起來仍是平靜,語氣聽起來亦很平靜,“我去罷。”

樓越一壇酒挖了小半個時辰也沒回來。

龍云驕問:“樓越怎還沒回?酒埋的很遠(yuǎn)么?”

勾陳聽言連眼都沒抬。

旁邊的龍云啟很有眼力見地給龍云驕夾了菜,把話題引開。

其實并非不夠酒,勾陳知道樓越是忍的辛苦,他想自己避遠(yuǎn)些,樓越又不愿他為難。

便成了這樣,兩個人同在越風(fēng)山,竟總隔著一段距離。

樓越在鄰座時,那酒喝著不知味;樓越走開了,那酒喝著便只剩下苦。

勾陳自斟自飲,借酒澆愁。

龍云啟很有眼色地陪著一杯一杯地喝。

龍云驕除了在和他大哥的事上腦袋一團(tuán)漿糊外,其余的時候精得很,一瞧這情形,便知樓越和陳武上仙有問題。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給他大哥使個眼色。

龍云啟心領(lǐng)神會地道:“阿嬌,時辰不早,該回東海了。”

龍云驕懇切道:“也對,別耽誤了樓越休息。”

龍云驕離山前在半山尋到了獨自望星空的樓越。

他少年時期便遇見樓越,他見過恣意桀驁的樓越,也見過癡狂深情的樓越,從前他還看得懂樓越,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