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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暫住些時日,等皇上病好了,臣再親自將世子妃送回來?!?/br> 樊文瑞說話時,滿頭灰發(fā)頭發(fā)隨風(fēng)飄動,微紅的眼眶配合著他略帶哽咽的語聲,實在是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祁泓當(dāng)即便順著樊文瑞的話說道:“大靖皇上和世子妃的兄妹之情實在令人動容,不過這讓世子妃回大靖的事兒朕也不好做主,還是要先問問世子的意思?!?/br> 說著,他就將目光看向了祁湛,他實在是想不出大靖皇帝病重當(dāng)即,祁湛還有什么可以拒絕的理由。 他的唇角微微揚起,神色從容的抿了一口茶,頗有幾分勝券在握的意味兒。 楚妧握著祁湛的小手不由得又縮緊了一些。 祁湛的指尖在楚妧的掌心中劃了一下,示意楚妧安心,隨即輕聲道:“世子妃在王府時,也常常與臣提起皇兄,臣本打算帶世子妃一同回去探望的,可大靖路途遙遠,世子妃如今又懷有身孕,若是貿(mào)然回去,恐傷了腹中胎兒,于世子妃身體也不利。” 話音剛落,祁泓手中的杯子就“啪”的一聲扣在了桌上,竟是控制不住的站起身子,問道:“世子妃懷孕了?!” 祁湛低聲道:“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臣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祁泓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如何也想不到楚妧竟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懷孕。 因為前線戰(zhàn)事的關(guān)系,懷王這幾天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幫祁湛開脫抗旨和培養(yǎng)暗衛(wèi)的罪責(zé),似有要祁湛替自己上戰(zhàn)場的打算。 雖說讓祁湛上戰(zhàn)場也不算壞事,可祁泓心里是更希望借此機會將祁湛和懷王調(diào)離都城,好將懷王勢力一網(wǎng)打盡的。 可現(xiàn)在楚妧懷了孕,簡直將他的計劃完全打亂。 他無法追究祁湛的罪責(zé)不說,更沒辦法將祁湛調(diào)離都城。 懷王這幾年積累下的聲望有祁湛守著,他想清算起來,簡直是難上加難。 楚妧怎么好巧不巧的偏偏在這時候懷孕?! 祁湛的運氣怎么就這么好?每次都能讓他化險為夷?! 祁泓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半天也沒將心緒平靜下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樊文瑞表情微妙的變化。 倒是大太監(jiān)趙公公插了一句:“皇上念著大靖皇帝的托付,平日里就時常關(guān)注著懷王府,世子與世子妃感情雖然和睦,卻一直未有子嗣,就連皇上也不免憂心。如今突然聽到世子妃懷有身孕的消息,瞧皇上高興的,這都站起來了?!?/br> 祁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確實太過突兀了一些,緩了一口氣,才勉強平復(fù)了心緒,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語聲僵硬道:“朕確實十分意外……也十分歡喜,世子妃懷有身孕,確實不宜舟車勞頓,晚點兒朕再派御醫(yī)給世子妃瞧瞧,開兩幅安胎的藥,特別因為那些賊人的緣故,影響到世子妃腹中的胎兒。” 祁湛道:“謝過皇上。” 祁泓擺了擺手,似是不愿意再說什么,又與樊文瑞交談了幾句后,便讓祁湛帶著楚妧回府了。 楚妧懷孕的消息在下午就傳開了,懷王的心情與祁泓一樣,很是復(fù)雜。 雖然他一直都十分期待楚妧懷孕,可楚妧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懷孕,簡直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 大鄴前線接連慘敗,他知道祁泓早就有派他出征的意思,不過是因為楚妧下落不明,又礙著大靖使臣的面子才沒有立刻將他派去前線。 他本打算找到楚妧后,就借著自己身體不行的緣故讓祁湛上戰(zhàn)場的。 可是現(xiàn)在楚妧剛剛懷孕,皇上又說世子妃受了驚嚇,讓世子好生陪著,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讓自己去的。 懷王礙于使臣的顏面,又想著以后利用楚妧這層關(guān)系,那前方戰(zhàn)事,就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了。 所以整整一天,懷王都是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去看過楚妧后,就將祁湛叫走了。 楚妧雖然不知懷王找祁湛有什么事,可看祁湛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便也沒有太過憂心,只在房里乖乖等著祁湛。 劉嬤嬤去集市買了些櫻桃和山竹回來,剛剛洗凈放在果盤里,還沒端進屋呢,就見傅翌領(lǐng)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童走了進來。 那男童懷里抱著個楠木雕花箱子,身上穿著一件石青色廣袖長袍,頭上的五色九旒冠冕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瞧著十分奪目。 本來這身打扮,穿在一個六歲的男童身上是十分突兀的。 可這男童生的十分好看,步態(tài)又頗為穩(wěn)健,周身自帶貴氣,即使走在久經(jīng)沙場的傅翌面前,那氣勢也是絲毫不輸?shù)摹?/br> 劉嬤嬤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王爺才能穿的服飾。 可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大鄴除了懷王,還有哪個王爺可以留在都城。 傅翌將男童帶到了楚妧房間門口,微彎下腰對那男童行了一禮,語聲恭敬道:“世子妃就在房里,小王爺若沒有旁的事,屬下就先告退了?!?/br> 男童略微頷首,語聲清晰道:“退下罷?!?/br> 說完,他就進了房門,從頭到尾沒有看站在房門口的劉嬤嬤一眼。 劉嬤嬤狐疑的看了傅翌一眼,那表情似乎是在問:“這是從哪冒出了一個小王爺?” 傅翌摸著鼻頭,神情頗有些無奈,似乎想解釋些什么,可到最后又搖了搖頭,只說了句:“劉嬤嬤還是快進去照看著罷,世子妃懷有身孕,可別出了什么岔子。” 劉嬤嬤連聲應(yīng)下,忙端著果盤進了屋。 楚妧正在房間里喂兔子,抬眼就見一位錦衣華服的小孩兒從門口走了進來,拿著干草的手不由得一頓,表情與先前的劉嬤嬤一樣疑惑,問道:“這是誰家的小公子?” 男童皺了皺眉,神情似有些不悅:“本王是裕王殿下的嫡長子,聽說世子妃懷孕,特地奉母妃之命,前來送賀禮的。” 說著,他就將手里的楠木箱子往前遞了遞。 楚妧愣了一瞬,這才想起裕王這個人。 書里的裕王與祁泓一樣,是大鄴高宗的嫡子,比祁泓年長五歲,本來是很有希望繼承皇位的。 可是兩年前,裕王外出圍獵時,座下的馬受了驚,裕王因此受了重傷,從此一病不起,沒過兩個月便去世了,只留下了自己的王妃和嫡子祁玠在京中相依為命。 可書里對裕王一家并沒有太多筆墨,所以楚妧對他們不大了解。 她回過神來,正準備去接祁玠遞來的楠木箱子,可祁玠卻忽然看到了楚妧放在地上的那把干草和躲在一旁的小兔子,眉頭皺的更深了,當(dāng)即便冷聲道:“世子妃懷有身孕,怎能不顧及腹中胎兒,親自喂這蠢物?” ☆、第 104 章 楚妧的手就這么僵在了半空中。 她的手很白, 所以指尖沾染的草屑就更為引人注目。 雖然楚妧并未覺得這有什么, 可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