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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直接買一個?!闭f到這里忽然臉色一變,“糟糕,我?guī)У慕?jīng)費都替您還了信用卡,買飛船怕是不夠了!”周惟沒辦法,道:“那就租吧?!?/br>瓦龍汀翻著眼睛默默算了一會兒,苦著臉道:“完了,租好像也不夠!”“那你是怎么到地球來的?”周惟暴躁地問,“總不會是走過來的吧?”“我是搭各種順風(fēng)船一路蹭過來的?!蓖啐埻∮行┬呃⒌卣f,“帝國在打仗,國家經(jīng)濟不景氣,能拿給我的經(jīng)費實在不多,攝政王殿下也沒有辦法啊!本來我想自己委屈委屈無所謂,留著錢怎么也得把您給體體面面地接回去,誰知道……”一個國家窮逼成這樣真是……周惟無奈扶額,看著瓦龍汀那苦逼的表情,愧疚的眼神,嘆了口氣:“算了,繼續(xù)蹭回去吧,明天去獵手中心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找個順路的獵手船把我們捎一段?!?/br>“一切聽主君您的吩咐!”瓦龍汀忠心耿耿地說。我真是個有責(zé)任心的人啊!周惟感嘆地想,這么快就領(lǐng)導(dǎo)起自己的馬仔來了。雖然是唯一的馬仔。第5章相愛相殺好兄弟EP01獵手中心。窮逼主君周惟帶著他的窮逼馬仔瓦龍汀在問訊處打聽,最近哪里有船飛往“好基油”星球的方向。“‘赫基尤特蘭崗斯曼薩’星球?”接待員在柜臺后面玩填字游戲,頭也不抬地說,“別想啦,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幾十年也出不了一單任務(wù),不可能有順風(fēng)船可搭,你們還是專門雇個獵手帶你們?nèi)グ??!?/br>“怕是雇不到?!币粋€文員剛好來送東西,趴在柜臺上插嘴道,“那地方太遠了,除非出大價錢,否則不會有獵手愿意去的,光空返的能量消耗都得一大筆錢?!?/br>“是啊。”接待員放下手里的填字游戲,撇嘴,“如果你們認(rèn)識路,不用專人導(dǎo)航的話,還不如租一艘船去呢?!?/br>“租也不好租?!蔽膯T說,“空返加押金,差不多夠買一艘二手飛船了,喂你們要二手飛船嗎?我可以介紹給你們一個靠譜的中介?!?/br>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周惟直皺眉頭,人類禁斷綜合征越發(fā)嚴(yán)重,耐著性子聽完,問:“那雇獵手、租船和買二手飛船各要多少錢大概?”接待員拿出計算器噼里啪啦算了一通,報了個價。周惟看著價單,數(shù)了數(shù)數(shù)字后面的零,搖頭,遞給瓦龍汀。瓦龍汀跟著數(shù)了數(shù),也搖頭——窮逼錢不夠。“那就沒辦法了?!苯哟龁T聳肩,“你們想想別的辦法吧,或者去別的獵手中心看看,我們這兒就是這個價了?!?/br>周惟苦惱地抹了抹額頭,剛要跟瓦龍汀去別的中心碰碰運氣,忽聽一個粗獷的男聲道:“‘赫基尤特蘭崗斯曼薩’星球?嘿,你們要去那兒?”“怎么?”周惟眼睛一亮,“你也要去?”“那鬼地方誰去啊,遠得一逼?!贝钤挼氖且粋€五大三粗的絡(luò)腮胡男人,脖子上掛著工作牌,顯然是個剛剛結(jié)束任務(wù)的獵手,“不過有個人可能感興趣,你們要是想省錢,不妨找他碰碰運氣。”“誰?”周惟忙問。“喬格?!苯j(luò)腮胡說,“他是我們這出了名的怪人,就喜歡去那種沒人聽說過的地方,越偏越難找的他越感興趣,價錢好商量,‘赫基尤特蘭崗斯曼薩’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說不定正好和他的胃口?!?/br>雖然還沒確定自己是不是“好基油”的主君,兩次聽別人管自己的國家叫“鳥不拉屎的地方”,周惟還是有點暴躁,皺眉問:“你確定?我上哪兒能找到他?”“誰知道,你去問問他唄,我剛看見他的‘德古拉’號飛船從外面回來,大概才完成一單任務(wù)?!苯j(luò)腮胡是個熱心腸,指著接待窗口上方的起降表道,“C區(qū)037號,你直接過去找他就行。給你個忠告,喬格這人脾氣有點怪,跟他說話注意點兒,別惹毛他?!?/br>“謝謝你的忠告?!敝芪c頭致謝。“祝你好運?!苯j(luò)腮胡眨眨眼,“他這人據(jù)說不差錢,高興了免費送你去也說不定,嘿嘿?!?/br>周惟現(xiàn)在就需要這種不差錢的獵手,暗暗握拳:一定要搞定這個喬格!鳥不拉屎大王帶著鳥不拉屎馬仔找到了C區(qū)037號船塢,一艘低調(diào)的純黑色獵手飛船??吭诖瑝]里,接近船尾的地方用亮金色繪著一個吸血鬼的剪影,下面是飛船的名字——“德古拉號”。看飛船,這個獵手確實是不差錢,就連周惟這種對飛行器沒什么研究的人也看得出來,這船很貴,很貴。通過外部呼叫器發(fā)了個談話請求,周惟等了大約一分鐘,“德古拉號”的后艙門開了,一個冷淡的男聲從呼叫器那頭傳來:“請進來吧?!?/br>踏著黑色金屬舷梯走進“德古拉”號內(nèi)艙,一股陰森森的寒氣撲面而來。艙里溫度調(diào)得很低,濕度很大,呼吸間鼻腔能感受到濕漉漉的水汽。一絲無法形容的甜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若有若無,有點像男式古龍水,又有點像什么動物的鮮血,讓人說不出的難受。周惟和瓦龍汀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這個喬格,有點奇怪。走廊上空飄著一個藍色的全息箭頭,應(yīng)該是路標(biāo),周惟和瓦龍汀跟著箭頭走了大約十來米,來到了一個小小的過廳,廳里擺著一張圓桌、四把金屬椅,像是個簡單的會客室。箭頭在這里消失了,周惟正在猶豫是停下來等,還是繼續(xù)往前走,對面的一扇門忽然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那是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人,以地球人的眼光看不超過二十五歲,比瓦龍汀還要略高一些,非常消瘦,臉色十分蒼白,但五官漂亮極了,眉目修長,鼻梁挺直,嘴唇殷紅如血,頜骨棱角極為英挺,下巴微翹,驕傲而冷峻。他大概剛洗過熱水澡,烏黑的卷發(fā)帶著潮氣,鬢角還掛著水珠,白襯衫領(lǐng)口微敞,鎖骨在燈光下有一層薄薄的紅暈,那線條,即使直男也能為之眩暈。周惟一下就明白他這船為什么叫“德古拉號”了——他本人簡直就像是個吸血鬼!吸血鬼男青年低著頭走進會客廳,右手抻著襯衫袖口,十分不講究地擦了擦鬢角的水珠,冷冷問:“找我什么事?有委托嗎?”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細(xì)長的單眼皮掃了一眼瓦龍汀,落在了周惟的身上。然后他忽然“噗通”一聲跪下了。周惟:“……”瓦龍汀:“……”吸血鬼:“……”“cao!”吸血鬼跪在那愣了大約一秒,“蹭”一下跳了起來,蒼白的面孔瞬間漲得通紅,“你們搞什么?!”“……”周惟被這突如其來的烏龍事件徹底鎮(zhèn)住了,張口結(jié)舌,半天反問:“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