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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了你們,同你們一塊聯(lián)手。” 他舉起杯盞,伸出手去。 周祁炎和周后對視一眼,各自拿起面前的酒盞,對著宇文青云一舉,仰頭喝下。 宇文青云放下酒盞后,手又伸了出來。 周祁炎咬咬牙,從胸前的衣襟里拿出兵符,遞到他手里。 拿到兵符,宇文青云的嘴角邊上露出一抹笑。 趁著夜深人靜,周祁炎攜著周后離開,下一刻,營帳的簾子被人一把掀開,有一陣夜風(fēng)從外面吹進(jìn)來,腳步聲也落入宇文青云的耳中。 頃刻間,他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臉不解的宇文池落,“哥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與他的營帳隔得有些遠(yuǎn),有許多話聽得不太清,可隱隱約約聽到了他與周祁炎二人商量聯(lián)手攻下長安城的事,周祁炎還將兵符交給了他。 “這些事你不要管,明日你便離開這里!”這場爭斗,宇文青云從未想把宇文池落牽扯進(jìn)來過。 “我不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宇文池落拽住他的衣袖,大聲朝他叫喊。 他們宇文一族,不允許出現(xiàn)叛賊! 這是父親從小就教她的道理。 “我用不著跟你解釋!” 他甩開被她攥住的衣角,將臉扭過一邊去,不去看她。手里的兵符,被他收進(jìn)衣袖里。 明日只要拿著這兵符去到周祁炎那里,便可將他的軍隊(duì)調(diào)遣過來,供他所用。 “哥哥,你有沒有將我當(dāng)做你的meimei過?”此刻的宇文青云,讓她太過陌生,她不知道為何只短短半個月的時日,宇文青云來平定叛賊的目的就變了。 宇文青云的喉頭一緊,心間蔓延過一絲苦澀,他悄悄攥著衣袖的一角回:“我就是將你當(dāng)成親meimei看待,才不愿你跟著我受苦,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父親會擔(dān)心?!?/br> “可你若是把我當(dāng)做親meimei看待,就該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讓我與你一同分擔(dān)!” 宇文池落將他一把拽過來,讓他直視著她。 “落落!這件事我不想將你牽扯進(jìn)來,明日我就讓嬋枝將你帶走!”宇文青云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不管她說什么,他都不會松口。 “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走錯路,若是你有言不由衷的理由需要走下去,我便陪你一塊走!” 宇文池落留下這一番話,掀開簾子跑了出去。 營帳內(nèi)的人長嘆一口氣,她的性子宇文青云是知曉的,若是不順了她的意,她必定會反抗到底的。 末了,他將嬋枝叫進(jìn)來,叮囑她一聲,“將這個給小姐服下?!彼氖掷铮弥话珊顾帲撬熬蛡浜玫?。 “公子爺?” 嬋枝不解,他向來都不會傷害宇文池落的。 “叫你去你便去。” 他今晚的脾氣不是很好,見到嬋枝一動不動的,心里的怒火更盛。 “是...” 躊躇一會,嬋枝應(yīng)聲下來。 宇文池落回到營帳里,便將頭趴到桌子上,一直哭個不停,她與宇文青云相處這么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對她這么生分,生分到讓她覺得他不是她的哥哥。 “小姐,別哭了,先喝杯水。” 嬋枝趁她不注意,將宇文青云給的藥悄悄倒了進(jìn)去,遞到她面前。 宇文池落卻并未理會她,一個勁的哭著,仿若要將這房梁都哭塌了才罷休。 “興許公子爺真的是為了您好呢,您想想,從小到大您生氣,他哪一回不是將你哄好了才離開,您在他心里重要著呢!” 嬋枝輕嘆一聲氣。 宇文池落抽了抽鼻尖,這才恍忽忽的抬起頭,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來,“可我也想替他分擔(dān)一些,不能總是他在為我付出,我也長大了呀!” 她氣呼呼的,還在怪宇文青云什么都不告訴她,將她當(dāng)做小孩一般。 “公子爺自有他的考量,等在過幾年您更年長了,他興許就愿意放您幫他分擔(dān)了?!?/br> 嬋枝手里捻著一杯下了蒙汗藥的水,心里緊張一時語塞,不知該再說什么,便逮著什么說什么。 “可他都要起兵謀反了,還怎么等到我年長?!這件事我非得弄清楚不可!”她一拍桌子,跑出營帳外,到馬房中牽了一匹戰(zhàn)馬出來,翻身上馬,連夜出了汴州城外扎營的營帳。 嬋枝端著那杯她還未喝下的水的愣了一會,緩過神來后慌忙跑出去,只見宇文池落騎的戰(zhàn)馬消失在夜幕中,她趕緊抓來一匹戰(zhàn)馬,進(jìn)跟在她的后面。 她雖沒喝下藥,好在也離開了宇文青云的營帳,嬋枝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看著那抹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宇文青云的心抽動了下,收回眸光,繼續(xù)謀劃地圖上的戰(zhàn)策。 懷了身孕的楚無念,日日都被趙止洵捧在手心里,他一下早朝,宋承譽(yù)連跟他說句話的機(jī)會都沒有,他便匆匆回了親王府。 沈微之和林初音成親后,也鮮少與他往來,第一個想到的只會是林初音,宋承譽(yù)忽然覺得沒有她們相陪的人生有些無聊。 他能去消愁的,便只有鶴鳴樓了。 “宋公子似乎是愁眉不展?” 昭華看到他緊皺的眉頭,關(guān)切地問了一聲。她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多了,有了宋承譽(yù)帶來的藥,她身上愣是一條傷疤都沒留,昭華心里十分感激宋承譽(yù)。 宋承譽(yù)嘆一聲氣,搖晃手里的酒杯,“一個個都成家了,只顧著家中的妻兒,能說得上話的一個都沒有。” 他郁悶地道。 昭華笑出聲來,忙打趣他,“既然如此,宋公子也可以娶親,等宋府上多了一位娘子,您便能體會到他們的滋味了?!?/br> “我才不愿被人管著呢!小爺我啊,只愛風(fēng)花雪月?!彼爝^昭華的手,放到鼻尖聞了聞,臉上一派享受模樣。 “那您便不能怪他們了,您選的日子可與他們的不同,您夠?yàn)t灑,他們可不成?!?/br> 昭華笑了笑,又給他遞上一杯酒。 “嗯——你說的對?!?/br> 宋承譽(yù)意味深長地點(diǎn)點(diǎn)頭,眼里笑意不減。 待他手中的酒盞落下之時,昭華又緩步踱回到軟墊前,拿起一旁的琵琶,奏起曲子來。 彼時的麒麟院里,亦是有曲子在飄著,是趙止洵彈的鳳凰琴,琴聲裊娜,楚無念躺在他的躺椅上,手里抱著一串青提,正一個個摘了往嘴里塞。 “琴聲配美男,青提配美女。真乃絕配也!”她瞇著眸子,自己吟起詩來。 “哪有你這么吟詩的,半點(diǎn)詩意也沒有?!彼倪@句打油詩落入趙止洵的耳畔里,讓他笑出聲來,手里的琴聲戛然而止。 “沒有詩意打什么緊,念起來順口就行了?!背o念一邊嚼著提子,一邊與他強(qiáng)詞奪理。 “罷了,與你爭這個我爭不過你?!壁w止洵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幫她拿著青提,滿臉寵溺看著她。 這個月里,楚無念不知趁著自己懷有身孕,在詩詞造詣這種事上壓了他多少回,每回他不依她,她便假意自己的肚子疼,把他緊張得要死,他便不再與她爭了,甘拜下風(fēng)。 “嘿嘿,你知道就好?!?/br> 楚無念伸出手去,摸了摸他俊逸的臉,他離得越近越讓她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