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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住回了城外的山上,因此她對武老夫人比對她的公公婆母還要生疏得多,只記得成親之后的第二日給武老夫人請安時(shí),她不茍言笑地坐在上方,接過她的茶喝了一口,便對她說了一句話。 “都是被.強(qiáng).扭的瓜罷了?!?/br> 她頓時(shí)有種自己被這位祖奶奶看穿了的感覺。 不過,當(dāng)時(shí)的她只顧著自己委屈,并沒有領(lǐng)會祖奶奶的深意,只是對這位睿智的老人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懼怕心理,哪怕武老夫人后來回了山上,這股心理仍然沒有消失。 而今,她才算是真正明白那句話的深意。 好在,兩顆強(qiáng)扭的瓜在枝蔓的交纏中,到底是甜了。 此時(shí),聽聞武老夫人即將回來,賀齡音在惴惴不安的同時(shí),也漸漸生出一股堅(jiān)定的勇氣。 武錚為了她,千方百計(jì)地討好她的家人。 那么她也可以—— 既然要與武錚長久地好下去,那么她也要讓武家人徹底地接受她,真正地將她當(dāng)成一家人。 她主動提出回來武府,也是做著這樣的打算。 她會為此努力的。 作者有話要說: 葒粉乃虛構(gòu) 第39章 我來補(bǔ)上 因想著第二天在武老夫人面前好好表現(xiàn),所以晚上賀齡音睡得特別早,吃過晚膳稍微消消食便沐浴了身子上了床。 武錚還以為這是今晚圓房的意思,揣著一腔歡喜也跟了上去。 “今晚不可以。”誰知道,才剛湊過去,賀齡音就將薄被一卷,只露出了一張小臉,歉疚地看著他。 她其實(shí)長得偏向艷麗,偏偏眼神清純不顯媚態(tài),因此反而越發(fā)勾人。 武錚喉嚨微動,越發(fā)心癢癢:“為什么?” 賀齡音將小臉都縮進(jìn)了被子里,眨巴眨巴眼睛:“明天祖奶奶要回來,我們一大早就要出城迎接……” 接下來的話她實(shí)在羞于說出口。 她幫武錚那晚實(shí)在被他嚇到了……若是今晚這般那般,她明天肯定起不來! 然而,她是武家唯一的孫媳婦,要是沒有前去迎接祖奶奶而是在家休息,一定會給祖奶奶留下不好的印象。若別人知道是因?yàn)檫@樣的緣故,搞不好還會在背后說她浪.蕩…… 再說了,那天她大悲大喜,情緒起伏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會腦子一熱,做出她平日完全做不出的事兒來。第二天她醒來后回想那件事,羞恥得一整天都避著武錚,之后那幾天也再不肯給他幫忙,到底還是羞怯和害怕的。 需要一點(diǎn)時(shí)間來適應(yīng)。 誰知,武錚竟還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長臂一伸將裹成蠶蛹的她連人帶被一起抱住,抵著她的額頭道:“祖奶奶明天回來,跟我們今晚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樣的親昵令賀齡音的身子忽然軟下去又熱起來,她別開臉去,紅了耳垂:“我怕今晚若是……明早我起不來。” 武錚愣了一瞬,才回過味來,聲音頓時(shí)低啞了很多:“你是……怕我太厲害?” 這對男人來說是最好的夸獎。 在這方面他是很自信的,軍營水房里男人們赤誠相見的時(shí)候多了去了,至今沒有一人比得過他。 他頓時(shí)理解了媳婦的擔(dān)心,又委屈又驕傲,便忍下一腔欲.火,伸出腦袋在她脖頸間蹭來蹭去:“可是我覺得,如果祖奶奶知道的話,她肯定寧愿缺兩個(gè)迎接她的人,也希望我們武家早點(diǎn)開枝散葉?!?/br> 賀齡音聽他說得越來越?jīng)]譜了,簡直要羞暈過去:“武錚!” 武錚樂壞了,在她耳際輕輕地咬了一口:“好了,不逗你了。” 他特別明白賀齡音的想法,一想到她是為了自己而想在祖奶奶面前好好表現(xiàn),他整個(gè)兒心都軟了。 “你別怕,祖奶奶不兇的,她肯定會很喜歡你。再說了,有我在呢,你一點(diǎn)都不要擔(dān)心。” 賀齡音的心被武錚在她耳邊呼著熱氣的話漸漸撫平了。 “嗯?!彼p輕地應(yīng)了一句,側(cè)過頭飛快地在武錚臉上啄了一口,便卷著被子縮到了里側(cè),背對著他睡去了。 徒留武錚呼吸沉沉,瞪著身.下不聽話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武家人一起出城門外迎接武老夫人。 武老爺子已在前兩年仙逝,陸蘭那邊的爹娘也早已仙逝,如今只剩下武老夫人這一個(gè)老太君,自然是得好生孝順的。 不過,武老夫人前半生見慣了打打殺殺的無情沙場,也過慣了鬧哄哄的軍營生活,因此老了之后,便極愛寂靜,獨(dú)自住上山去,還讓他們不要打擾。她住的地方離寺廟不遠(yuǎn),因此這幾年也有了些皈依佛門的意思。然而子孫猶在,塵緣未了,遇到孫兒成親、孫女及笄和出嫁這樣的喜事,仍舊是要親自見證的。 武家人來到城外老夫人居住的客棧,恰巧老夫人也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正待入城。 賀齡音站在武錚身邊,怯怯地看向隔了半年多沒見到的武老夫人,跟著武錚一起行了禮。 武老夫人一身素凈,但是精神矍鑠氣勢十足。 她一一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后輩,待瞧見武錚與賀齡音在行禮之后自然而然牽上的手,眼底便有了幾分笑意。 客棧不是敘舊的好地方,眾人沒有耽擱太久,立刻就起身入城回府。 待回到了武府,氣氛便活泛起來。 武家本來就人少,又各個(gè)是心直口快的武將,彼此之間不講那么多規(guī)矩,說起話來也很隨意。賀齡音起先還擔(dān)心自己格格不入,但是有武錚和武芫兩人一左一右地給她拋話、搭話,又有武老夫人、公公武庭和婆母陸蘭一臉慈愛地看著她,她頓時(shí)產(chǎn)生了自己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武家的錯(cuò)覺。 她恍恍惚惚地想不明白,本來還做足了扮演一個(gè)完美孫媳婦、兒媳婦和嫂嫂的準(zhǔn)備,可是他們怎么都已一臉認(rèn)可地看著她? 武芫先前確實(shí)已經(jīng)熟稔起來,但是祖奶奶和公公、婆母,分明還是很不相熟的,再加上她最初急匆匆地回門和最近與武錚那幾日明顯的不對勁兒,武家的長輩心底里應(yīng)該不太喜歡她才對…… 是不是武錚已經(jīng)偷偷地?cái)[平了他的家人? 思及此,賀齡音便也不再糾結(jié),想來就如同她家人知道她已經(jīng)真心愿與武錚過下去之后便對武錚好起來一樣,武家人既知道她與武錚已經(jīng)好了,自然也就真心接納她了。 她也該拋開那些彎彎繞繞惴惴不安的心思,坦然地將他們當(dāng)成一家人相處,往后的關(guān)系自然是越來越融洽的。 因她片刻的走神,待她想通之后回過神來,身邊竟只剩下她與武老夫人。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便慌張起來,忙道:“孫媳剛才不是故意走神的,我——” “別怕,老身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武老夫人瞧著像只兔子一樣嚇壞了的小姑娘,笑道,“是我讓他們先下去的,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