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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看到陸見安沖他們兩個招手。 “來吧,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要開始學習繅絲?!?/br> 兩個人傻眼? 那個啥,陸師傅不是腦子燒壞了?還是那腦袋被門夾了? 那個師傅一上來就會教學徒繅絲? 他們可是學徒,學徒什么意思明白嗎? 學徒就是還不是徒弟,做的只能是劈柴,分繭,甚至是喂蠶,采摘桑葉的粗淺工作,現在一上來就繅絲。 羅青和魏然忽然眼眶一熱。 這是沒拿她們當做外人,陸師傅真的是一個好人,尤其是對他們是一片赤誠,這是什么? 這才是真正的為人師表,這樣的師傅就是讓她們現在為了陸見安去死,那也是應該的。 不是都說什么為什么什么死。 兩個人不認識幾個字,就是聽了不少書大概知道一些,說不來那些詞兒。 反正兩個人下定決心,就沖陸師傅這樣的無私,肯把手藝教給他們,就算是讓他們死,他們也絕對二話不說。 要知道繅絲的技藝那可是一個個師傅當做秘密絕對不外傳的東西,陸師傅這第一天就教她們,這是真正的把她們當做自己人。 這才是師徒啊。 兩個人那恨不得立刻為了陸見安粉身碎骨。 陸見安就看到兩個人眼眶紅紅的進來,魏然一進來立刻關門。 這可是師傅的秘密,怎么能被外人偷窺呢。 陸見安哪里知道她們這些心思啊。 指了指面前的東西。 “繅絲,說的很容易!我知道你們兩家家里也是開小絲坊的,自然也懂一些,別的我不多說,這些廢繭就是你們練手的第一步。 先看我怎么處理這些廢繭,這些廢繭因為色澤還有絲的韌性都被破壞,所以看起來很難處理,一般的做法就是從這些廢繭里找出可以用的繭繅絲。 可是我們不這樣做,這些廢繭過水之后,第一遍水分出來,浮繭,半浮繭,還有沉繭,這是必備的功課,第二道工序還是過水,這種水是師父自制的藥水,比例是一桶水加一滴,攪勻之后,用這個水浸泡廢繭,這個時候,你們看看,廢繭的黑色褪去了,這樣就可以繅絲了。” 陸見安手把手教給兩個人處理廢繭,順帶教給他們怎么繅熟絲,她不會藏著掖著!是因為沒必要,這些粗淺的技巧要是也藏著,那簡直是后繼無人。 自己可是要做大事的,絲綢才是她的目標,這些就算泄露出去,也無妨。 可是羅青和魏然簡直把師父當做神仙了。 繅絲手藝他們會一點點!可是不精,陸見安手把手教,兩個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領,繅出的絲是又好又白。 “對!溫度一定要掌握好,一旦水溫不夠,要填柴,水溫低了,絲不夠亮,溫度高了,絲不夠白。你們記清楚了,水溫都要正好下手感覺微微發(fā)燙,但又不至于燙壞了手,記住了嗎?” 羅青和魏然急忙答到。 ☆、第25章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羅青和魏然也是聰明,果然是曹家選出來有天賦的孩子,兩個人不過一天時間!已經掌握了一定技巧,因為陸見安根本不藏著掖著,兩個人領悟的很快,幾乎是在繅絲房里不出來。 要不是陸見安怕兩個人累著了,讓李嬤嬤把人弄出來,兩個人哪里舍得出來。 陸見安晚上檢查了繅出來的生絲,總體來說作為生手已經很不錯,挑了很多毛病之后,羅青和魏然更是信服。 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夠好了! 但是怎么也做不到師傅繅出的絲那種程度,無論是色澤還是光潔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兩個人看到陸見安繅出的絲,想死的心都有。 要是有個坑,自己直接埋了自己的心思都有,這是什么玩意??! 再看著陸見安那一雙手修長潔白,像是一副畫一樣,手指探進水里,輕輕一挑,一根絲就躍然而出,然后繞著漆了油漆的木軸緩緩纏繞,動作輕盈,一根絲從頭到尾沒有一個結出來,像是作畫。 看的人眼睛都要直了。 兩個人不得不佩服陸見安,陸師傅別看見年紀小,長得好看啊,面似白玉,眉若朗星,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這樣的少年,坐在那里就像是仙人下凡,怎么可能是做繅絲這種粗卑的活計。 羅青和魏然決定以后一定像師傅學習,要把繅絲做到這樣的境地!那才是繅絲最高境界。 尤其是陸見安sao的絲,簡直要羞剎太多人。 是夜,李嬤嬤敲響了羅青和魏然的屋門。 兩個人還沒睡下,心里興奮過頭了!這一天根本就沒停下來過,到了晚上弊病就出現了。 先是一雙手疼的連筷子都拿不動,晚飯是兩個人拿著勺子硬啃的,要不然就要餓肚子。 再就是一雙手泡在水里一天下來,現在是又紅又腫,上面被燙出的水泡,和泡水過久起的疹子,看著就嚇人。 一雙手白白嫩嫩,上面布滿紅疹子和水泡,的確看著嚇人。 尤其是羅青想要挑破水泡,要不然疼的根本睡不著。 兩個人也想忍著,可是實在是忍不住。 在家里繅絲都是大人做的,他們也就是看看,這才明白為什么父親母親的手上到處都是硬結,那是長年水泡疹子烙下的病痛,她們才剛剛開始啊。 兩個人忍不住淚水漣漣,實在是疼的忍不住啊。 李嬤嬤一進來,兩個人急忙擦干眼淚,被李嬤嬤看到還不挑她們的毛病啊。 要知道這個老婆子平日里就看他們不順眼,這一下看到他們兩個人哭,還不以為他們是嫌棄陸家,要是把這個話傳到師傅那里,還以為他們是對師傅的教誨,心有不甘。心懷埋怨。 李嬤嬤看了看她們的手,雖然兩個人極力想要把手藏起來,可惜李嬤嬤那眼睛那么尖,怎么可能看不到。 把手里的一個小瓷瓶交給她們,“喏,這是師傅讓我交給你們的,讓我囑咐你們手上起的泡,一定不能挑破,不然的話手就要廢了,這個小瓷瓶里的藥每天晚上臨睡之前抹上,可以止疼,也可以去癢。” 李嬤嬤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到了院子里,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兩個丫頭和少爺差不多大,可是也畢竟還算是孩子,一看這兩個的出身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雖然是家里不算是富裕,可是想必也不是受了多大的罪。 這么大的孩子在這里受這樣的罪。 忽然之間,她就感覺繅絲師傅這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手藝,也不一定就是那么風光。 怪不得人家說人前顯貴,就得背后遭罪。 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終會出頭,拼一個春夏秋冬,贏一個無悔人生。 現在她終于知道絲坊真的不是那么看起來簡單的事情,因為老婆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