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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容易不少。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程紫玉這份大禮,完全可確保從高家,高家的上下家,再到與高家有勾結(jié)這一整條藤都被連根拔起…… 這是她費盡苦心將程家從私鹽里脫身的最好辦法! …… 第一三三章 再見故人 程紫玉是多日前偷偷帶著火藥上的路。 就在她那兩個香味撲鼻,裝滿了女子“私物”的大箱子里,在她用以掩飾的幾件衣物下,裝的全都是火藥——整整兩大麻袋,均已分裝好的的火藥。 也正是為了掩蓋住火藥的特殊氣味,她才特意用濃重的花香來遮掩。 在庫房,程紫玉和桂兒合力將早已分裝好的火藥藏到了那些中間層的缸里。 她早在莊上便經(jīng)過了計算和試驗。 當(dāng)一把大火讓大缸之間用以阻隔的木板燃燒起來后,火藥在中間層的缸中將發(fā)生第一次小爆炸,但由于厚實又耐高溫的高缸的禁錮,那越發(fā)升溫的熱量將被在缸中擠壓積聚…… 短時間內(nèi),那加劇的熱量將會快速膨脹達(dá)到一個點。為了釋放,那能量勢必會頂開上層大缸,發(fā)生二次閃燃和爆炸…… 在與空氣的接觸面劇增后,極有可能發(fā)生第三次爆炸,再有了空氣和火藥充分燃燒的助力,有噴射出的火藥灰和大火的相幫,這次的爆炸能量更將加倍! 此外,她們?yōu)樽非笮Ч?,還特意將這些火藥分裝在了各個角度和方向的中間層高缸里。于是,此刻的爆炸聲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那種,反而是在火勢的蔓延中一下接著一下,一次之后還有一次! 如此,不但整個庫房將毀于一旦,再查不出實際鹽量,鑒于她合理利用了火藥,此刻釋放出的效果等待最終評估時,很有可能將幾倍于她帶來兩麻袋火藥。 到時候判定出的數(shù)目很有可能將達(dá)到幾百斤,上千斤,甚至幾千斤…… 而行程過半,這一路高家船可沒少??浚l知道他們已經(jīng)卸掉了多少“黑貨”,又還在何處也藏有這類禁物! 于是這個火藥的數(shù)目,最終絕對只會被往上估算! 也唯有如此聲勢,才能讓事情鬧到不可收拾,沒法遮掩,才能讓碼頭衙門官兵火速趕到,縱然高家手段通天也束手無策! 尤其在高家還是拿了官鹽的幌子來牟利,這更無異于打朝廷的顏面,適當(dāng)運作后,未必沒有謀反之嫌! 而程紫玉和她的程家,則是干干凈凈,再不染一二污點! 首先,昔日高家從荊溪帶走的是空缸,貨運碼頭的目擊證人不少。 其次,程紫玉從程家出發(fā)前,開箱過程被不少人圍觀過,在鎮(zhèn)江碼頭上船時貨物皆經(jīng)過了當(dāng)眾的查檢,更有官兵和貨商等大量的目擊證人。 而此刻她又在眾目睽睽下被搶劫和謀害,她損失已然慘重,今晚她是個絕對的受害者和苦主!非但不會有人懷疑她,她的所言所行還將成為極有分量的證據(jù)! 至于高家,最后的下場如何都是罪有應(yīng)得。上一世程家被拖累,這輩子她也算親手報了仇了。 好在高家船上大部分人都去赴宴,事發(fā)庫房又空無一人,或?qū)⒂行﹤?,卻還不至于危及無辜性命…… 至于她與其他人的損失和醫(yī)藥費嘛,一會兒自有人賠付! 此刻面對一聲聲的爆炸,碼頭官員們面面相覷,面如死灰。 他們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玩忽職守的他們很有可能面臨什么……程紫玉低低一笑,拿了俸祿卻未盡責(zé)查檢,他們并不冤枉。 程紫玉收了收神,面露些許惶恐繼續(xù)劃水。她身姿如鮫人般優(yōu)美,只幾下擺動便到了臨近的一條雕龍畫舫前。 畫舫上的姑娘向她伸出了手。 被拉上船后,一眾姑娘很貼心,拿著手巾給她擦頭擦臉,又拿了披風(fēng)給她披上。 她忙著行禮,抬眼卻愣在了原地。 姑娘們早已后退著讓開了,此刻面對著她的,是坐在一丈開外,撐腿正將一樽酒倒進(jìn)喉間的男子…… 眉眼彎彎,唇角帶笑,看似散漫,卻從容沉靜。月色火色鍍在他的身上面上,叫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一層朦朧又絕世的光華。 這個人,可不正是李純! 他速度很快,早已脫掉一身黑色行頭,換上了一件淺青色直裰! 到底還是見面了! 陰差陽錯間,相逢竟是來的這么快! 程紫玉想起來了。 先前開宴時,她便瞧見這畫舫一直在大船邊上慢慢行著,當(dāng)時她還多看了兩眼,卻只瞥見了一個被姑娘圍坐著只知風(fēng)花雪月的紈绔公子。 原來那人正是李純。 他應(yīng)該是為盯住高晞大船才一直緊緊跟著…… 此刻的李純顯然也沒想到這么多船在江面上,程紫玉會選擇他的這一條上來。一絲驚訝在他面上閃過,又被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取代。 程紫玉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給他行了個禮。 “多謝公子相救!”她笑得真誠,看著李純暗暗感嘆她又欠下了一個人情。 而李純見程紫玉那和在庫房一樣直勾勾的眼神,心里更是驚訝得沒了邊。為何?為何?為何?那副表情明顯是在說:你好,又見面了。 她認(rèn)出自己了? 就憑著自己暗夜里看不真切的一雙眼嗎?怎么可能! 雖不可置信,可李純還是有幾分暗自竊喜。 江面上這么多的船,她偏偏挑中了他這條,這是否就是緣? 李純身份敏感,既不愿讓人認(rèn)出他是剛剛的黑衣人,也不愿人記住他的樣子。于是他便遞了個眼神出去。 剛剛將程紫玉拉出水面的那位姑娘收到示意便沖著程紫玉笑了開來。 “這位姑娘真是奇怪。我才是拉你上船之人,你不謝我,謝這位公子做什么?” 程紫玉這才瞧向說話的姑娘。 是了,這是李純的得力手下,前世她見過幾次,叫夏薇。此刻這姑娘這么濃妝艷抹,分明是掩人耳目的伶人裝扮,倒叫她一時間沒能認(rèn)出。 “姑娘自然也是要謝的,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叫我清荷便好!” “是,多謝清荷姑娘,還有這位公子鼎力相助!今日之恩,紫玉他日定當(dāng)相報!” 見程紫玉時不時看向李純,又將“鼎力”二字特意咬重,那夏薇繼續(xù)笑問。 “怎么?姑娘認(rèn)識這位公子嗎?” “這位公子眼熟得很,倒是很像小女子一位故人!” “哦?公子長相氣度出眾,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