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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腳邊有被砍斷了首尾的毒蛇。一番救治后,有一侍衛(wèi)首先醒來,卻并未交代出有用的訊息。只說他們原本正在巡視,突覺頭上掉下了什么,他尚未看清,便沒了知覺。想來他的同伴也是在與毒蛇相斗時被咬傷…… 御醫(yī)查驗(yàn)了死蛇,發(fā)現(xiàn)這蛇非但劇毒,還被喂了致興奮的猛藥,所以殺傷性巨大…… 顯然,幕后之人早有準(zhǔn)備。 然而到了這會兒,看似疑點(diǎn)很多,可事實(shí)壓根就沒有找到多少實(shí)際的證據(jù)。皇帝心情很不好,偏偏皇后還在外邊求見。 皇帝不想見她??删┏翘幽抢锼阑屎笠呀?jīng)傳了口訊過去,太子的面子也是要給的?;实蹞]了揮手,皇后進(jìn)來了。 皇后來勢洶洶,所為自然是要求皇帝徹查,并對真兇嚴(yán)懲不貸?;屎笠庥兴?,句句含沙射影,皇帝哼了一聲。 “皇后說完就回去吧!朕早已當(dāng)眾宣布將文蘭的衣食住行都交托給皇后了。此刻文蘭出了事,皇后要求朕嚴(yán)懲,皇后先別忘了,你照顧不周,也跑不掉!” 皇帝就這一句,便將皇后打發(fā)了。 于公公暗暗與李純比了個大拇指,暗道姜還是老的辣,皇帝厲害! 皇帝必須將皇后那里壓下去。出了這么大事,難保皇后不會以這事作伐,利用這次機(jī)會對大皇子窮追猛打,緊咬不放。 若是那般,事實(shí)真相絕對沒有查出的可能,反而大皇子將陷于極為不利的狀態(tài),皇后將用盡手段將大皇子定罪! 所以,哪怕太子受點(diǎn)委屈,皇帝也必須從源頭杜絕皇后插手的可能…… 如此這般,只能等最后倆主角的證詞了。 七皇子很快就到了,完事后,他被帶去沐浴更衣,因而這才出現(xiàn)。 皇帝問了他幾個問題,他依舊如往常,看似既無攻擊性,也無多少主見。至少面上,還是唯唯諾諾。 當(dāng)然,皇帝也沒聽出什么疑點(diǎn)來。 兒子們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每日都在經(jīng)歷皇帝的各種考驗(yàn)。若這事是這個兒子所為,那只能說他的表演力太強(qiáng),而所有人的眼都太瞎了。 所以,皇帝既不信老七有這個能力,也不可能承認(rèn)是自己看錯了人,他相信,絕不是老七! 而文蘭之所以到這會兒還沒能來面見皇帝,只因老七完事后,文蘭的藥性卻依舊沒過。 醫(yī)女去施針,御醫(yī)去開藥,又準(zhǔn)備了冷水泡澡,多管齊下,文蘭藥性這才得以全退。 而文蘭身上偏還有多處傷口,因泡過了幾次水,那傷口狀況極為不好…… 于是,當(dāng)文蘭跪在皇帝腳邊時,皇帝生出不忍的同時也極為不爽。這會兒的文蘭如只軟腳蝦,幾乎奄奄一息,面如白蠟。 這么個籌碼,差點(diǎn)廢了不說,還丟了自家顏面,皇帝不爽的同時,卻唯有和顏悅色好生撫慰。 “皇伯伯,文蘭沒有別的請求,只兩條。” 第一條,是她與七皇子之事?;实圩匀粦?yīng)了,如此地步,她自然是七皇子的正妃無疑!皇帝為了撫慰她,還答應(yīng),五年之內(nèi),都不會允許老七納妾。 而第二條,文蘭卻是咬住了朱常安和朱常玨。 她不知道哪個是幕后之人,可她就是要一個說法。 她對皇帝直言不諱地表示與昭妃母子有仇,今日還大鬧了一場,他們嫌疑很大。而大皇子,由于一直咄咄逼人想要對她不利,幾乎逼死并強(qiáng)要了她,絕對難逃罪責(zé)…… 她只有這兩個請求,但求皇帝成全。否則,她意難平! 好個意難平!隱隱還帶了恐嚇之意! 皇帝背手踱了好幾個來回。 事實(shí)到了這會兒,疑點(diǎn)都在,可確實(shí)的證據(jù)卻全無。僅有的那點(diǎn)指向也都在老大和老四身上。 他實(shí)在查不出什么來,可文蘭這里,為了后續(xù),為了平息,他還必須給個交代。也罷,皇后和太子那里也得給個結(jié)果,便如此吧! 皇帝握了握拳,應(yīng)了文蘭,讓她先稍安勿躁,并叮囑其好好休息,又給出了大量賞賜…… 這邊程紫玉聽完所有,微微咋舌。 “如何?”李純笑問。 “面上看來,還是朱常安和朱常玨的嫌疑最大。文蘭恨他們,哪怕不是他們,可她吃了這么大個虧,她怎么也要咬住他們,能拖下一個是一個,倒也符合文蘭那睚眥必報的性子?!?/br> “你以為不是他們嗎?你覺得是哪個?七皇子?” “我以為有什么用,你們都查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其他證據(jù)不是嗎?” 程紫玉把玩著手中杯?!皬拿嫔峡磥?,獲利最大的是七皇子,可實(shí)際卻未必吧?” 程紫玉和皇帝的感覺是一樣的,她也覺得朱常淇沒那么面面俱到的本事。 “我倒是覺得,或許最沒有嫌疑,最干凈的那位才是最后的玩家!” “或許吧!” 李純點(diǎn)頭。 …… 江家大院的西北角一處院落,有奴才來稟。 “主子,七皇子捎來口訊,說是主子神機(jī)妙算,想要見主子一面?!?/br> “讓他滾!讓他最近一段時間,都與我只做點(diǎn)頭之交就好了!” “是!” …… 第二九三章 坐山觀虎 江家大院西北角院子里,有一舞女正手捧琵琶輕歌曼舞。 庭院里,只擺了一案。 五皇子朱常哲正側(cè)躺榻上,撐頭賞美。 舞女紅衣紅唇,美艷絕倫。膚白腰細(xì),體態(tài)絕美。 彈指揮手間,弦撥風(fēng)雷動。 曲調(diào)頓時一轉(zhuǎn)。 唱詞突然大膽。 一截雪白筆直的長腿生生闖入了眼簾,美人衣裳開始極富美感地往下墜,朱常哲原本清冽的眸子頓時被長長的睫毛掩住,再不見其中神色。 轉(zhuǎn)眼美人已坐上長案,琵琶被推去了一邊,被撩撥出了古怪之音,沒由來叫人心猿意馬。 美人趴在長案,雪背已露,胸器半現(xiàn),長腿輕擺,手捧一串葡萄,又咬下一顆輕含紅唇間往朱常哲的方向送去,只看得人面紅耳赤…… 朱常哲只是輕聲笑著,又低低問到:“葡萄好吃嗎?” “爺不如親自嘗嘗?”美人嗓音媚意十足,抬著下巴咬著葡萄就往朱常哲方向送來。 她胸一挺,飽滿呼之欲出,那層薄紗也幾乎遮不住山峰風(fēng)情,她幾乎聽到了目標(biāo)身后下人的口水吞咽聲。 朱常哲伸手過來,美人正驚喜,可那手卻在她跟前半寸處停下,隨后快速一揮彈…… 美人頓時媚態(tài)美態(tài)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