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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露水,正是他需要的。 她年紀(jì)不小,身份將漲,他若想要得到她,必須加快速度了。緊促感生出后,朱常哲還是開了口。 “結(jié)姻?五皇子,若我說,我只要正妻之位呢?你能應(yīng)嗎?”程紫玉笑意盈盈。不管朱常哲做不做皇帝,都不會想要一個商女做正妻。 在她看來,這些皇子在本質(zhì)上并沒有不同。 就如前世若沒有太后賜婚和她自己努力,朱常安縱再海誓山盟,都不會輕易娶她。 這些人想要她,無非是把她當(dāng)作一個助力,說難聽點(diǎn),就是一個物品,雖有價值可利用,但總有用完的一天,早晚?xiàng)壷致摹?/br> “我這樣的性子,若是居于人之下,只怕是要翻天呢!您不怕后宅不寧?不怕我拖您后腿?” 看著朱常哲凝固的笑,程紫玉也不愿為難他。 他的手段她早已見識過,他這樣的人,是早晚會露出利齒的狼,她哪里會去與他真正合作,哪日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可她卻不能得罪他,只能用這樣的借口來回絕。 “至于您說的志向,只怕您真要失望了。我只希望家族可以繁榮昌盛,家人都平安康泰,僅此而已。我沒有要攀龍附鳳的野心!是真沒有!我絕不會嫁入皇室!” 朱常安的手段能力平平,前世為了朱常安的前程,她苦苦周旋于貴族之中,耗盡了心力,使盡了手段,她雖未親手殺過人,卻有人因她死,為她死,更有人因她的計(jì)謀死,甚至是被她害死。她手上沾了太多血,她有幸重來,自然不愿再次踏上那條成王敗寇的殺戮之路! 再有李純的緣故,她更不可能與這些人深交。 所以,這個朱常哲,不管從哪個方面和角度,她都盡量會遠(yuǎn)離…… 說話的這會兒,卻是朱常哲的心腹匆忙趕到,到他耳邊說了幾句,隨后便見朱常哲將眸子瞇起又看來。 “怎么?”程紫玉下意識感覺與朱常安有關(guān)。 “他偷偷帶著金玉去求見我父皇了。” 朱常哲看著程紫玉,見后者也蹙起了眉。 不尋常??! 這是何意?他帶金玉去坦白花了三千兩?找罵?且此刻時辰不早,皇帝說不定已經(jīng)安置,誰給他的膽子和底氣? 兩人同生如此疑惑,忍不住再次對視,均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明。 談話就此作罷,兩人分道往各自席面走去。 程紫玉拉了柳兒。 “去問問你主子,看能不能打聽到朱常安找皇帝說什么了?!?/br> “是!” 正往座位走著,程紫玉發(fā)現(xiàn)有視線正緊盯著自己。 看去,是文蘭。 文蘭自打那日落水幾乎丟了性命醒來后,就似變了一個人。 張揚(yáng)如烈火般的性子收了不少,整個人都沉靜內(nèi)斂了下來。不多說多做,也幾乎沒露面,偶現(xiàn)人群也只悶悶待在一邊。 往日里與她交好的公主們那里,她也似乎疏遠(yuǎn)了許多。她悶悶不樂,眼皮總那么垂搭著,看不清神色和眸光…… 而她越是這般,倒是叫皇帝也生出了幾分歉意?;实蹘缀趺咳斩紩冎ㄗ訐嵛克?,將各種禮物玩物源源不斷送去了她的住處…… 程紫玉對上了她的視線,沖她一笑,隨后走了上去。引起文蘭關(guān)注的,應(yīng)該是剛剛自己對朱常安的出手了。 程紫玉很大方坦白開了口。 “四皇子闊綽著呢。三千兩的巨款眉頭沒抬一下就應(yīng)了。聽說他還欠你銀子?也該要回來了?!?/br> 文蘭一愣,沒想到程紫玉會上來搭話,也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程紫玉卻是再次對她展顏一笑,抬步離開。不見冷淡挖苦,頗顯幾分善意。 “多謝!”在她走出三步后,文蘭輕聲道了句。 “不客氣。” 文蘭言語里透著誠意,程紫玉舒了口氣。她該是想通了吧? 她是該謝,謝自己幫她泄恨,謝自己提醒她乘勝追擊,也謝自己先前幾次對她的手下留情。 程紫玉自認(rèn)與文蘭本無仇,幾次爭鋒無非是文蘭最開始因著朱常安而作繭自縛。此刻文蘭與朱常安姻緣未成還生了仇怨,她對自己便更沒有理由生出怨恨了。 剛剛自己訛了朱常安三千兩,她應(yīng)該是暢快的。她若再去找朱常安索要欠款,朱常安母子更得雪上加霜。文蘭也算再報(bào)一仇。 若是站在這一角度,站在朱常安的對立面,文蘭和自己完全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 雖談不上化敵為友,少一個仇敵總是好的。 早該如此了! 一刻鐘后,柳兒收到了消息。 “說是四皇子到時,皇上正在查看明日行程和賓客名單。四皇子說有要事稟告,皇上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是于公公親自把的門。四皇子到這會兒還沒出來?!?/br> “也就是說無人知曉談話內(nèi)容?”人都被遣了,于公公把門,那說明是很重要的事? “主子說待他晚些時候到于公公那兒套個話再做計(jì)較,讓姑娘不用著急,有消息他就送來。” 程紫玉嗯了一聲。 轉(zhuǎn)眸便瞧見文蘭已經(jīng)站在了昭妃身前,神情冷淡,態(tài)度堅(jiān)決,說完幾句便哼笑著甩袖離開了。果然是要銀子去了! 昭妃一張臉比苦瓜還苦,她口中低罵著什么,還狠狠擰著身邊宮女…… “姑娘,右前方?!比氘嬏嵝蚜艘痪?。 抬眼,只見王玥正來勢洶洶。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背套嫌裥α诵?,“給她看茶。” “怎么回事?”王玥直接推開了茶。 “與我無關(guān)?!?/br> “金玉是你的人,她怎么會到四爺身邊?”兩人相熟,說話省去了客套,倒是開門見山。 “你這會兒要考慮的不是這個,而是朱常安為何會對金玉志在必得?” 程紫玉將那張三千兩的契扔到了王玥跟前。 “看看,三千兩!金玉已經(jīng)不是程家的人了!他花三千兩買了金玉。我盡力阻止了,卻架不住他勢在必得!實(shí)話告訴你,金玉失蹤快三個月了,你若不信,可以讓你表叔去查查卷宗,程家早已報(bào)案了。 可金玉今日突然出現(xiàn),卻已跟在了朱常安的身邊。若不是我追查,他還不知要金屋藏嬌多久呢!呵,王家宴時,我可沒帶金玉出席,那時她天天都在程家做活。你就不好奇,他們兩個怎么勾搭上的? 說穿了,朱常安背地里的勾搭,很有可能比你所知道的多多了。想想上次揚(yáng)州城那賣唱女就能看出他的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