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誘受快來口口、蒼舞青鸞、影衛(wèi)十三、總裁老開車、我大概是假beta[機(jī)甲]、誰飲春色醉、小皇帝的農(nóng)夫相公、霧靄、暖暖系列小明星與大總裁、農(nóng)家子寵夫記
早上十點左右,他站在高樓林立的高新區(qū)里,望著華易三十多層的高樓,撥通了江城的電話。讓他意外的是,連續(xù)撥了兩通都被掛斷了,在顏澤終于不耐煩要上樓時,江城的電話回了過來:“我在開會,怎么了?”“我在你們樓下?!?/br>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給我十分鐘?!?/br>顏澤暴躁地在樓下走來走去,最后靠在商場旁邊的玻璃門上,有些眩暈的看著天。高新區(qū)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一代,車水馬龍,當(dāng)然,也堵得最厲害。穿著高跟鞋的白領(lǐng)和用發(fā)膠固定頭發(fā)的小老板們從地鐵站口洶涌而出,是不是抬手看一眼表,在光滑的堅石地板上踩出嗒嗒嗒的節(jié)奏。江城不到十分鐘就下來了,看到顏澤臉色不對,上前二話沒說拍了拍他腰:“上車說。”兩人坐上江城的車,顏澤深吸了一口氣:“你說要帶我去外地的那個事兒,總部發(fā)來消息說明單已經(jīng)確認(rèn)下來了,是怎么回事?我記得這事兒我們還沒說好?!?/br>江城愣了一下,說道:“我跟李總提過這個事兒,當(dāng)時他直接同意了,我沒多想。”“所以是你跟我們分公司的人說的?”顏澤轉(zhuǎn)過頭狠狠盯著他,“這種事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跟李總說?”“你在發(fā)哪門子的火?”江城皺眉。“我發(fā)哪門子的火?你不該最清楚嗎?我他媽就是一個實習(xí)生,你們這個項目到底多大影響我不是內(nèi)部人員我不清楚,怎么也輪不到我頭上!是,之前我沒有表明態(tài)度,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公司出柜了,那你想沒想過這么堂而皇之的帶我去會有什么流言?”顏澤那雙清靈的眼睛此刻瞪得很大,胸膛起伏不定,因為情緒上頭,因此話也說得顛三倒四,但江城在聽到最后一句時立馬領(lǐng)會了。他本來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滑下來:“說來說去,是因為我出柜的事兒?這件事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你是李總批下來的人,又是我認(rèn)識的后備,這次的會談本來就沒什么風(fēng)險和問題,帶誰去都一樣。”顏澤不說話,還是冷眼瞪著他:“那現(xiàn)在請你撤回這個名額吧!我不稀罕!”江城定定地看著他半天,忽然捂著眼鏡低笑一聲。接著,在顏澤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拽住了顏澤的手腕,湊過去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顏澤幾乎是拳打腳踢,用力掙扎,卻發(fā)現(xiàn)在江城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嘴里甜腥的味道彌漫,他推開了江城,剛抬起手又被江城給攥住手腕。他在他耳邊的吐息明顯:“你鬧什么,嗯?鬧什么?說來說去,你就是在介意我出柜的這件事。顏澤,你和我,半斤八兩?!?/br>顏澤推開車門走掉時,頭也沒回一下。江城看著他飛速走到電梯口拉開門的背影,手無聲地攥緊了方向盤,一向溫柔帶笑的眼里陰戾一片。憤怒總是能燒掉人的就成理智。顏澤沿著馬路走,一邊吹風(fēng),一邊將腦子里的暴躁情緒洗干凈。思維清晰起來,一些想法就涌入了腦袋。江城是公開出柜的同性戀?他不是個雙,更不是玩玩,他是徹頭徹尾的同性戀。可既然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性向,卻還能在這樣的大公司混得如魚得水,絲毫不影響地位與事業(yè),想來要么能力非常強(qiáng),要么就是關(guān)系夠硬。他也說不上自己是怎么了,他的意識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江城就是個玩世不恭的主,他想要玩這個游戲,還要扯著自己一起淌這渾水。顏澤幾乎被這個潛意識的想法沖昏了頭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陌生的路口,站了將近十五分鐘才打到一輛車,等回到家耳朵都凍得通紅。破天荒的,顏向林這個時候在家,見到弟弟這個樣子愣了一下,隨即迎上去給人塞了一杯熱水,拉到沙發(fā)前吹空調(diào)。“這是怎么了,你又搞什么幺蛾子?”顏向林皺眉。顏澤搖了搖頭。江城的事,就算他心里再多煩惱,也有口難言。這件事對哥哥不能說。他潛意識里,從一開始就抗拒顏向林知道他和江城之間有聯(lián)系?;蛟S是因為顏向林從一開始就警告過他離江城遠(yuǎn)一點,就像小時候保護(hù)弟弟時,讓他離危險地方遠(yuǎn)一點的口氣。現(xiàn)在顏澤想來,越來越覺得哥哥是對的。他的直覺告訴他,江城很危險,但究竟為什么,卻又是不知道的。“不想說就不說。”顏向林過了一會兒,揉了揉他的頭,“你這陣子睡得是不是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還真是有點困了?!鳖仢刹涞礁绺绲募绨蛏?。顏向林于是拍了拍他的頭頂:“屋里被子鋪好的,去躺一會兒。”“嗯?!鳖仢刹粍訌?,“就一會兒?!?/br>第十九章第二天,流言依舊,甚至因為顏澤昨天的請假變本加厲。而顏澤也無法集中精神。他耳邊總響起江城昨天的話。他說你和我,半斤八兩。這天,他幾乎時間一到就逃樣地離開了??扇诉€沒到樓下,就接了一通李承天的電話。李承天?顏澤懵了一下。兩人畢竟有過一面之緣,且他現(xiàn)在在這里,八成是虧了李承天幫忙。他這時候找自己有什么事,又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號碼?這一切等他在樓下上了李承天的車,并且見到后座上的江城時徹底明白了。江城低著頭,在翻閱一份文件,聽到他上車和李承天打招呼也沒有抬頭。路上李承天和顏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車一直走到了一家西餐店。顏澤對李承天很拘謹(jǐn),他知道這樣的人是業(yè)界里有頭有臉,今天不論對方什么用意,他都得小心翼翼。落座的時候,顏澤自然而然坐在了江城那一邊。后來才知道,江城跟李承天撒了謊,說顏澤一直想請他吃飯謝他的照顧。李承天倒是很受用,說既然遇上的年輕人是個不錯的苗子,又是熟人的朋友,理應(yīng)照顧。李承天和顏澤年紀(jì)差得大,但顏澤覺得和位高權(quán)大的李承天很聊得來。他身上沒有大老板拿捏的腔調(diào),平易近人,在顏澤講話時專注地聽。話不多,可往往一兩句就能含蓄地點撥他。這讓顏澤很驚喜。“江城談投資的那個事,我聽說了。”李承天笑模樣地晃了晃酒杯里的酒,“本來不是什么大事,流言嘛,走到哪里都會有的。你現(xiàn)在只是個實習(xí)生,將來面對的壓力更多,難道都要轉(zhuǎn)頭就走嗎?”顏澤低著頭不說話,沖李承天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次是自己心態(tài)不好了,可他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總是難免。和李承天談了一會兒,白天里的郁悶化為烏有,不禁也覺得昨天去找江城的那番話,說得有些重。他端起酒杯舉起,向江城微微頷首:“謝謝江經(jīng)理,希望對之前的事不要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