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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br>第二天要拍的是紀(jì)景受李蘇保護(hù),而翟遠(yuǎn)訪李蘇無果這個片段,因為昨晚睡得不好,沈笑眼底的黑眼圈很重,整個人陷在椅子里,迷迷糊糊的,簡直就跟熊信一個模樣。林徜斌忍不住調(diào)侃,“一個劇組總共不過二十幾人,就出了兩個睡神,這十分之一的概率,會不會多了點?”——這貨因為演了多次龍?zhí)仔睦飿O度不平衡,膽子已經(jīng)大到連沈?qū)Ф几艺{(diào)侃的地步。沈笑畢竟還維持著額一點清明,聽到林徜斌的話,雖然的確沒有精力跟他吵,但也不會當(dāng)沒聽到,“不多?!?/br>林徜斌被突然出聲的沈笑嚇了一跳,等再看時,沈笑又恢復(fù)了瞌睡不斷連連點頭的狀態(tài),虛驚一場,又開始得瑟,“導(dǎo)演都睡了,要不,我們散了?”這次沈笑還沒說話,葉譚暄就看過來了,他把劇本卷成一捆握在手里,并把它玩出了鐵棍的架勢,“你說呢?”林徜斌一個激靈,撒腿就往化妝間跑,“李姐,化妝,開拍了。”葉譚暄這才滿意一笑,這些天凈在沈笑那兒受氣,現(xiàn)在也終于有了他耀武揚(yáng)威的時候了,背著走往回走,經(jīng)過沈笑的時候,皺了皺眉,隨口問許蒼,“沈?qū)ё蛲砀陕锪耍俊?/br>可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許蒼也在打瞌睡,頓時哭笑不得,“你們倆昨晚合伙打劫銀行去了?”許蒼“唔”了一聲,看樣子根本沒聽清葉譚暄說的啥,倒是沈笑抬頭看了葉譚暄一眼,雖然好像沒對上焦,揉了揉眼睛,還是頹靡不振的樣子,含含糊糊說:“老子一夜未睡研究劇本,許蒼一夜未睡幫我守?zé)?,你們?zhǔn)備怎么謝我們?”這一聽就是在胡謅,葉譚暄嗤了一聲,走開了——這禍害,怎么迷迷糊糊睡覺的時候防備都這么深啊,也不知道神智請不清醒,唉!因為沈笑睡著了,所以這場戲倒是意外地很和諧,葉譚暄可不會像沈笑一樣對著演員大吼大叫,就連提點,也只是點到為止,這是圈內(nèi)絕大多數(shù)導(dǎo)演的作風(fēng),至于像沈笑這樣的,畢竟還是少數(shù)。不過,顯然連老天都不愿意讓這個劇組輕松,臨近中午的時候,片場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羅隱是空手來的,身上還穿著臟兮兮的戰(zhàn)衣,沈笑看到他時,第一反應(yīng)是他瘦了,第二反應(yīng)就是安檢怎么把他放過來的。可人家的關(guān)注點不在他身上,羅隱一進(jìn)來就直直地看著楚凝,兩人遠(yuǎn)遠(yuǎn)相望,在沈笑這個角度看上去,別說,還挺深情的。呃,rou麻兮兮的。“楚凝,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羅隱先開口,沈笑就知道會是這樣,羅隱的忍耐力,遠(yuǎn)不比楚凝。楚凝只是看到羅隱初期挑了挑眉,之后就一直沉著臉,聽到羅隱的問話,他的一雙眸子瞬間冷凍結(jié)冰,“你提前回來,就說明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倒想問你了,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羅隱皺了皺眉,他還不知道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下意識地,就換了個話題,“帶我去阿晉的墓地?!?/br>楚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去?!?/br>“你!”羅隱狠狠地咬了咬牙,“哼,沒有你,我照樣找得到!”羅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去了,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沈笑突然一個箭步跟著躥出去。邊跑還往里面揮手,“午間休息時間?!?/br>楚凝皺眉,問許蒼,“沈笑跟羅隱認(rèn)識?”許蒼想了想,答:“不知道?!比羰亲蛲碇?,他可以肯定地說他們不認(rèn)識,可現(xiàn)在……說句實話,昨晚沈笑跟羅隱說話的語氣,真的不像是不認(rèn)識的。楚凝看出許蒼的有所保留,從這里看出去,正好看見沈笑跟羅隱一起上了一輛車,極力忽視心中那點微妙感,跟許蒼和顏悅色道:“休息一下吧?!?/br>再說沈笑,他跑出去追上羅隱之后。“我是沈笑,昨晚跟你通過電話的?!?/br>本要繞開沈笑的羅隱隨即停下旋轉(zhuǎn)的身體,“是你?”沈笑點點頭,直接說道:“你要去晉安的墓地?”“嗯?!?/br>“為什么?”羅隱抿抿嘴,竟然說了實話,“他是我的戀人。”沈笑微微睜大了眼睛,他不明白,羅隱為什么會告訴他這件事,同性戀,這在娛樂圈,是可以毀掉一個萬眾矚目的大神的。羅隱嘴角竟然有些淡淡的笑意,“很吃驚?”沈笑只是咧著嘴笑,片刻后,他突然說:“我?guī)闳?。?/br>“什么?”沈笑看著羅隱,再次重復(fù)了一遍,“我?guī)闳x安的墓地。”“真的?”羅隱很高興,看到沈笑點頭后,竟然直接拉著他就要往前走。沈笑趕忙喊停,“喂,我還在拍戲呢,你至少得讓我跟他們說一聲啊?!?/br>可羅隱卻好似沒聽見,攔了輛車,把人一塞,自己再上去,把門關(guān)了。沈笑無奈,羅隱的這種性格,真是有時候你會覺得挺可愛,有時候又會覺得很討厭,搖搖頭,便跟司機(jī)說了墓園的位置。晉安的墓地,沈笑是第二次來。羅隱坐在墓碑旁邊,沈笑也不避諱,就直接在他旁邊坐下,一是這就是他的墓碑,他愛怎么坐怎么坐,二是他很想知道羅隱會說些什么。沈笑曾設(shè)想過,羅隱知道晉安死了之后,會不會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和鼻涕流了滿臉。但羅隱沒哭,甚至當(dāng)他伸手撫上晉安的照片時,他還笑了。“我來得很急,忘了給你買花,下次再補(bǔ)上。”別了,謝謝,老子不喜歡花。“我記得你喜歡玫瑰……呃,算了,咱還是隨大眾,我給你帶兩束小雛菊吧?!?/br>老子人都躺著了,你就不能寵著點?“我聽說你是在去機(jī)場的路上出的車禍,呃,我覺得吧,依你的性格,應(yīng)該不是去找我的……”屁,你以為你多了解老子,不是去找你?那我是去尋死的哦!“不過,我還是會說服自己相信這個說法的?!?/br>……沈笑忍無可忍,直接爬起來,“您老繼續(xù)嘮嗑吧,老子回去了?!?/br>為了聽你的廢話而大老遠(yuǎn)跑過來的我,真是傻透了。“阿晉。”羅隱喊的是阿晉,拉的卻是沈笑的手。沈笑覺得心里發(fā)虛,呵呵笑道:“羅隱,我是沈笑,沈是沈淮安的沈,笑是大笑三聲的笑……”羅隱卻恍如沒有聽到,再次喊道:“阿晉?!?/br>沈笑條件反射地就要掙脫羅隱,這個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你認(rèn)錯人了,我是沈笑不是晉安。”“你是?!绷_隱卻是如此地肯定,如此無緣由地肯定。“剛剛我說下次給你補(bǔ)花的時候,你說,‘別了,謝謝,老子不喜歡花’,我說給你帶小雛菊時,你說,‘老子人都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