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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到市里去?!?/br>看出哈里很懼怕對方,格雷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把桌子上的資料都收起來后對拉爾夫曼說:“謝謝,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格雷大人,您千萬不要和我們客氣?!崩瓲柗蚵患胰谕瑫r這樣表示。“格雷,我們走吧。”魯西安在這時突然開口,說完之后,也不等格雷回答就突然拉開身后的窗子跳了出去。格雷詫異地張了張口,見魯西安停在街道上等他,而且回視著他的目光很堅定,只能轉(zhuǎn)頭歉意地向拉爾夫曼他們打了招呼,跟著躍出了窗子。到了魯西安身邊,他無奈地開口:“你怎么了?”明明之前一直一聲不吭,卻突然說走就要走,這家伙,也實在太有個性了吧?魯西安卻面無表情地答了話:“如果哈里說的都是真的,我懷疑羅納德早就發(fā)現(xiàn)他了,我們今晚還是不要留在這里比較好。”格雷愣了一秒鐘,低聲笑了起來,“我很意外,你居然在為他們擔(dān)心?!?/br>如果是在過去,他相信魯西安才不會在意幾個狼人的死活,而如果這樣的轉(zhuǎn)變是因為他的話,他會很高興的。魯西安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走。格雷快步追了上去,笑著問:“計劃還沒有制訂,現(xiàn)在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旅館呢?!?/br>“不用去旅館?!濒斘靼差^也不回地答了話,認(rèn)準(zhǔn)了方向就突然使出了高速移動。格雷反應(yīng)極快,一下子追到他身側(cè)跟著他往前跑,邊跑邊問:“那我們?nèi)ツ睦铮俊?/br>“萊溫特伯爵公館。”第六章十分鐘后,他們停在了一座十分古老的公館前,從公館外墻上長滿的爬山虎來看,至少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人住過了。魯西安張開手掌貼上公館的鐵門,念了一句咒語,一層光弧突然浮現(xiàn)在空中,接著慢慢消融了。格雷看著他推開了鐵門,笑著問:“這是血族之王的杰作?”早就聽說萊溫特伯爵公館遍布全國,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還真不敢相信血族之王居然會這樣游戲人間。魯西安聳了聳肩,對這個問題不予置評。和格雷一起走進公館,里面雖然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但是所有的家具上都蒙著一層白布,看來洛伊當(dāng)初離開時有做好隨時可以回來小住的打算。魯西安將大廳長桌上的白布掀開,對格雷說:“既然洛伊在這里落過腳,他很可能保存了教堂的機關(guān)圖,我去找找。”格雷先是一怔,接著臉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確實,那我在這里等你?!?/br>魯西安上樓后,格雷將教堂的設(shè)計圖鋪在長桌上,仔細(xì)地研究起來。就像哈里說的那樣,整個地下室的面積非常大,從避難所來考慮的話,至少可以容納好幾百個人。從設(shè)計圖來看,地下室最初有三個出入口,但是其中一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布魯克河淹沒了,余下的兩個里有一個是教堂正門,另一個則藏在曼林頓山里。現(xiàn)在他所能知道的只是地下室大概的地形,但是由于缺少機關(guān)圖,他無法知道內(nèi)部的情況,甚至無法推斷杰西卡她們會被關(guān)在哪里。如果魯西安找不到機關(guān)圖的話,看來他們只能冒險進去查探了,好在,敵人的數(shù)量并不多。但是考慮到羅納德會催眠術(shù)的話,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需要面對被抓走的族人,這一點才是真正讓他覺得棘手的地方。等了很久,魯西安都沒有從二樓下來,格雷注意到二樓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靜,心里當(dāng)即有些擔(dān)心。他走到樓梯口,揚聲呼喚魯西安的名字,可叫了兩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格雷迅速上了樓,整個二樓一片靜謐,根本就不像有人在的樣子,但是他能察覺到魯西安的氣息,他循著氣息走了過去。穿過長長的走道,他來到了公館另一頭,那里有一個偏廳,魯西安就在偏廳門口。“怎么了?”看到魯西安一動不動地佇立著,格雷安靜地走了過去。魯西安依舊沒有答話,目光筆直地落在廳里,那專注的模樣讓格雷感到很詫異。走到他身后,格雷看清了偏廳里的情況,那個廳里就放著兩樣?xùn)|西,一架撥弦古鋼琴,還有一個畫架。除此之外,空曠的廳里只在墻上掛了好幾幅油畫當(dāng)裝飾,別的什么都沒有。但是當(dāng)格雷看清那些油畫時,他愣住了。畫上的人雖然還處于幼年時期,但是他都能認(rèn)出來,那是血族五大家族現(xiàn)在的主要成員,包括洛伊、魯西安、喬薩、卡米拉、庫爾撒,他們都在。而畫架上則有一幅女孩子的畫,格雷看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那似乎是雪莉?盧卡斯。油畫上的人每一個看起來都天真可愛,有著屬于孩子特有的童真,就連魯西安都是面含微笑的。“這些……難道是洛伊畫的?”格雷驚訝地發(fā)問,不明白為什么洛伊要把這個偏廳布置成這樣。魯西安似乎從驚訝中回過了神,他邁步走了進去,一路走到那架鋼琴邊才開口:“是羅納德。”“你是說……他來過?”格雷終于摸到了問題的重點。魯西安伸手在鋼琴蓋上拭過,看著沒有沾到一點灰塵的指尖沉聲開了口:“不是來過,而是經(jīng)常來?!?/br>“他畫這些畫,是不是說明他還……”格雷不知道怎樣才能準(zhǔn)確地表達(dá)自己的觀點,他應(yīng)該說羅納德還記得和魯西安他們一起度過的美好童年嗎?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現(xiàn)在要做這樣的事?之前在維哈的時候,讓人攻擊魯西安的也是他嗎?“我不知道?!濒斘靼怖淅浯鹆嗽?,在鋼琴前坐下,翻開了琴蓋。格雷以為他要彈琴,可等了半天,魯西安根本沒有任何后續(xù)的動作,他就這么靜靜坐著,目光落在琴鍵上,卻不知道在想什么。格雷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他開始好奇那個無法被族人認(rèn)出的狼人是誰,如果也像羅納德這樣是他認(rèn)識的人,他會不會產(chǎn)生和現(xiàn)在的魯西安一樣的矛盾?是的,他能理解魯西安的矛盾,一面是對童年玩伴死而復(fù)生的欣喜,一面卻是對那個人背叛整個血族的憎惡。尤其是,在維哈的時候魯西安受了傷,那雖然只是幾顆簡單的銀彈,可當(dāng)真相揭曉,帶來的絕不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傷痛。昔日的玩伴如今倒戈相向,還毫不留情地給予他重創(chuàng),這樣的打擊,不是說冷靜就真的能冷靜面對的。格雷抬步走了過去,就算魯西安現(xiàn)在渾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拒絕氣息,可他就是做不到轉(zhuǎn)身離開。如果這樣的時刻不能陪在他身邊,那此刻的他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在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