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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左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青,由青變黑才肯罷手。兩個人的時候除了親親摸摸,項右最大的興趣就是抱著嚴小左,手里拿著一本,用他低沉的聲音講烽火雀樓,講煙雨江南,講江山美人,講刀劍江湖。嚴小左一開始覺得項右的聲音講這樣的故事不大適合,就像用高雅細膩的小提琴去奏粗獷原生態(tài)的陜北民歌,不是說他不好,就是氣場總對不上。但是耐不住習慣,在項右緩緩磁性的聲線中,嚴小左開始徜徉于各種恩怨情仇,與其說他開始喜歡聽項右講故事,不如說他開始喜歡項右的聲音,習慣他低沉如磐石的聲線?;蛟S還有更多,反正他自己一時也說不出來。刻意忽視楊助理的擠眉弄眼,嚴小左強裝鎮(zhèn)定的推來總裁室的大門,一進門,正好看到項右在穿外套。“你要出去?”嚴小左幫他整理領口。“嗯?!表椨覕堖^嚴小左親親額角,親親臉頰,說道:“不是我,是我們?!?/br>“嗯?”“傻瓜,我們一起去試禮服?!弊ミ^嚴小左白嫩小手,項右專注的看向嚴小左:“尊敬的嚴小左先生,請問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一起參加晚上的慈善晚會?”嚴小左有一瞬間的怔忪,深黑的瞳孔恍如漩渦,就是這樣的項右讓他逐漸沉淪的。無意識地點點頭,穿上項右為他準備的外套,兩個人在楊助理揶揄的目光中走遠。推開玻璃門,里面各色禮服,服飾,造型,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嚴小左跟著項右走,一路沒停留的穿過前堂,大廳,走廊,然后停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前面。房間門是反鎖的,門口掛著張牌子,上書“沒有人”三個大字,嚴小左有點好笑的想,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項右抬手便是猛捶,那架勢嚇了他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尋仇的。“誰呀,這不是來了嗎?”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然后門吧嗒一聲打開,似是剛睡醒,那人頂著一頭鳥窩,一手揉眼睛一手拉外套。行為十分粗魯不堪。嚴小左很納悶,不是去試禮服嗎,怎么來這里了。“東西呢?!表椨绎@然很嫌棄那人,連坐都不坐,直奔主題。“東西啊,早就好了,包你滿意?!闭f到這個,那人明顯很得意,笑話,那是他的強項,是他的驕傲呢,多少人捧著真金白銀求他設計禮服都被他拒絕,要不是看在項右是他好友的份上他才懶得管。“噥?!蹦侨艘慌焓疽忭椨蚁蛩笫诌吙慈ァ?/br>嚴小左隨著項右目光看去,然后就看到兩套穿在模特上的禮服,這么說呢,很漂亮,很精致,也很特別,明明是兩套西裝,卻仿佛是一對,讓人一看就覺得那是情侶穿的。感覺到自己的想法,嚴小左的臉悄悄紅了,剛才項右說什么來著,要去試禮服,那也就是說這兩套衣服很可能穿在他和項右身上。項右不知道嚴小左的想法,他面對著兩套禮服,滿意的點點頭:“還行,算我欠你個人情,東西我先帶走了。”那人不耐煩的甩甩手臂:“算了吧,什么還行明明就是很好好嗎。人情就免了,當我是朋友的話改天結婚請我喝喜酒就行,說不定到時我心情一好,靈感爆發(fā),還可以神來一筆為你們設計結婚禮服?!毖笱蟮靡獾目粗椨?,然后揶揄的向嚴小左眨眨眼睛,他算是看出來的,一向冷心冷情的好友,自一進門就有意無意的護著身后的男人,敢說他們倆沒關系,他自戳雙目。“當真?”似乎覺得這個建議不錯,項右提著禮服說道:“那就一言為定?!?/br>那人一時噎住,其實他想說他只是開玩笑而已,但是好友眼里的認真和瞟向嚴小左那一眼的溫柔他看得清清楚楚。目送兩個人離去,那人抓抓腦袋,笑罵道:“靠,居然連萬年冰山都動心了,我的那個人哪,你他媽是路癡還是癱瘓,都走了快三十年了還沒到我面前?!?/br>☆、第二十五章慈善晚會(上)悠揚的鋼琴聲,細細低語,酒盞交錯,這就是嚴小左看到的慈善晚會現(xiàn)場。高高的水晶吊燈發(fā)出猶如白晝的光,燈下的人言笑晏晏,你來我往,有客套逢迎,有虛與委蛇,各種精致的面孔,舉著手中高檔的酒杯,或高雅或市儈都在盡力表現(xiàn)善意,只是其中有幾分真就不得而知了。嚴小左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適應是難免的,不過多虧有項右在旁邊,倒不至于捉襟見肘。一路走來,與項右打招呼的人很多,有一些是電視上常見的,雖叫不出名字,但嚴小左認識,有一些是沒見過的,不過看模樣舉止亦不簡單,嚴小左只求不出差錯,默默跟在項右后面,看項右長袖善舞的與眾人打招呼,禮節(jié)恰到好處,不會太冷漠顯得高人一等,也不會太迎合顯得低人一籌。這是一個不同于平時的冷硬漠然的項右,卻同樣引人注目,嚴小左發(fā)現(xiàn)他們才來沒多久,那些貴媛千金就以他們?yōu)橹行目繑n,每個人都掛著自己最為得體迷人的笑容,無意識地往這邊拋媚眼,真是難得的百花爭艷的盛況。摸摸鼻子,嚴小左跟項右道一聲,悄悄到一邊吃東西去,他有點撐不住那些女人赤裸裸的眼神,一點都沒有女人該有的溫婉矜持,整個就是一X光射線。項右被人圍住,猶如高高在上的帝王,揮手間指點江山。他就是個天生的發(fā)光體,平日里與他在一起都收斂光芒。吃著蛋糕,太甜了,看到旁邊一杯涼白開,嚴小左看都沒看直接一口灌下,沒想到居然是酒,被嗆得差點噴出來,捂著嘴逃到陽臺看四下無人才敢吐掉。饒是這樣還是喝下大半杯,白色的,看著挺無害,度數(shù)應該不低,才下口,就感覺暈乎乎的,有點熱,被風一吹,涼涼的,好舒服。他想他是上臉了,現(xiàn)在肯定紅得見不了人,又擔心等會兒項右找不到他,就決定再吹一會兒風然后進去。夜晚的風帶起樹影婆娑,微醺的眉眼泛起一絲媚色,嚴小左瞇著眼睛趴在欄桿上,誰知背后被人拍了一下還挺重,這下什么旖旎氣氛都沒有了。“說呀?”逆著光,嚴小左看見一個人站在光影里,模模糊糊看不清是男是女,只知道他不是項右。所幸他還記得這是項右?guī)麃淼拇壬仆頃?,為了不給項右丟臉,他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你是誰?”來人沒有說話,許是看出嚴小左的醉意,起了興趣想要逗弄一番。所以慢慢走近,一直到快貼著嚴小左鼻子才停下。齊名饒有興趣的看著醉酒仍對陌生人保持警惕的嚴小左,這是他好友帶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