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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主要是縱水,乾元便教了她幾個用水御敵自保的法術(shù)。小姑娘非常聰明,乾元只演示過兩次,她就能磕磕絆絆地照做一遍了。 待明月從穹頂沉入西天,小紓已經(jīng)能顫顫巍巍地站在丈余高的海浪上,保持身體平衡。她興高采烈地朝乾元揮手:“乾哥哥!看我厲不厲害!” 乾元含笑仰望:“厲害,小紓最厲害了。” 少女洋洋得意,還想站得更高一些,誰知小腿一軟,腳下不穩(wěn),身子直接從浪尖上摔了下來!乾元大驚,立刻飛身而上,撲過去把她接在懷里。小紓嚇得驚叫連連,手臂緊緊勾著乾元的脖頸,小臉一片煞白。 她身體很輕,抱著卻軟綿綿的毫不硌手。溫軟的少女體香充盈在鼻尖,掌心托著那雙凝脂般的光腿,乾元只覺心弦被狠狠撥動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箍緊了手臂。 落地后放她下來,軟膩的觸感驟然失去,乾元胸前一陣空落。 “是我大意了,多謝乾哥哥?!毙〖偰樕蠒炂鹨荒ㄐ邞M,又滿是崇拜地望著面前的男子:“我什么時候能像乾哥哥一樣飛起來就好了?!?/br> “你進(jìn)階已經(jīng)很快,但修煉還需腳踏實(shí)地,切不可好高騖遠(yuǎn)、急于求成?!鼻蝗炭霖?zé)她,便誠懇叮囑了一番。視線滑過她細(xì)白的雙腿,輕咳道:“小紓,你這樣衣不蔽體,于禮不合,更容易招來禍端……今后萬不可這樣?!?/br> 小紓愣了愣,低頭看看自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啦……在乾哥哥面前太放松,一時也忘記了?!?/br> 乾元失笑無語,想到少女或許就是因?yàn)楦改冈缡?、無人教導(dǎo),才這般天真。但也虧得沒有那些禮教束縛,才讓她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活得如此恣意開懷。 一時倒也不好再說什么。手中折扇輕揚(yáng),少女身上瞬間多了件素雅長裙,淺淺的天水藍(lán)色如碧波蕩漾,襯得她一身肌膚分外水靈。 只一雙玉足還露在外面,雪嫩嫩的,亮得刺眼。 乾元不自然地移開目光:“今日就練到這兒吧,你也累了,早些休息。那幾個法術(shù),你自己再多琢磨練習(xí)?!?/br> “嗯嗯?!毙〖倱崦箶[上的花紋,靈動的眉眼間滿是歡喜:“乾哥哥穿的也是藍(lán)色呢!你對我真好。” 乾元腦中“轟”的一響,沒想到自己無意識一指,竟變出一件自個兒仙袍的同款來。他耳尖發(fā)燙,語無倫次地說了幾句,就急急告辭了。 少女望著他略顯狼狽的背影,眉眼一彎,轉(zhuǎn)身朝屋里喊道:“小夢,出來吃魚啦!” ☆、成親 昭元十八年十月,燕皇下旨,冊封威遠(yuǎn)侯嫡女梁氏為太子妃,著令欽天監(jiān)卜算吉日,定于來年三月大婚。 而姜橙要明年正月才及笄,堪堪過兩個月便要大婚,闔府上下都很驚訝。之前沖喜的說法又甚囂塵上,帝后如此急切地討兒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自燕皇頒下圣旨,便有官媒上門,納采、問名、納吉等一系列儀程開始走起來。等過完新年,宮中再降旨納征,一百二十八抬聘禮自承天門魚貫而出,浩浩蕩蕩地招搖過朱雀大街,鋪滿了威遠(yuǎn)侯府門前的街道,叫人驚羨不已。 為了顯示自己對太子的重視,燕皇還示意幾位宗室姊妹給梁絳添妝,落在其他世家大族眼里,又激起了不小的浪花,威遠(yuǎn)侯府一時烈火烹油,風(fēng)頭無二。 處在盛事中心的姜橙自然不會落得輕松?;榇采系恼眍^錦被,按理都要由新娘親手繡制,成夫人拿來了市面上時興的吉祥花樣,姜橙只覺頭皮發(fā)麻兩眼摸黑。但是原身梁絳是女紅好手,姜橙不得不人前裝模作樣,人后法術(shù)作弊,緊趕慢趕,終于在大婚前完成了任務(wù)。 另一樁讓她忐忑的事是:年前,派駐西庭關(guān)大半年的端王高楚煉終于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了。他一回京就直奔皇宮,在向燕皇復(fù)命的時候,被他老爹輕描淡寫地告知太子即將大婚,迎娶梁家三小姐為太子妃。 聽說當(dāng)時端王的臉都綠了,一下朝就馬不停蹄地直沖威遠(yuǎn)侯府。不過他沒有見著姜橙的面就被梁侯爺攔了下來,直接領(lǐng)去書房說了一下午的話。出來后,他朝姜橙居住的知竹院怔怔地望了很久,才被小廝勸走。 而姜橙這邊,自打端王進(jìn)府,她就被拂曉和唱晚牢牢看住了,一會兒拉她繡帕子一會兒哄她睡午睡,就怕這位姑奶奶一個任性偷跑出去和舊情人抱頭痛哭,惹怒了帝后和太子,闔府上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shí)姜橙還巴不得離端王遠(yuǎn)一點(diǎn),斷絕他所有的希望。天下家世尊貴的好姑娘那么多,干嘛非要吊死在梁絳這棵樹上呢? 之后端王便銷聲匿跡了,姜橙終于了卻所有的麻煩,安心待嫁。走到今天這一步,連她自己都覺得像在做夢,冥冥之中似有草蛇灰線,伏脈千里,不知不覺地將她推入未知的境地。 考慮再三之后,姜橙還是給長硯發(fā)了一個傳訊符,簡單告訴他自己遇到的奇事、如今的處境,以及,她很快就要嫁人了。 長硯依舊杳無音信。 *** 三月初三,萬物萌動,春和景明,是個宜嫁娶、宜訂盟的好日子。 皇太子大婚,大燕宮城已經(jīng)多年未有過這么隆重的喜事了。 姜橙寅時便迷迷糊糊地被叫起床,成夫人請來交好的貴夫人作為全福婦人來為她絞面梳頭,之后上妝、戴鳳冠霞帔,忙得一刻不停。姜橙心里早有準(zhǔn)備,她在現(xiàn)代當(dāng)過好友的伴娘,從早到晚忙掉半條命,這古代的婚禮儀式一點(diǎn)都不比現(xiàn)代的輕松,之前宮里派嬤嬤來指導(dǎo)她規(guī)矩的時候就把儀程簡單講過一遍,聽得姜橙眼冒金星,只想逃婚算了。 幾個兄弟姐妹都來她房中討喜糖吃,成夫人的雙生子更是抱著她的腿不撒手:“jiejie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姜橙在上口脂,只能用眼神愛撫兩只小團(tuán)子,焦嬤嬤笑著替她答道:“回來回來!娘娘三朝回門,小少爺們就能見到她啦!”成夫人在前廳迎來送往忙得飛起,就派了焦嬤嬤來知竹院坐鎮(zhèn),確保一切順利。 姜橙含笑點(diǎn)頭。這時,一陣馥郁的花香掠過鼻尖,她心下一喜,急忙朝窗外望去,只見院子里幾棵海棠樹上珠綴似的花苞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層層舒展,緩緩綻放!枝丫間坐著一個巧笑倩兮的女子,肩頭停著一只宛轉(zhuǎn)鳴唱的喜鵲,不是唐絲絲又是誰? 唐絲絲得意地朝姜橙拋了一個媚眼,姜橙噗嗤一聲笑出來,知道這滿樹的西府海棠是她用法術(shù)催熟綻放的,算是給自己慶賀大婚。 可惜來的只有她一人,沒有那個玉石般溫潤的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看到自己的傳訊符,或許還是閉關(guān)未出? 姜橙壓下心頭黯然,只說自己有些餓了,叫拂曉去廚房端來幾樣精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