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麥色的肌膚襯得一雙眼眸如琉璃般閃亮,堅毅的面龐,硬挺的脊背,沉穩(wěn)的長腿,無一不散發(fā)著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姜橙不用扒他衣服就能猜到,那一定是一具遍布腱子rou、令人血脈僨張的身體! 果然,男人還是要去軍隊淬煉一下,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平心而論,姜橙確實更喜歡充滿陽剛之氣的男子漢,兩人如今離得近,彼此氣息交染,讓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貼近他,這是梁絳的身體本能,也是她姜橙的口味偏好。 直到高楚煉的指尖癡癡撫上她隱隱發(fā)燙的臉頰,姜橙才像被一盆冰水迎頭澆下般驟然清醒——打住打??!你在發(fā)什么花癡?。?!現(xiàn)在是發(fā)花癡的時候嗎?!!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急急拍開高楚煉的手,姜橙惱羞成怒:“二弟自重!我是你大嫂!” 高楚煉手一頓,“大嫂”這個詞明顯讓他激動起來,堂堂八尺男兒,眼中流露出一絲柔弱:“絳兒,你忘了我們曾約定——” “住口!”姜橙此刻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她退開幾步,深吸一口氣,正色道:“端王殿下,梁絳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梁絳,你若為我好,就忘記從前,以后不要再來找我?!?/br> 無視青年驚詫悲痛的神情,姜橙轉(zhuǎn)念一想,又冷冷地補刀:“我爹應(yīng)該告訴過你,賜婚是陛下的意思,與太子殿下無關(guān),二弟還是想清楚為妙?!?/br> 這事兒還是要講清楚的,免得這人死腦筋去找無辜上仙的麻煩。雖然……肯定打不過就是了。 姜橙覺得自己言盡于此,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再呆下去就是作死了。 不再看他,姜橙提裙從高楚煉身邊快步繞過。高楚煉似乎被她的決絕打擊得不輕,微垂著臉怔怔望著手心里拂下的一根少女青絲,僵硬如石,一動不動。 姜橙邊走邊嘆息,既可憐他的青梅愛人“背信棄義”嫁給他大哥(天曉得“女人”這個詞會不會在他心里留下陰影),又恨他不顧她聲名清譽,尋機傾訴衷腸,若是真的梁絳還在,他們之間會發(fā)生些什么,簡直不敢想象。 到底心頭不忍,姜橙走到月洞門下又回頭望了他一眼,不禁在心中吶喊:你的小姑娘已經(jīng)沒啦!別再吊在她身上了! 然而一轉(zhuǎn)身卻冷不防直直撞上一具溫軟的身體!姜橙心跳驟停!一股寒氣從腳底升上來凍住了全身的血液! 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正對上一張清雋淡然的臉龐。清陽低頭注視著她,眸中燈火流轉(zhuǎn),倒映出姜橙驚惶失措的煞白面容。 “上、上……上仙是你??!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恕苯纫活w心落回原地,大喘氣得舌頭都打結(jié)了。 還以為撞到了皇后的人,她仙途尚未修成,半條小命先嚇沒了。看來就她這點心理素質(zhì),以后絕不能再參與這種危險系數(shù)爆表的事了。 清陽點點頭,目光淡然:“我來接你回宮?!?/br> 姜橙驚魂未定,咽了咽口水道:“上仙……您在這兒……多久了???” “不久,也就一盞茶的功夫?!?/br> 一盞茶?那就是有十來分鐘了??!那么她和高楚煉的對話,上仙全都聽到了嗎? 感覺后背緩緩沁出了冷汗,姜橙不敢去看清陽的神色,見左右無人,拉了他的手就走。不管怎樣,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你怎么了?”清陽觸到她手心里的濕汗,不由詫異。 “沒、沒什么!”姜橙心擂如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明明也沒說什么啊! 還有,上仙你別告訴我你沒聽到??!你這樣揣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杏黃錦衣的青年被少女拖離了小花園。臨走前,他轉(zhuǎn)頭向花園里看了一眼,眸色微深。 姜橙拉著清陽離開寧致殿,上了步輦。一路上幾次偷窺他的神色,皆是一派平靜無波。拂曉送來了解酒茶,清陽遞給姜橙一杯,端起自己那杯,默默地輕啜起來。 你快問我呀!你怎么都不問問的!你怎么能一點都不在意呢! 姜橙煩躁地扭來扭去,再看清陽,還是老神在在地抿著茶,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捧著青白瓷杯,分外雅致。 少女抓了抓頭發(fā),終于放棄:“那個……上仙,偷聽人家說話是不對的?!?/br> 清陽瞟了她一眼:“沒有偷聽。” 沒偷聽?沒偷聽你杵在那兒是曬月亮??? “我是明聽。” 姜橙:“……” “好吧,反正剛才您都聽到了,是端王纏著我,不是我要私下見他。他難忘舊情,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不對,不是我,是梁絳!” 姜橙把梁絳和高楚煉的少年情愫跟清陽解釋了一遍,末了還拍胸脯保證:“上仙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跟端王不清不楚的?!?/br> 清陽不置一詞,眸中意緒涌動,似乎在回憶著什么。末了,他若有所思地長嘆一聲:“原來如此。” 嗯?? 姜橙還想問什么,他已經(jīng)闔上眼,靠著軟墊不再說話。 *** 此后,端王果然沒有再單獨在姜橙面前出現(xiàn)過。他們幾個皇子尚未大婚,所以還住在宮里。姜橙去魏皇后那里請安的時候,聽賢妃說起兒子最近忙于軍務(wù),晚上來不及回宮,就在手下一個叫鐘文遠(yuǎn)的都尉府中過夜。 那就太好了。姜橙舒了一口氣,只盼著他們快點選妃,出宮建府。 魏皇后將她的表情收入眼中,待宮妃們散去,她摒退宮人,將姜橙攏到身邊,拍拍她的手笑道:“本宮聽說你最近常跑御膳房,跟司馬先生學(xué)做糕點。我看太子大婚之后,氣色好了許多,想來有絳兒不少功勞。” 姜橙恭謙道:“臣媳不敢領(lǐng)功。殿下的底子本就不錯,說來還是在娘胎里養(yǎng)得好。都是皇后娘娘鳳體康健,才有殿下和臣媳今日之福?!?/br> 魏皇后忍俊不禁:“本宮怎么得了你這么個伶俐的人兒?!?/br> 她抿了口香茶,喟嘆道:“本宮孕育太子時的情景還在眼前呢,一晃他都及冠成婚了。說起來,本宮也是從你這個年紀(jì)過來的,看著你,也常常想起自己初入皇宮時的情景。不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之逝,人都要向前看,絳兒你覺得呢?” 姜橙渾身冰涼。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后宮里沒有皇后不知道的事兒,更何況那還是在魏皇后自己宮中! 我要是說不喜歡端王、喜歡你兒子吧,你肯定覺得我貪慕權(quán)勢,水性楊花;我要是說不喜歡端王、也不喜歡你兒子吧,你又會覺得我清高孤傲,委屈了你兒子。 難!做兒媳婦真難! 不過看樣子,皇后已經(jīng)知道她跟端王劃清了界限,否則現(xiàn)在就不是坐在這里和顏悅色地同自己說話了。 姜橙腹誹了一通,最后低眉順眼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