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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便要修煉了。萬物自有緣法,我不想強求?!苯日f著,神秘兮兮地湊近她:“說起來,你知道那神仙是誰嗎?” “誰……?” “你上次去陌上桑相親,不對,喝酒,和乾元神君在一起的那位,還記得嗎?” 唐絲絲反應(yīng)極快,驚呼道:“清陽上仙?這么巧!他怎么成了大燕太子了?” 姜橙還沒來得及解釋緣由,唐絲絲又跳過來,摟著她賊兮兮地笑道:“姜姜,你近水樓臺,幫我打聽點事兒唄?” 姜橙盯著她不懷好意的笑容,莫名發(fā)怵:“……打聽什么?” “打聽一下乾元神君小時候的事兒呀!他們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清陽上仙一定記得不少舊事,我家乾元小時候肯定特別特別可愛……” “……去你的!” 姜橙忍無可忍地推開面前冒著粉紅泡泡的美人腦袋。追星還要窮究人家的童年,我都替乾元神君毛骨悚然了好嗎! 唐絲絲媚眼一挑,不甘心地作死道:“難道你和上仙還不熟?不會吧,你們都做了幾個月夫妻了,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對了說到這個,你和上仙睡過沒有???他技術(shù)怎么樣??” 姜橙二話不說跳起來,掐著唐絲絲的下巴就把酒壺往她嘴里灌。 給我閉嘴啊你?。?! 兩人互相傷害打嘴炮,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在微霜湖沒心沒肺的日子。小玄躲在魚缸里,聽著姜橙的笑聲,居然也覺得挺開心的。 推杯換盞,互聊八卦,不知不覺就喝到了華燈初上之時。 唐絲絲已經(jīng)醉眼朦朧,雙眸像迷了一層水霧般,纏綿又勾人,姜橙有些受不住地移開目光,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瑯山那邊還好吧?長硯有沒有回來過?” 美少女托著粉腮想了半天:“長硯?唔,上個月回來過一次,還問你去哪兒了,我說……我說……” 姜橙不由屏住呼吸:“你說什么了?” “我說……姜姜成親啦,嫁到宮里去啦!” 放屁!我明明是去報恩的!姜橙強忍著掐死這個女人的沖動,咬牙道:“那他怎么說?” “他呀?他什么也沒說就走了呀!又去那什么、勞什子霜極山了……” 姜橙心里一涼,剛剛喝下的酒仿佛凍成了冰渣子,戳得五臟六腑都疼。 “噗哈哈哈哈我騙你的啦!我當(dāng)然是說你去闞京報恩了,要好多年才能回來。長硯叫你別耽誤修煉,渡不了天劫的話,他可趕不過來救你,哈哈哈哈哈哈……” 姜橙咬了咬唇:“……誰要他救了?!?/br> 可嘆自己還留心著那人的動向,出嫁前還特地給他發(fā)傳訊符。那人卻像個代課老師似的,只扔了句“好好學(xué)習(xí)”就撒手不管了,絲毫不關(guān)心她過得好不好、快不快樂。 青漓入腹的暖意漸漸消退,化為一肚委屈。姜橙心頭怏怏,揉了揉太陽xue,準(zhǔn)備打道回宮。甫一起身,就聽到窗外小巷子里傳來一陣喧嘩,幾條人影極快地閃過,似乎在追什么人。她本不欲管這些閑事,但眼梢無意一瞥,卻望見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 高楚煉? 作者有話要說: 叮——您所預(yù)定的小太子已經(jīng)上線! ☆、遇襲 手臂被割了一刀,大腿上還有一個深口子痛得他直發(fā)顫。高楚煉覺得自己的力氣在一點一點流失,鮮血滴滴答答地灑在地上,根本無法擺脫身后窮追不舍的死士。 如果不是獨自去陌上桑借酒消愁,他也不會被北狄派來的死士趁虛而入,下了迷藥。以他多年在軍中歷練的身手和體魄,斷不會搞不定這些人,但酒勁與迷藥雙管齊下,令他頭昏腦漲,幾乎無法站立,當(dāng)時一下子就有許多蒙面人沖進(jìn)來,出手狠厲,刀刀致命。高楚煉嗅到他們身上用香料掩蓋的腥膻味,立即就明白來的是北狄死士。他勉力奮戰(zhàn),拼盡最后的意志才逃出來,但還是身中數(shù)刀。 刀傷雖深,卻也讓他清醒了許多。玄武大街這一帶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和商販,高楚煉沒有熟識的官宦人家,也不敢貿(mào)然翻墻進(jìn)去,給對方平添麻煩。 他閃身鉆進(jìn)一條胡同里,倚著高墻重重地喘氣。傍晚炊煙裊裊,細(xì)雨霏霏,看似寧靜的巷道卻殺機四伏,不時有昏鴉被驚起,叫聲啁哳刺耳。 高楚煉濃眉緊鎖,他一個掌控百萬雄兵的王爺,沒在沙場上馬革裹尸,反而要被暗殺在這條巷子里? 簡直是奇恥大辱。噩耗傳到宮中,父皇估計會被氣昏過去吧! 還有絳兒……她會為自己掉一滴眼淚么? 高楚煉閉上眼苦笑了一下。因為失血過多,他開始感到暈眩,遠(yuǎn)處的燈火已經(jīng)氤氳成一團(tuán)光暈。夜空中陡然劈過一道驚雷,逼仄的空氣將他的心臟絞得緊緊的。高楚煉咬了咬牙,一把銀邊匕首從袖中滑落掌心,他手背青筋鼓脹,等待著最后的決戰(zhàn)。 耳邊漸漸傳來密集輕快的腳步聲,說時遲那時快,他后背緊挨著的那扇朱紅大門突然打開,一只素手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拖了進(jìn)去! 大門迅速闔攏如初,門外墻壁、地面的血跡也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楚煉乍然被偷襲,情急之下匕首一揮而上,直刺到咽喉前才看清對方的面容,他動作急止,心頭一陣狂跳:“絳……大嫂?!” 姜橙一把捂住他的嘴,連扶帶架地把人弄進(jìn)屋里。趁他不注意,手掌一翻,朝門外扔了一個法陣,雖不致命,卻也能困得那些死士神智錯亂。 把男人安置到榻上,后者還處在難以置信的震驚中:“你怎么會在這兒?” “閉嘴!”姜橙蹙著眉查看他的傷勢,不由暗暗心驚:右臂和大腿深割入骨,肋上一個血窟窿幾乎把他染成半個血人。饒是如此,這人還是咬著牙沒哼一聲。 不愧是在軍營里錘煉過的,姜橙油然而生一分敬意。 不過到底不能直接施法醫(yī)治,姜橙轉(zhuǎn)身去里屋取來繃帶傷藥。高楚煉渾身被雨水淋透,傷口和衣服粘在一起,無從下手,姜橙索性掀開他外袍,抄起剪刀就要剪他中衣。高楚煉大驚失色,慌忙按住她:“大、大嫂!這于禮不合!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我可以的!” 姜橙冷笑著睨了他右臂一眼:“你手還抬得起來?要臉還是要命?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矯情!禮什么禮,你當(dāng)我是大夫不就行了!” 說著就要開動,指尖剛剛碰到他衣襟,旁邊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剪刀,清泉撞玉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讓我來罷?!?/br> 然后高楚煉就震驚地目睹了,剛才還理直氣壯教訓(xùn)自己的女子,一瞬間像被念了緊箍咒一般,渾身上下都僵硬了。 姜橙恨不得把頭縮進(jìn)脖子里去——他他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