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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才能顯出她對太子多深情似的,符合她新婚不久小媳婦的人設(shè)。 魏皇后寬慰了她幾句,又問起裴情。裴情的分位僅次于姜橙,卻不是第一個侍寢的,還因失儀被太子親口下令禁足了,自然引得眾人關(guān)注。很快便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宮妃挑起話來:“裴良娣與太子殿下年幼時也是在一處玩耍的,還當他們青梅竹馬,感情不一般呢,沒想到還是咱們太子妃娘娘魅力更甚一籌?!?/br> 姜橙可沒那么容易被激怒,臉上笑容不變,回去后到底忍不住問清陽:“她們都說裴情和太子早就有一腿,上仙你有印象么?” 萬一雙方真的是情投意合呢?這樣豈不是辜負人家姑娘了。 清陽朱筆一頓,思忖片刻,然后從奏折里抬起頭來,篤定道:“沒有?!?/br> 在他看來,太子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和同齡的少年少女玩得都很好,小時候撲蝶釣蝦迷藏,長大了吟詩作賦騎馬,都是孩子間的尋常戲耍,沒什么特別的。裴家人也就是進宮的頻率更高一些,太子與裴情說過幾句話,夸贊過她的畫作,如此而已。 ——卻沒想到這些點點滴滴,落在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心里,并不是那么輕描淡寫的事。 姜橙摸摸下巴,上仙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了??磥磉@是裴情剃頭挑子一頭熱——一廂情愿而已。 那她就放心了。(?) ☆、修煉 裴情雖然被禁足了,但還有三個小妾隔三差五地來給太子妃請安。姜橙終于對婆婆魏皇后感同身受了, 不過她的煩惱可能稍少一些, 太子在三位側(cè)妃房中各“留宿”一夜后,就再沒搭理過她們,所以幾個女人還算恭謹, 不至于太趾高氣昂。 至于“留宿”——姜橙簡直欲哭無淚, 三個晚上她都是被召喚到須彌芥子里度過的, 清陽像跟她有仇似的, 直把她追殺得屁滾尿流、遍體鱗傷,不到天亮不收手。 好在嚴師出高徒,她磕磕絆絆被拖著走,如今也能在他手底下挨過七招了。 而清老師覺得差強人意,只不過鼻孔里“嗯”了一聲,微微頷首而已。 姜橙一夜噩夢,側(cè)妃們一夜綺夢,第二天來請安時個個滿面春風。姜橙癱在椅子里聽她們嘰嘰喳喳了一會兒就昏昏欲睡:唉, 你們高興就好。 *** 五月剛過, 整個闞京就開始透出蒸籠般的悶熱來,姜橙無比想念微霜湖, 那里一年四季都會結(jié)霜,特別是夏天,別提有多舒爽了。而現(xiàn)在她只能泡在一方小荷塘里消解暑氣,跟小玄大眼瞪小眼。清陽上仙說到做到,愣是用法力堵掉了出宮的暗渠, 姜橙看他不爽,又打不過他,氣得咬牙切齒,深恨自己蠢笨。 好在燕皇很快決定舉行一年一度的秋狝。大燕數(shù)百年前就在瑯山建造了龐大的行宮,并圈定方圓數(shù)百里的壩上草原作為皇家獵苑,每年夏秋,王公大臣、后宮官眷數(shù)百人會跟著皇帝前來避暑。 姜橙還在微霜湖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行宮的存在,每年仲夏,瑯山腳下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威嚴的皇家儀仗徐徐進駐,一直到九月初才撤離。山里許多妖精都會跑去圍觀,長硯禁止她們靠近,說帝王身上的龍氣會灼傷妖物。 燕皇旨意一下,受不了闞京炎熱的眾人更加心浮氣躁,很快就收拾好裝備,浩浩蕩蕩地往瑯山去了。 馬車在寬闊的官道上行了兩日,待進入松林草場,氣溫一下子涼爽了許多。姜橙扒著窗戶,興奮地向清陽介紹那些自己熟稔之至的景致。瑯山靈氣充沛、水草豐美,她在這里生活了千百年,早已踏遍一草一木。 清陽難得極有耐心地聽她絮叨,沒有打斷提醒她自己下凡后也是在這里閉關(guān)修煉的。 想起那次和焱兕的爭斗,至今也沒查出個結(jié)果,清陽的眸色又暗了幾分。 日落時分,一行人終于抵達行宮。太子夫妻住在昊元殿,早有宮人提前過來灑掃干凈。拂曉、唱晚帶著小宮女們進進出出,忙著清理箱籠,布置宮室。這次太子只帶了太子妃出來,讓她們很是高興。雖然姜橙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但太子顯然對另外幾個妾室半點興趣也沒有。 是夜無宴,姜橙泡了個熱水澡,紓解了一番長途坐車的困頓不適?;氐浆樕?,她便心思活絡(luò)起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性跑到書房里軟磨硬泡,說服了清陽趁著夜色陪她回一趟微霜湖。 上仙好像越來越好說話了呢!尚不知道“凜冬將至”的姜橙偷著樂。 微霜湖在瑯山靈脈深處、人跡罕至之地。兩人出了行宮,清陽揮手變出一柄長劍,泠光如水,遇風漸長。他拉著姜橙跳上劍刃,寬袖輕曳,劍就如梭舟般向前飛去。 姜橙從未坐過這么快的飛行法器,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站好,立刻后怕地抓緊了上仙的衣袖。 清陽關(guān)切地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姜橙的臉就先燒了起來。真是太丟人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被上仙華麗麗地鄙視了。 但是她很快發(fā)現(xiàn)周身的風小了許多,飛劍也平穩(wěn)了,低頭瞥見男子掩在袖中微微掐訣的手指,原來是設(shè)了結(jié)界。 真是個關(guān)愛下屬的神仙。姜橙心里一暖,不好意思地松開他的袖子,順便把她抓出來的褶皺抹抹平。 然而下一刻,她就充滿了自抽耳光的想法—— 清陽將飛劍停在一片密林中,帶她下來:“這里靈氣充裕,生機勃發(fā),是修煉的佳處,我們來試試?!?/br> 姜橙:“……” 大神我給你跪了!我這趟是要回娘家啊啊啊啊?。?/br> 清陽見她如喪考妣欲哭無淚,心中微嘆,語氣放軟了些:“姜橙,你不可能總是用魂識斗法,這具身體必須跟著練起來。我?guī)阍凫柟桃槐樾姆?,今夜爭取走過十招?!?/br> 嗚嗚嗚嗚嗚……仿佛回到了“看黑板!這個知識點我再幫大家鞏固一下”的慘烈時光。 清陽凌空而起,劍光飛舞幾瞬,以姜橙為中心,畫出一把酒勺形狀的符篆。隨后割破掌心按在地上,符篆瞬間被鮮血激活,泛起淡淡的紅光。姜橙知道這是一個北斗法陣,陣眼就是清陽,攻擊只針對神魂,不會傷到皮rou,但是需要她快速畫符并融入靈力,抵擋或是反攻。 北斗七星的濃烈殺意仿若實體,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姜橙回憶了一下清陽之前教她的幾道變幻無窮的靈符,伸手一抓,將周圍樹葉收入掌心,然后以葉為紙,指尖劃過數(shù)道光芒,眨眼間萬符齊發(fā)!它們在姜橙身旁圍繞成一個陣中陣,抵擋著那些恐怖的神力。 然后…… ……然后實力懸殊,某錦鯉還是被揍了個狗吃屎。 姜橙趴在地上,嘴角噙血,身體幾乎要湮沒在塵土里。她明明已經(jīng)挨過十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