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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掃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8

分卷閱讀118

    我之所以這么不安,是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沒法看著他一敗涂地。這個愿望與善良、憐憫或者其他美好的品質(zhì)無關(guān),對我而言,只是因為看著他,就像看著我自己。我想沒有人能夠袖手旁觀,冷靜地看著自己再次死去。我啞然失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于以前的命運,我并不是那么甘心。我在傷痛、遺忘、淡薄之后,其實也會想,如果再來一次,我會不會仍然輸?shù)媚敲磻K?

我想起陳成涵之前接到的電話提到“世紀(jì)明珠”幾個字,這大概是個大項目,不然陳成涵不會用“最后的希望”來形容它。我打開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搜索“世紀(jì)明珠”這四個字。在排除了許多叫這個名字的酒樓茶肆之后,我忽然看到一則報道慶祝港島回歸大陸十幾周年的新聞,在交代了港府各部門一系列繁文縟節(jié)的慶典式禮儀后,報道透露,在二十周年大慶的時候,港府會將臨海原有碼頭重新改換,將那個地區(qū)建成一個集飲食、娛樂、購物、旅游為一體的大型休閑集合地,期望這個地方成全新的高端旅游標(biāo)志性地區(qū)。末尾提到這地區(qū)內(nèi)原有的某星級酒店,將積極投入這項改造工程,首先便是更換原帶殖民色彩的名字,改名世紀(jì)明珠。

這個酒店,就是陳成涵管理的那一家。

我托著下巴,陷入沉思中,現(xiàn)在看來,陳成涵是要抓住這最后的一張牌,打個漂亮的翻身仗了。這個項目原本可牟取利益甚多,應(yīng)該并不難吸引注資才對。但是值此風(fēng)雨飄搖之際,陳氏內(nèi)憂外患,要啃下這塊骨頭,得當(dāng)多大風(fēng)險,卻也是顯而易見的。我想起白天見到陳成涵在夏氏樓下備受忽略,那一句“我是來與夏先生談生意的”足見一斑。可憐他那樣的天之驕子,如果不是山窮水盡,又怎會走到親自登門求敵的地步?我正想著,忽見msn上頭像閃動,打開一看,卻是李世欽叫我。

“這么晚都不睡?”

“睡不著?!?/br>
“睡不著也回床上躺著?!?/br>
我淡淡一笑,這孩子倒有做嘮叨家長的潛質(zhì)。我想了想,索性實話實說:

“在想陳氏的事?!?/br>
那邊發(fā)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立即打來一堆話:

“你以為誰啊?我麻煩你用個腦想下,你想了又有毛用?”

“你一個細(xì)路仔(小朋友),他們大人的事,關(guān)你x事?”

“我警告你啊,不許為這個求那個,沒用的,惹火上身,沒你好處!”

“人呢?聽到?jīng)]有?。。 ?/br>
我笑了起來,慢慢打了一行字:

“放心,我識做(知道怎么做)?!?/br>
“爛好人,好心不一定有好報的?!?/br>
我回他:“知道了,管家仔,我只是,前日撞見Simon?!?/br>
“理他去死!你不會真的鐘意他吧?”

“我在夏氏樓下遇到他,比較奇怪而已。”

“沒什么好奇怪的,夏兆柏趁火打劫,低價收了陳氏三成股份,他要做什么,得去請夏兆柏同意?!?/br>
原來如此。我嘆了口氣,打了一行字:

“我睡了,晚安?!?/br>
隨即不管李世欽如何反應(yīng),我關(guān)了msn,愣了一會,又關(guān)了電腦。

這件事,看來怎么樣,都繞不過夏兆柏了。

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索性爬了起來,心里默默盤算著,如果我有心介入這件事,那么該如何著手,會最有效呢?

我無錢無勢,最直接的方式,當(dāng)然是說服夏兆柏。無論是不是他在幕后cao作惡意收購陳氏一事,如果我是他,絕對不會不去分一杯羹。讓他不要去落井下石尚且很難,再讓他雪中送炭,那簡直是異想天開。夏兆柏有句話說得很對,因為我而去改變他們公司的決斷,那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何況,這個對象是陳成涵,我近乎本能地知道,若是由我開口,只怕會適得其反,夏兆柏,夏兆柏,我默念這個名字,不由有些沮喪,到底,我心里還是怕他。

深夜,簡媽早已入睡,寓所中一片寂靜,我穿著淺藍(lán)格子的棉布睡衣,擰亮了壁燈,站在書房臨窗佇立,外面卻依然萬家燈火。只不過夜一深,那些燈火,便顯得飄渺而隱約了起來,仿佛有層薄紗輕輕籠罩。我看得有些入神,忽然之間,手機(jī)響起。

我嚇了一跳,生怕吵到簡媽,趕緊接聽,竟然傳來的是夏兆柏略帶了猶豫的聲音:“小逸——”

我驚詫莫名,隨后,卻有一陣無奈夾雜著感慨涌上心頭。我目光穿過夜色,萬家燈火之下,或許人人有其不同的故事和人生,只是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跨過兩世,在這樣的深夜當(dāng)中,卻仍然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我默然不語,他今夜卻也沉寂,只陪我隔著電話,一同呼吸,良久,我才吁出一口長氣,壓低聲音問:“怎么啦?”

“沒有,只是看到你的燈亮了,想你,也許沒有睡?!?/br>
我微微吃驚,說:“你在樓下?”

“路過而已。”夏兆柏柔聲說:“這幾天事多,騰不出手來見你,覺得好像隔了很久似的,有點想。下來見我好嗎?”

“可是,太晚了。”我輕聲說。

“不晚,就見一面,五分鐘,然后我就走。”他的語氣中帶了哀求。

我淡淡地拒絕:“要換衣服,太麻煩?!?/br>
“那我上去?!彼麛嗳粵Q定,隨即掛了電話。

我愣愣地聽著忙音,忽然醒悟到,他的意思是要上來看我。這人瘋了不曾?簡媽已經(jīng)入睡,難道要將她生生吵醒嗎?我立即走到玄關(guān)處,剛剛打開燈,又聽見電話響起,我手忙腳亂地接通,夏兆柏沉聲說:“我到了。”

他一如既往,沒有給我留下拒絕的機(jī)會便掛了電話。我嘆了口氣,輕手輕腳打開房門,門外儼然站著他,一身深藍(lán)色西服仿佛夾帶深秋寒意,看到我,眼里眉里卻盡是溫暖的笑意,也不廢話,一見我開門立即欠身進(jìn)來。我認(rèn)命地蹲下去給他拿換的拖鞋,還沒來得及蹲下,夏兆柏卻手一拉,把我整個擁入懷里,像緊緊地抱著不撒手。

“小逸,小逸,”他喃喃地低呼我的名字,將頭埋在我的頸項之間,熱熱的呼吸噴在此處敏感的肌膚上,登時令人有些心跳加速,我有些出乎意料,愣了愣,才扶住他,低聲說:“別鬧了?!?/br>
“讓我抱,不許拒絕?!彼卣f著,站直了身板,將我擁入胸膛,一聲聲低喊著:“小逸,小逸。”

他的聲音中帶了平時絕無僅有的緊張,仿佛有些怨氣,更多卻像在示弱,仿佛只靠著叫我的名字,便能表達(dá)那無法明言的話語。我心里一軟,伸手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