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她打徐飛小時候起就盼望著徐飛做個畫家。結(jié)果徐飛卻成了個三十八線的小演員。

盡管明知道徐飛只是在裝模作樣，梁軒還是比較配合，說了句：“抱歉?！毙祜w挺滿意他的態(tài)度，也沒再矯揉造作，躺了回去說：“我來看看現(xiàn)在有什么展覽?！?/br>
他們?nèi)チ藙P綏·珂勒惠支的作品展。展廳很大，人卻很少，一幅幅黑白速寫錯落地分布，還有巨大的海報(bào)、版畫，和珂勒惠支嘴唇緊抿、目光銳利的自畫像。徐飛站在正中，有種深陷重圍的錯覺。

梁軒跟在他身邊很安靜地看。背負(fù)著手，神情專注，倒像個隔壁美院的學(xué)生。角落里的空調(diào)發(fā)出低沉的嗡響，天花板吊燈傾旋，在大理石地面落下光暈。兩個年輕的女生躲在角落里，看向梁軒，臉微微地發(fā)紅。

出展時她們追出來，問梁軒“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薄澳闶悄Ｌ貑?？”梁軒答了：“不是。”其中一個女生又驚喜說：“我想起來了，你是馮子珺的男朋友?！绷很幠樕悬c(diǎn)發(fā)黑，瞥了徐飛一眼，又說：“不是。”

女生就低聲地笑。又問他：“可以合影嗎？”在展廳外巨大的鋼鐵雕塑前拍了兩張。

傍晚時兩人開車去了郊外?！巴诹艘淮笃斯ず鰜??！绷很庍@樣說：“設(shè)施還很簡陋，但風(fēng)景不錯。還有家飯店做魚的，很好吃?！?/br>
徐飛并不喜歡吃魚。但梁軒罕見地推薦，他當(dāng)然不會掃興。兩人在飯店二層坐了，臨窗就是一望無際的湖水，湖邊一連串的路燈，在漸沉的暮色里發(fā)出橘紅色的燈光。因?yàn)槿松?，老板親自過來點(diǎn)單，梁軒就拿了菜單，低著頭、蹙著眉毛仔細(xì)地研究。時不時又問老板：“這個是什么魚？”“要怎么做？”他聲音沉穩(wěn)，氣度端凝，看起來仿佛在考察滿漢全席。徐飛看得不由想笑。

他別過臉去喝茶。耳朵里聽見老板絮絮叨叨地做介紹，一樣一樣地給梁軒說明。好容易梁軒點(diǎn)好了，老板漸漸走遠(yuǎn)，徐飛一杯茶都要喝光?！澳闾珪c(diǎn)菜了?！彼揶硪痪洌焓秩ツ貌鑹?。梁軒卻先他提起來，說：“我來吧。”

徐飛只好坐在那里，讓梁軒給他倒茶。半空里懸了燈，用竹篾編的籠子罩住了，光一點(diǎn)點(diǎn)地篩落下來，在梁軒的手背上跳躍。他低垂的臉也籠在光里，睫毛下一片陰影，靜謐得像首詩。徐飛看得不禁有些怔住，指尖發(fā)癢，很想伸手過去，捉了梁軒的下巴吻他。但這實(shí)在不應(yīng)該是徐飛應(yīng)該有的念頭。

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聲?？粗很幫屏瞬璞K過來，他卻沒有去拿，反而站起身說：“我去抽根煙?！?/br>
外邊夜風(fēng)凜凜。徐飛沿著木頭的棧道，一直走到了湖邊上。他叼著煙，倚著欄桿，可以聽見腳底下湖浪翻涌，一波波地拍打。周圍半點(diǎn)人影也無，只有那些橘紅色的路燈，將黑沉沉的湖水映出點(diǎn)淡淡的光亮。

后邊又有人走過來。徐飛回頭去看，見是梁軒，忙要把嘴里的煙摘掉。梁軒說：“沒事?！钡祜w躊躇一下，還是掐掉了煙。

“我們都出來是不是不大好？”他問。

梁軒道：“我把菜退了?！?/br>
徐飛笑起來：“老板得把你記黑名單里了?！笔帜笾鵁?，挨著欄桿伸了個懶腰。梁軒轉(zhuǎn)過頭看他，也不說話。表情在路燈里發(fā)暗，根本看不清楚。

他們在一起站了起碼有十多分鐘。誰也不開口，像在進(jìn)行一場毫無意義的比賽。直到夜風(fēng)吹得徐飛鼻子發(fā)紅，指頭發(fā)冷；他嘆了口氣，說：“我快凍死了。你家里有暖氣嗎？”

梁軒家里當(dāng)然有暖氣，還很足。徐飛脫了外套，一邊拉扯毛衣，一邊推著梁軒往客廳里走。梁軒任由他推搡，低著頭咬徐飛的嘴唇，手從徐飛的衣擺底下鉆進(jìn)去，冷冰冰地貼著徐飛的肌膚，叫徐飛硬生生打個機(jī)靈。“你媽的，”徐飛罵罵咧咧地拍開了梁軒的手，推他坐到沙發(fā)上，三兩下脫了毛衣，解了褲子，坐到了梁軒腿上。梁軒手撫上去，指尖滑過徐飛胸口的那一對翅膀，讓徐飛又是一顫。

“你什么時候紋的這對翅膀？”梁軒問他。徐飛對他的磨蹭不滿，手伸下去一把握住了他半勃的性器，惹得梁軒呻吟出來。

“關(guān)你什么事？”他問，但還是答道：“我高中時候。我媽追著我打了半小時。”

梁軒頓時微微地笑。徐飛瞪他，手上猛地用力，指甲劃過yinjing敏感的頂端。梁軒悶哼一聲，手滑下去，攥住了徐飛的屁股。

他們沒有做很久前戲。主要是徐飛急躁：他隨便給自己擴(kuò)張了一會，就扶著梁軒肩膀坐下去，把梁軒那根大roubang給吞進(jìn)了屁股。腸道內(nèi)沒有足夠的潤滑，被陡然撐開，徐飛立刻覺得火辣辣的疼。但他更用力地往下坐，直到梁軒的兩顆蛋抵住了他的屁股。徐飛低低地呻吟，雙手搭在沙發(fā)背上，看著梁軒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咬他的脖子和rutou。爽得徐飛簡直要暈迷。

梁軒捧了他的屁股往上頂。yinjing直直地撞進(jìn)徐飛身體深處，抽出來一點(diǎn)，又被徐飛主動坐下、咬進(jìn)去?！靶祜w……”梁軒仰起臉吻他，手使勁地揉搓徐飛那兩瓣臀rou。又伸了手指去摸徐飛已經(jīng)被撐滿的xue口，引得徐飛劇烈地喘息，拒絕道：“不、不行……”

梁軒的手指又在xue口按揉一會。直到那圈可憐的地方被干得發(fā)紅，又被抽出的汁水打得濕透。梁軒咬住了徐飛的脖子，吮吸一會，食指指尖開始順著yinjing一起淺淺地探入。徐飛猛地繃緊了身體。

“不行，不行，梁軒——”他的呻吟里幾乎要染上哭音。但他的身體還是忠實(shí)地往梁軒那里湊，屁股把梁軒的yinjing和手指一起滿滿地吃了進(jìn)去。他尖銳地喘息，只覺得身體要被劈開。太滿了，太多了；他搖晃著身體，馬眼里流出的前液濺了梁軒一肚子。

好在梁軒還是體恤他，沒幾秒就抽了手指出來。徐飛剛松口氣，又陡地被梁軒按著換了個姿勢，躺倒在了沙發(fā)上面。梁軒抓了他的大腿掛在沙發(fā)背上，抬高他的屁股往里邊挺進(jìn)。一下又一下，每一記都又兇又狠，cao得徐飛只剩下呻吟的力氣。

梁軒的手指又在他身上撫動?！斑@個呢？”他問。

徐飛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么。直到梁軒俯下身親他的左肩，問他：“什么時候紋的這個漩渦？”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但梁軒cao他cao得這么猛，他哪里有本事去組織語言，嘴里全是不成調(diào)的哼聲：“我……我大一……媽的……你別頂那里——我大一……”

梁軒撞在了他前列腺上。徐飛被撞得直抽，屁股有自己意識似的，拼命地往梁軒老二上迎合?！傲很帯彼恍辛?，求饒地叫。梁軒溫柔地吻他，伸手替他taonong性器。又問他：“鳥呢？”

“也是……也是大一……”

“魚？”

“畢業(yè)那天……啊……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