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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是聽祁衡提起過有個舅舅,她就說這林府進來怎么也沒見個當(dāng)家媳婦什么的,她是不是該問問她那兩個舅母在哪里?還有外甥外甥女的? 姜毓一時心中思緒飛過,正是想試著問起那兩位舅母,祁衡那里卻插了嘴進來: “外祖母,這糕點是云姑最拿手的桂香蕓豆餅吧,你怎么也不讓你孫媳婦兒吃一塊嘗嘗味道?!?/br> “對呀?!崩咸屍詈膺@么一打岔,霎時就轉(zhuǎn)移了思緒,將糕點碟子推到姜毓的面前,道“孫媳婦兒你嘗嘗,這是桂香蕓豆餅,衡兒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了,你也嘗嘗,要是喜歡,一會兒讓云姑給你多做點兒,帶著回去吃?!?/br> “謝謝外祖母。” 老太太熱情,姜毓自然是從善如流拿了一個餅子咬了一口,讓老太太期待地問她: “怎么樣?” 姜毓笑著點頭:“香甜軟糯,云姑真是好手藝?!?/br> “可真好,婉霜也喜歡吃這個餅子,”老太太甚是開心,“一會兒讓云姑多做兩碟,其中一碟你幫我捎給婉霜,她肯定高興?!?/br> 婉霜? 姜毓又讓老太太給說得懵住了,誰是婉霜。 卻聽老太太止不住繼續(xù)道:“那個王府里也過得不寬裕,婉霜又是個簡省的,可別太委屈了自己。” 過得不寬裕的王府?這是在說他們祿王府嗎?祁衡什么時候又藏了個女人? 姜毓轉(zhuǎn)過眼看了一眼祁衡,卻見她的眸光沉沉并沒有瞧她?姜毓心中疑惑,可到底按了下來沒有當(dāng)場問出口來。 “好了好了,你cao心的事情也太多了,你讓你孫媳婦兒怎么回你?咱們都一把年紀了,跟小輩的說話,揀些簡單的說?!?/br> 老太太身邊的林翁開了口,語調(diào)嗔怪又熟稔,絲毫沒有對著祁衡時候的冷酷。 老太太聞言,瞪著林翁就駁:“那你要我和孫媳婦兒說什么?你個老東西,仗著讀過幾本書,連說話都要你教我了?” 林翁讓老太太劈頭蓋臉的一頓,一點氣焰都沒有了,嗓門都輕了許多,“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看看你,又冤枉我?!?/br> 老太太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眉眼間卻又有些得意,轉(zhuǎn)過頭來還想和姜毓說些什么,卻忽然皺了皺眉,扶住了額頭。 “怎么忽然這么暈?zāi)???/br> “你看你,晌午肯定是沒有歇覺是不是?”林翁見狀,氣焰一下便又彈了回去,說教道:“我說了多少次,你晌午要歇一覺,否則下午肯定要犯困,你就是不聽我的,現(xiàn)在困了吧?!?/br> “哎喲?!崩咸鲋~頭閉著眼兒哼哼,好似讓人捏住了短處的孩子。 “還不快讓云姑帶你回屋去歇覺,否則一會兒你撐不住睡這里,在孫媳婦面前成何體統(tǒng)?!?/br> 林翁說著,一面抬眸朝老太太身后的婆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婆子當(dāng)即便上來扶老太太,“老夫人,咱們回屋去歇覺吧。” “哎喲?!?/br> 老太太接著哼哼不去看林翁,讓云姑扶著站起來,臨轉(zhuǎn)身時忽然睜開眼睛同姜毓道:“孫媳婦兒,我先回去了,待一會兒睡醒了再同你敘,你可要等著我。” “是?!苯构皂橖c頭。“孫媳遵命。” 老太太聽了滿意,繼續(xù)扶著額頭跟著云姑走了。待著目送她走遠,亭中剎那又是一陣尷尬的寂靜。 祁衡站起身,“我?guī)Ы瓜然厝チ??!?/br> 林翁的手里端著茶盞,沒有抬頭,“去吧?!?/br> “走?!?/br> 祁衡拉姜毓站起來,帶著當(dāng)即就要走。 姜毓匆忙起身又朝林翁行了一禮,“孫媳告辭。” 風(fēng)很靜,黯淡稀薄的陽光將整個院子照的愈發(fā)老暮陳舊,祁衡帶著姜毓遠去,園中靜默地像是一幅發(fā)黃的古畫。 死水一般的寂靜里,林翁轉(zhuǎn)過頭去看祁衡和姜毓的背影,青年人緊緊抓著小姑娘的手遠去,緊繃著的背影,顯露出了他的那幾縷特別的心緒。 臭小子。 林翁哼笑了一聲,擱下了杯子。 作者有話要說:姜毓:我家夫君可能被奪舍了~ 第66章 疼惜 姜毓叫祁衡帶著出了林府,一路上沒話,祁衡隔著袖子將她的手腕子抓得緊緊的。 這往林府外家的這一遭可真是與姜毓想象的一點兒都不同,原本心中計算著的那些親眷閑話,熱鬧認親的場面一點都沒有,倒是結(jié)結(jié)實實又叫姜毓心中狂跳了幾回。 比如祁衡的外祖母竟然這般“特殊”,又比如外祖母嘴里后來不經(jīng)意提到的“婉霜”。 雖然老太太的話她似乎不該信,可誰說瘋了的人嘴里說的就一定是假話,有的時候,愈是這樣的人,可能說的愈是實話。 祿王府并不繁盛,可王府的地界卻并不能算小,因著很多地方破敗荒蕪,也籌不出銀子修繕,姜毓掌了中饋之后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王府的很多地方都懶怠去看的,倘若祁衡真在王府里的某個角落里的某間屋子里藏了人,她還真察覺不出來。 姜毓心中疑惑,可偷眼瞧著祁衡沒有波瀾甚至透著些許冷意的臉色,想著剛剛祁衡才讓外祖說了這樣難聽的話,識相地沒敢直接向祁衡問出口。 說實在的,要是祁衡真偷養(yǎng)了女人,估計也是在她進門之前的事情,她也只能認了。只是瞞著不讓她知道,這又是玩的什么把戲?怕她心懷不軌?未免太小人之心了。 姜毓暗地里從眼睫下偷看祁衡,想著如何開口與他說“婉霜”的事情,可尚未想好,祁衡已經(jīng)半路下了馬車,說是有要事處理,讓她跟著薛陽去別院里先歇下。 姜毓默默然將話咽下了喉嚨,目送著祁衡下了馬車。 太陽微微有些西斜,離傍晚天黑還有些時候,可也離得不遠,天色不算早,卻也不算晚,卡在最中間的尬尷時候,好像什么事也做不成。 薛陽在外頭問姜毓要不要在綏州的街市上走走,姜毓原先聽祁衡提的時候本有些興趣,可這才剛從林府出來,聽了那些話,看了那些是,便有些懨懨的,徑直便讓他帶去了下榻處。 馬車緩緩的,街市的熱鬧聲音緩緩在姜毓的耳邊淡去又響起,不知走了多久,馬車停下,下車便是大門。 別院不大,說是別院,其實也不過是一處稍大的院子,隱在一條巷子里,像是尋常富戶人家的院子。 姜毓仔細看過祿王府的賬本,祿王府的產(chǎn)業(yè)很有限,這處綏州的別院姜毓可以肯定不在王府的賬本之內(nèi)。 別院里養(yǎng)著幾個奴仆,卻不多,有兩個婦人模樣的,該是哪個下人的媳婦。 薛陽親自給姜毓領(lǐng)到了下榻的屋子,這樣的別院,自然沒有精致華貴的金屋,布置很是簡單,幾乎沒有多余的擺設(shè),簡潔干凈地不像話,一看便知這地方臨時得很,估摸一年到頭這屋子也不會來幾回人。 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