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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笑道:“這都是妾身應(yīng)該的,皇嫂真是見外了?!?/br> 姜毓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和荀氏只不過是幾面之緣而已,并不熟悉,這回過來,也是因為是祁衡將帖子給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大約意思的荀氏可交。 這妯娌之間原本就該來往的,特別是姜毓還在大嫂的位置上,若擺在其他人家,這聯(lián)系妯娌和睦來往便是她這長嫂的本份。 當(dāng)然擱這皇室之間的妯娌是輪不上也用不著她來聯(lián)絡(luò)的,可對面不相識也不是個事兒。既然祁衡提點(diǎn)了她,穆王府也給她送了帖子,自然是沒有不來的道理。 十步一易景,穆王府的景致清幽,很是有南方園林的風(fēng)骨。 荀氏同姜毓緩緩走著,一面道:“今日小茶會,只是請了幾個尋常來往的閨中密友,談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還望嫂嫂不要嫌棄我們淺陋?!?/br> 姜毓笑答:“哪里,咱們平日里過日子,不都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湊出來的嗎?有什么可嫌棄的?!?/br> 荀氏的笑容溫婉,領(lǐng)著姜毓走過轉(zhuǎn)過一道彎,便是進(jìn)了暖閣里頭。 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姜毓解了身上的披風(fēng),將手?jǐn)n交給身旁的丫鬟。 暖閣里已聚了些人,六個桌案前俱坐了人,來客該是都到齊了,只有姜毓是最后一個到的,眾人見了姜毓和荀氏進(jìn)來,起身行了禮。 姜毓掃了眼下頭坐的婦人們,沒有一個是認(rèn)識的,有兩個看著眼熟,卻說不上來是誰家的。 京中真正高門望族里的貴女即便姜毓叫不上名字,可是哪家的都心中有數(shù),若是叫不上來的,大概是平日宴上從不曾來的或是坐偏僻末席的。 荀氏笑著給姜毓一個個介紹了,果然下頭的婦人皆與那些貴族人家挨不上邊,家中夫君雖然都有官職,卻也不超過四品,都是寒門人家出身,姜毓自然是不認(rèn)得的。 荀氏坐在姜毓的身邊,笑道:“聽說皇嫂的繡工甚好,在閨中時就是有名的巧手,咱們這些婦人家聚在一塊兒也沒甚新鮮的,一些針黹活兒,皇嫂今日既來了,還勞煩指點(diǎn)一二?!?/br> 姜毓自然是笑著應(yīng)下的,卻也謙遜?!澳睦锔曳Q什么指點(diǎn),我平日里也不過是閑來無趣做些小玩意兒打發(fā)時間罷了,穆王妃既然開口了,我便幫著看看,卻不好托大說什么指點(diǎn)的?!?/br> “皇嫂肯答應(yīng)瞧瞧便是最好的了。”荀氏的笑容溫婉,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丫鬟,“快去將東西呈上來。” 下人將下頭各個夫人的手藝遞到姜毓的跟前,姜毓低頭一一看了,不似平常婦人繡的香囊手帕一類小玩意兒,這些婦人做的俱是些穿用的,鞋子衣裳虎頭帽,還都是孩子用的。 姜毓一樣一樣過手仔細(xì)看著,這些東西做得樸實不花哨,不添花紋,是以論繡工是沒什么可評的,只是看那針腳細(xì)密布料厚實,一看就是結(jié)實耐用的。 這個…… 姜毓的心思暗轉(zhuǎn),隨口評了幾句,只說東西實用,后頭荀氏自然是接了話頭過去,同下頭坐的婦人們打趣,來來往往幾句下來,話頭便從針黹活兒轉(zhuǎn)到了善堂。 姜毓默默聽著,才知原來這荀氏竟經(jīng)營著一個善堂,專收養(yǎng)些無父無母的孤兒,下頭這些婦人們便是一同幫襯的。 善堂一事姜毓沒有經(jīng)驗,便插不上什么話來,只是荀氏是個靈巧的人,自然也不會讓姜毓受了冷落,一些不咸不淡的小問題便拋給姜毓,說是討教皇嫂兩句意見,給了姜毓的面子,也將場面做圓滑了。 一場茶會下來,倒是賓主盡歡,還說起下回要一起去善堂走一趟。 “穆王妃倒是個慈善的,只是王妃若想幫襯,出些銀子便是了,何必答應(yīng)親自過去?” 回程的馬車上,翠袖給姜毓倒了茶水,有些不解,又有些不安。 肅國公府是累世勛貴人家,遭災(zāi)的年頭設(shè)個粥棚,冬日給窮人送些府里人的舊棉衣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這些事情都是給下頭人去做的,說句實話,誰知道救助的人里就一定都是好人,主子都是矜貴的,經(jīng)不起這個風(fēng)險。 “都是些孩子,還是穆王府管的地方,沒什么不放心的?!?/br> 姜毓未將話聽進(jìn)耳朵里去,善堂一事,其實算是穆王府的私產(chǎn),穆王背靠南方大族,財力自然不是問題,沒什么可求人的,荀氏肯叫她參與其實不易,畢竟是給她搏了賢名,她若是有賢名,對祿王府也有裨益。 不過這都是后話,她每日在府里也是閑極無聊,要是有件正事兒來忙一忙也是好事。 翠袖沒再多說,從食盒里拿了兩盤糕點(diǎn)放上車內(nèi)的小幾,一盤是千層酥,一盤是姜毓最喜歡的米糕,俱是小廚房里的糕點(diǎn)師傅一早做的。 姜毓瞧著小幾上的糕點(diǎn),自從府里多了那幾個廚子之后,雖然日子并不久,可姜毓覺著自個兒好像豐腴了不少,硬生生叫這些日子給吃出來了,特別是那些糕點(diǎn)。即使知道會胖,可還是忍不住要伸手去拿。 姜毓思量著自己方才在穆王府里好像不曾多食什么,現(xiàn)在吃上一兩塊糕點(diǎn),也沒妨礙,就當(dāng)是補(bǔ)上在穆王府里沒吃的了。 這么想著,姜毓便伸出了手要去拿碟子上的米糕,尚未觸到,馬車突然猛地一晃,姜毓的身形不穩(wěn),身子徑直向前沖過去,額頭磕上了小木幾的尖角。 “王妃!” 翠袖和翠盈也是跌坐了一團(tuán),慌忙起來去扶姜毓,卻見姜毓的額角上已磕破了皮,眼見著就腫起來了。 車外響起護(hù)衛(wèi)的詢問:“屬下失職,不知王妃是否安好?” 姜毓讓撞得眼前一陣發(fā)暈,磕是磕得挺疼的,但好在不是很嚴(yán)重,倒還清醒,問道:“到底何故?外頭怎么了?” “回王妃的話,是別家的馬車故意撞上了咱們,屬下已經(jīng)讓人去追了?!?/br> 故意撞她的馬車?誰這樣猖狂!姜毓的眼底劃過一道暗芒,翠袖翠盈卻心急地顧及不了其他的,只拿帕子捂了姜毓的額頭,焦急道:“王妃受傷了,還不趕緊回府去!” “是!” 外頭的人一聽,顯然也是一驚,大聲招呼了車夫上車,趕車回府。 馬車又動起來,姜毓額角上的痛愈發(fā)清晰,車內(nèi)茶水糕點(diǎn)也灑得亂七八槽,姜毓讓翠袖捂著額頭一路趕回了王府,回了屋子里頭忙坐到了妝臺前對著銅鏡仔細(xì)照。 傷處的皮有些破了,雖然沒流血,卻已經(jīng)開始腫起來,老大一個包,瞧著倒是有些嚇人。 翠盈看著心慌,道:“奴婢去請?zhí)t(yī)來看看吧!” 小小的傷口,姜毓早就已經(jīng)不疼了,可到底是破了皮,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撞咱們馬車的是誰,查清楚了沒有?” 撞了他們的車還敢直接跑的,太子妃估計都不敢這么做,姜毓還真一時想不出來是誰。 “奴婢哪里還管的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