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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嘯換了一身休閑些的衣服,淡藍T,卡其褲,看上去和平時教書上課時很不一樣?;@球場的燈光一打,在他身上映出了“君子人如玉”的效果。幾個學(xué)生都和封子嘯打了聲招呼,葉程程和胡少,邵凡換電話的當口,茅杉把剛剛頂在指尖轉(zhuǎn)悠的籃球拍了下去,繞過葉程程,幾大步行云流水到籃架下,一躍而起,扣了個漂亮的籃,整個身形在十數(shù)個注視的目光里留下一道身姿優(yōu)美的弧線。趙曉同呼了一聲“漂亮!”一群啦啦隊員適時地給了個專業(yè)的鼓勵,葉程程帶頭鼓掌。封子嘯走至場邊坐下,“你們練吧?!?/br>啦啦隊員們陸續(xù)散了。茅杉帶著幾個人做了幾十分鐘基礎(chǔ)又枯燥的訓(xùn)練,折返跑,俯臥撐,控球。最后和隊友練配合和對抗。趙曉同和茅杉兩個人手感和技術(shù)明顯要好上許多,茅杉運球的時候,那球基本上就是黏在手上的狀態(tài),封子嘯看了會就知道茅杉的籃球的確是屬于可以為校爭光級別的。剛剛進來時那個扣籃,封子嘯只覺得是茅杉在一群女同學(xué)面前耍帥,賣弄的是花架子。可看完了茅杉的訓(xùn)練后,卻是真有了兩分贊許。任何一門技巧,包括運動在內(nèi),沒有很強的自控能力和耐力,是達不到這個水平的。幾個人汗淋淋地喘氣下場時,封子嘯一人給遞了一支水,茅杉接過時問他,“老師,還行嗎?”封子嘯點頭,“很厲害。這個水平放到我大學(xué)里也是拔尖的?!?/br>茅杉喘著大氣喝了兩口水,眉間蹦出來的一點雀躍舒展了剛剛打球時繃緊的整個面頰,顯然對這句夸挺受用的。一瓶水喝完,茅杉用毛巾把頭發(fā)的汗擦干,雙手一舉就脫下了籃球衣,接著擦身體。封子嘯猝不及防,來不及閉眼睛,也沒有理由閉眼睛,活生生地受了一回煎熬?;@球場只剩幾個男人,茅杉擦完上身,又堂而皇之脫剩了個底褲。邵凡也是一米八幾的個子,趙曉同也是腹肌歸腹肌,背肌歸背肌的好身材,連胡少也不差。封子嘯看著這三個人也就是“快穿上別著涼”的心思,可一瞥到茅杉,就像著了魔道,完全不敢多看,害怕自己不受理智控制地要越界。“早點回去吧?!狈庾訃[避開茅杉,對著三人說,“回去洗個澡,作業(yè)沒做完的做作業(yè)。做完的復(fù)習(xí)復(fù)習(xí)。”等茅杉終于把衣服褲子穿戴整齊了,封子嘯才敢回身正視他,“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br>“好?!泵┥汲砣藫]手,“你們先回。明天繼續(xù)。”邵凡幾個和封子嘯打完招呼撤了,茅杉一邊把換下的籃球衣,毛巾裝進書包,一邊對等著自己的封子嘯說,“老師,留我什么事?”封子嘯:“我今天看你打球,知道你一定是個自控力和耐力很強的人。既然這樣,往后也不要隨便和你爸打架了。父子之間有什么問題是一定要用暴力解決的?好好溝通不行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出來社會了,才會知道父母養(yǎng)家不容易,你只用cao心學(xué)習(xí),他們要cao心很多。”茅杉舔了下有些發(fā)白的下唇,喉結(jié)那里上下了兩次,像是咽回去了兩句要脫口而出的話,幾秒鐘后說,“我盡量?!?/br>“我看你爸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學(xué)習(xí),凡事不要太偏激?!狈庾訃[補充道。茅杉眉毛揚起來看他,“你覺得我偏激?”“不。我覺得你可能對你爸有誤解?!狈庾訃[說,“這個年紀的男生,很容易否定自己父親。”“……”茅杉愣了兩秒,笑起來。又是這種笑!封子嘯第一次對茅杉不滿就是因為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笑。好不容易有了點好印象,又他媽來了!茅杉見封子嘯臉有點黑,斂下笑意,“封老師,說真的,你能別做老師嗎?你這樣的,做老師容易心累。心累對身體不好。”封子嘯心道你這是嫌我啰嗦了吧,頓時一股子氣上頭,板著臉說,“別嬉皮笑臉的。我是老師你是老師?你還準備教育我?”“對不起我不該笑?!泵┥家坏皖^,“我只是覺得,你什么都不知道還cao心別人的樣子很可愛?!?/br>封子嘯:“……”這孩子在說什么!茅杉:“老師,你要是不當老師了,我想追你?!?/br>封子嘯:“……!?。 ?/br>這是什么情況!“你……”封子嘯近乎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你膽子也太大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是!就算是猜的就這么說出來也太離譜了!封子嘯沒把內(nèi)心咆哮的問句說出來,可臉上表情堪稱精彩。茅杉靠近了一點,說,“兩次了,你不敢看我。第一次我就猜到了,今天確認了?!?/br>要死了!封子嘯心道,哪來的人精。“我是?!狈庾訃[一咬牙,“但我對你沒興趣。你給我把心收收,好好上課好好練球,爭取上個好大學(xué),早點從我面前滾蛋!”說完憤怒地留了個背影給茅杉,朝體育館門口走。茅杉拎著書包跟著,慢慢地踱步,和封子嘯留下了一點距離,心里想,“我著急了。失策?!?/br>走出體育館時將近九點半了,秋天的晝夜溫差不小,茅杉見封子嘯只穿了件T恤,從書包里拿了件運動外套追上去掛在了他身上。封子嘯還在氣頭,一把就要把那衣服掀掉。茅杉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昏頭了。我回去寫檢討。”說完把那外套在封子嘯肩頭按了按,不等他拽掉就邁開長腿跑了。以茅杉短跑運動員的速度,封子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jīng)在十來步開外。封子嘯嘆了口氣,把那外套拿下來折在手上,走去學(xué)校停車場開車。這一晚封子嘯回家的路顯得極其漫長。他沒法否認自己的確不敢看茅杉的身體,可也沒法承認自己剛當老師就對自己的學(xué)生有意思。那是個18歲沒臉沒皮的毛孩子!頂多是太久沒做床上運動而生出來的不健康的情|欲,絕對不可能是愛情!封子嘯的雙手緊緊扣著方向盤,茫然地在綠燈最后一秒的關(guān)頭停下來。前男友的臉剛剛浮現(xiàn)在眼前,心臟就不由自主地抽了下。這才是愛情。一想起來就讓人疼,讓人苦。封子嘯的手心滲出汗來。“你要是不當老師了,我想追你?!?/br>多惡劣的學(xué)生能說出這種話來。封子嘯松了剎車,加了油門,開上了另一條路。是條空曠的城際高速,他覺得自己不能立即回去待著,得把這亂成麻的思緒排解在速度和時間里。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這件事,既艱苦又孤獨。可為什么還在寫呢,因為生活里的其他事,既艱苦又無趣啊……第6章檢討“你瞧瞧我家封老師,愛情想起來是疼的,苦的……嘖嘖嘖”茅杉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