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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嘉純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對陸景行說:“你跟蹤我?” 陸景行挑眉:“你以前也跟過我?!?/br> 喬嘉純“哼”一聲,說:“學(xué)我用剩下的招數(shù)?!?/br> 陸景行沒說話,但是看著喬嘉純的眼神似乎有些凝重。 喬嘉純并沒有察覺到,她說:“你一個有女朋友的人,這樣好嗎?” 陸景行很認(rèn)真地看著喬嘉純,開口說:“分了?!?/br> 喬嘉純心中有所波動,但是很快歸于平靜,他分手了也不關(guān)她事。 喬嘉純又插起一個章魚燒吃,這次她終于看出陸景行的欲言又止,舔一下唇角的醬汁,問:“你想說什么?” 陸景行看著喬嘉純的眼睛,皺眉:“你懷孕了?” 喬嘉純吃驚,瞪大眼睛,嘴里的東西還沒怎么嚼就咽下去了:“你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這就是承認(rèn)了。 陸景行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他眼神一黯,喬嘉純居然真的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糾結(jié)著,好像是胸口堵得慌,無法排遣也無法紓解。 話一出口,喬嘉純就咬住了舌頭,笨蛋,這樣不是承認(rèn)了嗎? “不是,我不……我的意思是……”喬嘉純想要補(bǔ)救,她只想自己生下孩子,一點(diǎn)也不想讓陸景行知道他有了一個孩子。 陸景行對她解釋:“我猜的,你那天不是吐了嗎?而且你經(jīng)常下意識摸小腹?!?/br> 喬嘉純疑惑,這樣也能猜出來?而且她摸小腹了嗎? 陸景行暗暗吸一口氣,還是想要最后掙扎一下,再度確認(rèn):“孩子是誰的?” 喬嘉純恍然大悟,原來陸景行并不知道孩子是他的。她瞬間小惡魔附體,作勢打量陸景行,抬一抬眼皮,說:“你管得著嗎?反正不是你的?!?/br> 喬嘉純的話像一記鐵拳一樣打在陸景行的心上,但是他仍舊強(qiáng)力克制著自己,努力保持很平靜的樣子。他盡量友好地問喬嘉純:“打算怎么辦?” 喬嘉純把簽子上的半個章魚燒吞進(jìn)嘴里,一邊咀嚼一邊聲音含糊道:“生下來?!?/br> “孩子——”陸景行頗為艱難地吐出后邊兩個字,“爸爸——” “——呢?你告訴了嗎?” 用簽子戳了戳盒子里僅剩的一個章魚燒,把那個孤獨(dú)的章魚燒戳出一個洞,露出里面的白白嫩嫩的章魚rou,喬嘉純低著頭,聲音里有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落寞:“沒有爸爸——我自己一個人生。” 陸景行心中天人交戰(zhàn),他打了半天腹稿,最終卻只擠出一句:“你不要一時沖動?!?/br> “我想得很清楚?!眴碳渭兲ь^,四處張望:“好膩啊,我想喝點(diǎn)東西?!?/br> “想喝什么?”陸景行問。 “那個。”喬嘉純指指不遠(yuǎn)處,是一家鮮榨果汁的店。 “什么口味?” “獼猴桃?!?/br> 獼猴桃汁比較清爽,解膩。 陸景行過去排隊。 此時,喬嘉純的手機(jī)鈴聲響了,她看一眼,是喬母來電。 “媽?!眴碳渭兘油娫?。 “你在哪里?”喬母的聲音有一點(diǎn)嚴(yán)肅。 “跟珊珊在商場逛街?!眴碳渭冸S便瞎扯,“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回來,家里有點(diǎn)事。”喬母說。 “什么事啊?”喬嘉純?nèi)滩蛔枴?/br> “回來你就知道了,電話里說不清。” “哦?!眴碳渭冋f:“那我現(xiàn)在就過來?!?/br> “嗯。”喬母正想掛電話,頓了頓,又叮囑道:“晚上開車小心點(diǎn)?!?/br> “哦。”喬嘉純答應(yīng),之后掛了電話。 陸景行剛好走到旁邊,把手里的一杯獼猴桃汁遞給喬嘉純。 喬嘉純拿過來就著大吸管喝了一大口,說:“我回去了?!?/br> “我送你?!标懢靶姓f。 “不用,我自己開車了?!眴碳渭冋f完,走過去幾步把章魚燒的盒子扔進(jìn)垃圾桶里,轉(zhuǎn)身離開。 喬嘉純走到停車場,正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后面有人跟上來——還是陸景行。 喬嘉純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嘉純,”陸景行頗為艱難的開口:“其實我可以當(dāng)孩子爸爸?!?/br> 喬嘉純怔住,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忍不住噴陸景行:“你神經(jīng)病?。 ?/br> 喬嘉純上車走人,她從后視鏡里看陸景行的身影慢慢變小。 她吸吸鼻子,有點(diǎn)想哭。 穩(wěn)住,喬嘉純,你不能輸,不能掉進(jìn)他的陷阱里。 喬嘉純,你不是他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第36章 喬嘉純回到家的時候, 喬父喬母都在客廳坐著, 電視沒開。母親一臉嚴(yán)肅, 父親臉上也沒有笑意。 喬嘉純本來以為沒什么大事, 但是現(xiàn)在看到這個陣仗, 她有點(diǎn)發(fā)怵。 “媽,怎么不開電視???”喬嘉純努力擠出一個笑。 這氣氛太安靜了,怪嚇人的。 喬母翻開眼皮看了喬嘉純一陣,把喬嘉純看得瘆得慌, 才說:“老喬, 給李俊打電話。” “干嘛給他打電話?。俊眴碳渭凂R上問。 “你說干嘛!”喬母忍不住大聲。 平常喬母說話聲音都不大, 這次喬嘉純有點(diǎn)被嚇住。 喬母從抽屜里抽出幾樣?xùn)|西,摔在茶幾上。 一樣是喬嘉純的病例,里面夾著她的化驗單, 一樣是那兩盒藥。 喬母說:“我檢查過了, 藥你還沒吃過。我總得把他叫過來負(fù)責(zé), 商量商量怎么辦?!?/br> “媽, 你怎么翻我東西?”喬嘉純不滿。 “我才懶得翻你東西, ”喬母氣道,“要不是去你房間找藿香正氣水, 我也不會看見, 幸好我看見了?!?/br> 喬母今天有點(diǎn)中暑, 就在家里醫(yī)藥箱里找藿香正氣水,但是翻來覆去也沒找到。后來家里阿姨說,上次喬嘉純拿去用了。 于是喬母就到喬嘉純房間里去找, 沒想到她在抽屜里還沒翻到藿香正氣水,卻看到兩盒藥,上面貼著婦科醫(yī)院的標(biāo)簽,標(biāo)簽上印著喬嘉純的名字。 喬母很敏感地去看藥瓶說明,這一看把她嚇了一大跳。 之后她在另一個抽屜里找到了喬嘉純的病例,一看之下,有些事情就可以確定了。 喬母都顧不得中暑了,她氣得血壓都快上來了。 見喬父沉吟著沒有動作,喬母命令喬嘉純:“給李俊打電話!” “媽——”喬嘉純想要說話。 喬母憤慨地打斷喬嘉純:“媽什么媽!他把你害成這樣,不應(yīng)該過來負(fù)責(zé)嗎?” 見喬嘉純低著頭沒有動作,喬母索性自己拿出手機(jī),看看喬父,又看看喬嘉純,說:“好,你們都不打,我來打!” 喬嘉純眼巴巴看向父親,她指望父親救場,但是父親并不和她對視,假裝沒有注意到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