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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你怕什么啊,我又不吃人。”林珺童趕忙打圓場道:“冉公子,他膽小?!?/br>“行了,你帶他走吧。不過,你別忘了我說的話?!蹦腥穗p手插兜,揚(yáng)著頭從倆人身邊走過。林珺童都一直把許惜給護(hù)在身后,直到男人走遠(yuǎn)之后,林珺童才拉著許惜的手,把他拽進(jìn)了剛才他和那個男人出來的休息室。許惜呆呆地看著林珺童,聲音還有點顫:“珺童哥……”“你別喊我了?!绷脂B童咂嘴,模樣非常煩躁地坐在了許惜的對面,表情很嚴(yán)肅:“你怎么在這里?”許惜還沒說話,林珺童又自語道:“唉,我想起來了,你現(xiàn)在在做模特。但你怎么一個人來了?盛總怎么回事兒,沒給你安排個人?”許惜見他正在生氣,便怯怯地道:“以前是……有人陪著的,只是今天,他生病了沒來。”林珺童憂心忡忡地道:“那不行啊,你一個人不行啊。我給盛總打個電話……”“不用了?!痹S惜忙拉著他的手。他的關(guān)心讓許惜非常動容,忍不住地就高興了起來,道:“我已經(jīng)拍攝了很多次了,攝影師和化妝師,都很熟悉,你不要擔(dān)心我。”“好吧?!绷脂B童收回手,道,“這是給我們劇組演員安排的休息室,我不能讓你在這兒呆久了,一會兒你出去,去找你認(rèn)識的人,今天拍攝的人很多,你別亂跑?!?/br>許惜有點失落:“珺童哥,你很忙嗎?”林珺童看著許惜滿臉受傷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嘆氣道:“你為什么要找我呢?”許惜還沒開口,他又道:“你現(xiàn)在好像挺好的,那就別找我了。如果你過得不好的話……或者是盛總他……反正,你不好……再來找我?!?/br>許惜根本就聽不懂林珺童的話,只是看他那樣傷感又肅然的表情,只得點頭。林珺童又嘆氣,看著許惜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倆人的手機(jī)先后響了起來,是周律的助理打來的,今天來了大牌,他已經(jīng)沒空管許惜和林珺童,把倆人交給了另外的造型師。“走吧,去化妝間。”林珺童站起來,盡量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工作上面,一邊深呼吸平復(fù)自己的表情,而后大步走出了休息室。許惜難受地皺起眉頭,跟了上去。林珺童能感受到許惜在他背后的氣息,他只覺得煩悶,沒辦法再繼續(xù)和許惜呆在一個單獨的空間里,于是他突然頓住了腳步。許惜正低頭走在他的背后,沒注意到他已經(jīng)停下了,于是一頭就撞上了林珺童背。“對不起,珺童哥?!痹S惜慌忙道歉,眼神慌亂地惹人憐惜。林珺童回頭看著他這驚慌的小模樣,心里好像柔軟了起來,忍不住歪著頭就笑了,心里的陰霾也被掃走了一些。他還是沒變,那么膽怯但是可愛,幸福的小傻子。林珺童用力揉了揉許惜的臉,道:“你先進(jìn)去吧,我出去抽一根煙。”許惜眨眨眼,道:“珺童哥,你、你不生氣了?”“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只是……算了,進(jìn)去吧?!绷脂B童把許惜給拉近了些,道,“惜惜,你希望你一直不來見我,那么也就是表示,你一直過得好。進(jìn)去吧,你一個人。”許惜怎么能明白這一切,他茫然地看著林珺童,說不出話來。林珺童沒有給許惜反應(yīng)的時間,直接繞過了他,從一側(cè)的安全門走到陽臺上去了。許惜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慢吞吞地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化妝間。造型師正在給另外一個人化妝,那人排場還不小,被幾個人圍著,看不見臉。許惜看這個陣仗以為是哪個大明星,于是自己悄悄地進(jìn)去,找了個角落做坐好,基本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好一會兒之后,周律的小助理才終于注意到了許惜,滿臉帶笑地迎了上了。自從發(fā)生了上次在化妝室里被兩個小助理嚼舌根的事情之后,周律的徒弟助理們,都對許惜特別熱情。他上來就挽著許惜的胳膊,道:“喲,親愛的來了?恩,我們師傅實在是忙不過來,今天就讓劉老師幫你做造型了?!?/br>“好?!痹S惜乖乖地點頭。“我去給劉老師說一聲,你就在這兒坐啊?!毙≈硗低抵噶艘幌抡诒换瘖y的年輕男人,特別小聲地在許惜耳朵邊上說:“你看那個人,不就是個三線小演員,瞎擺譜,大牌都在我們師傅的化妝室里,他跟這兒裝什么大牌呢。你別去招他啊,一會兒劉老師給他弄好了再給你弄?!?/br>“好?!痹S惜又答道。小助理立刻小碎步跑過去在造型師耳邊說了幾句,然后又小碎步跑了出去,回周律那邊了。造型師停了一會兒手里的工作,朝著這邊看過來,與許惜點頭致意,笑道:“是許惜吧,你稍等一會兒,馬上好了?!?/br>許惜正要應(yīng)好,突然那個被化妝的男人就猛地轉(zhuǎn)過了頭,眼里兩道怨毒的光朝著許惜投射了過來,許惜被這目光嚇了一跳,無措地看著那個男人。他長得很好看,皮膚白皙,面目精致,可他的眼神非常犀利,正在急切地上下打量許惜,從頭到腳,簡直是要把許惜給生吞了一般。許惜完全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他確定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過節(jié),但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這樣看著自己?似乎隨時會沖上來跟自己打架一樣,許惜不明白,他幾乎想躲起來了。可那個男人就只是那么看著他,看的目露兇光,雙手死死抓著座椅的扶手,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話。這屋另外的五六個人都呆住了,不知道眼前這是什么情況。倒是造型師鎮(zhèn)定點,笑著問道:“辰希啊,是我哪里出了錯嗎?”喻辰希陰沉著臉,咬牙轉(zhuǎn)過了頭,壓抑著聲音道:“沒有,你繼續(xù)吧?!?/br>這個聲音瞬間就抓住了許惜的耳朵,他對這個聲音很敏感,幾乎是立刻就分辨了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天接了懷瑾電話的,那個懷瑾的……朋友。許惜的心在瞬間就開始狂跳起來,一直以來被強(qiáng)迫著壓下去的不安和疑慮,在這個時候猛地爆發(fā)了出來。哪怕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是如此地充滿了惡意,但許惜卻像是無法控制自己一樣,他想要一個答案,想的快瘋了。許惜夢猛地起身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盡管害怕地臉都紅了起來,還是一步步往前。喻辰希從鏡子里看到許惜慢吞吞地朝自己靠近,簡直是火冒三丈。其實從聽到許惜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無法鎮(zhèn)定了。這么久以來,他一直怨恨的那個“小惜”,他甚至根本沒見過面,因此從來對名字里帶著“惜”字的人便特別留意,但他一直沒有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