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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肯信來年別有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身冷汗,安風(fēng)竭力想推開他,無奈真氣不能運用的他,力氣比任子恒還要小的多。

喧鬧間,有人道:“住手?!甭曇舨慌酝J绦l(wèi)們看見來人跪了一地。李昊遠臉色陰沉,道:“怎么回事,梁妃。”梁妃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這里有花妖為亂,臣妾怕危害皇上,命人拔了這些花。莊主不但不讓,還對臣妾...”說到這里,哽咽了兩聲。李昊遠心道‘演的好戲,安風(fēng)若是能看上你,才是奇事。’。念及此道:“什么花妖,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梁妃道“臣妾那屋里掛著一幅畫,畫的便是這園中的花妖。”李昊遠道:“竟有此事,去拿來朕看?!?/br>
丫鬟們?nèi)グ涯欠嬋恚铌贿h一見之下,心中大怒。又看安風(fēng)在為任子恒擦額上冷汗。道:“楚莊主,梁妃叫你拔了這些花,你為何不從?!卑诧L(fēng)道:“花妖之事,不過無稽之談,這些花培植不易,我實在不舍得?!崩铌贿h道:“可是你的這位副莊主卻親繪一畫,以證確有花妖。到底是你們兩個誰欺君。”安風(fēng)看他眼中殺機一閃,道:“皇上答應(yīng)我不殺他的?!崩铌贿h道:“朕是說過,所以你便侍寵而驕?!彼窗诧L(fēng)放在任子恒身上的手,道:“拿下楚承恩,給朕一直打,到他認錯求饒為止?!?/br>
安風(fēng)抓住一棵月季的枝條,忍受著身上的痛苦,月季的莖葉有刺,扎在他手上的戒指處。用一種痛來平衡另一種。他在李昊遠面前求饒也不知求過多少次了。今天這里有這許多人,他的倔強和驕傲不許他開口。神智漸漸昏沉,安風(fēng)更怕自己昏迷說出會后悔的話,握在那月季刺上的手用力的收緊。李昊遠看他白色的衣擺漸漸滲出紅色,心頭一震,道:“住手?!弊哌^去,把安風(fēng)的手從那棵月季上掰下來,修長的手指已被刺出斑斑血點。李昊遠抬起他的臉道:“你知錯了么。”安風(fēng)只是望著他,身上疼的厲害,一時說不出話來。李昊遠道“這花不用拔,梁妃先回去吧。”

安風(fēng)伏在床上,李昊遠把他衣服全都解了下來??匆娝┌准∧w之上的青腫,心中后悔。為他涂了藥膏,抱起他,讓安風(fēng)趴在自己身上。安風(fēng)也不說話,閉緊眼睛。李昊遠看他長長的睫毛悄悄濕了,道:“安風(fēng)覺得委屈么?!卑诧L(fēng)抱著他,微微哽咽。李昊遠嘆了口氣道:“朕以后不會打你了。你也離那任子恒遠些?!?/br>
安風(fēng)傷的本不重,幾天功夫也就慢慢好了。這一段時間倒也無事。一天傍晚,伊隨云求見。李昊遠請他進來,又擺了宴席。安風(fēng)惶惑的很。伊隨云對李昊遠,向來大方從容。三人淺酌了幾杯。李昊遠道:“教主不日即將遠走,我敬你一杯。”他自稱‘我’,是極大的尊敬和客氣了。伊隨云舉起杯與他碰了一下,道:“什么都瞞不過皇上?!崩铌贿h道:“我也只知道,貴教雪山總壇有事發(fā)生,需你回去處理大局?!币岭S云道:“我教雪山上有二圣峰,其一有寒泉,冰面永不融化。其二有溫泉,百花共生,萬物滋養(yǎng)。教眾多住在溫泉附近。前些日接到來信,說雪山溫泉在這半年之內(nèi),漸漸變冷,已無法居住?!卑诧L(fēng)聽到,微微顫抖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币岭S云道:“幾年前,我們與七派相爭,敗走西域。如今七派也已風(fēng)流云散。萬物各有其時,師父不要太過掛心?!?/br>
第九章西出陽關(guān)

李昊遠道:“隨云豁達細致,實為不世之才。我知道你定不肯為我所用,遠行之際,可否容我送你一段?!币岭S云道:“皇上如此抬愛,卻之不恭?!庇窒虬诧L(fēng)道:“我去之后,便不再回來。師父可有信件托付?!卑诧L(fēng)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第二日清晨,伊隨云未向安風(fēng)辭行,李昊遠騎了一騎,與之并行。伊隨云道:“皇上盛情,真令隨云生愧?!崩铌贿h默然。半晌道:“隨云謙謙君子,世所罕有??上阄壹葻o君臣之緣,也無朋友之份?!币岭S云輕喟一聲,道:“我生之前誰是我,我去之后我為誰。皇上準我在此兩年,隨云已深感厚意。”回頭望向承恩山莊,眼中射出一往無悔的深情。李昊遠道:“我不會為難舊香教中任何一人,隨云今后可隨意往來。”伊隨云道:“繁華皆是過眼云煙,我生不過在一呼一吸須臾之間,皇上多珍重?!崩铌贿h體會他話中含義,苦笑道:“開始便是錯了,安風(fēng)并不肯真心臣服于我,若隨云是我,又當(dāng)如何呢?!?/br>
伊隨云道:“家?guī)熥杂谞帍姾脛?,不過是孩子脾氣。我若是皇上,折了他的一半銳氣之后,會再打折那一半。直到他真心降伏,再不生事。若是想得他的真心,就讓他寵他,事事依著他。等他有一日回轉(zhuǎn)心意。皇上既不舍得徹底教訓(xùn)他,又不肯讓他隨心所欲。想收服他,談何容易。”李昊遠道:“隨云也不見得真能狠下心來吧。”伊隨云苦笑了下,道:“他其實不懂情字,皇上不要自苦?!崩铌贿h呆了片刻,道:“隨云覺我比任子恒如何?!币岭S云道:“皇上何苦自貶,文治武功,任子恒都不及你十分之一?!崩铌贿h道:“你那師父對他青眼有加?!币岭S云道:“師父小時候,有一次被前教主責(zé)罰,罰他跪了一天。之后三個月他都對前教主理也不理,對教中的其他長輩孝順無比?!毙α艘恍Φ溃骸盎噬厦靼琢嗣?。”李昊遠道:“嗯,的確像他做的蠢事?!?/br>
兩人互視一眼,放聲大笑,伊隨云拍了拍李昊遠的肩,道:“皇上出身尊貴,還望能放下身份,對我那小師父多加體諒。”李昊遠道:“隨云放心,我總之不會再為難他,他若實在不肯,我又不能殺他第二次,也只好隨他去了。”說到此,也回拍了拍伊隨云的肩,道:“隨云之言,解了我的心結(jié)。你陪他兩年已別無所求。我已得到他,又何需在乎時時刻刻。若是再效小民形態(tài),徒叫隨云笑話。”伊隨云笑了一笑。他即將遠離中土,遠離一生最看重的人,縱然想得開闊,也難免傷痛,看著李昊遠,心道“安風(fēng)對你自是不同的,這一點我卻不會告訴你,今后之事聽天由命了。”

李昊遠送別伊隨云回來,安風(fēng)坐在寒泉邊發(fā)呆。李昊遠道:“你既不舍得他,為什么不去送他一程?!卑诧L(fēng)道:“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