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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地問,“認親???”“認你媽,閉嘴。”周琦的臉色倏地一變,目光冷冷掃過去。南星皺起了眉,周琦認真地觀察他的表情,笑了:“今天來就是喝酒的,你們不知道吧,我這個jiejie,”她親熱地挽上南星的臂彎,“可是這里的招牌,找她有多不容易你們也看到了,機會難得?!?/br>“見識過了,”對面的男孩們立刻笑起來,有人趕緊拿過剛打開的一瓶奧美加金,給南星的杯子倒?jié)M了,“jiejie很個性。”周琦收回胳膊,在濕巾盒里抽了一張擦了擦手,扔到一邊。男孩子幾句玩笑話就讓氣氛重新熱鬧起來,盡管年紀不大,但個個家世非富即貴,養(yǎng)得人小鬼精,這時候都看出來周琦今天帶他們來是專程找事兒來了。對付一個酒吧的陪客還不簡單。一個大個子男生站起來拿杯子在南星杯沿上敲了一下:“小星jiejie是吧……”結果話還沒完就被周琦打斷了:“小星jiejie是你叫的嗎?”男生看她臉色,無奈地說:“行行,jiejie,叫jiejie總行了吧?!?/br>周琦沒出聲,南星伸手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杯子吧嗒放回玻璃桌面上:“你們年紀小,少喝點,早點回家?!?/br>還舉著杯子沒動的男生愣了愣,看看周琦,有些不明所以。周琦暼他一眼:“等什么呢?”男生皺了皺眉,一口氣把杯中酒喝光了。“裝什么呀,”周琦這才笑了,親自給南星倒?jié)M了,語氣老練,“我錢不是白花的,你這身價可不便宜。”“以后別找我了?!蹦闲菑乃种心眠^酒瓶,給她倒了半杯,拿起杯子在她杯上碰了一下,仰頭喝光,再沒看周琦的表情,直接起身走了。“站??!”周琦的聲音變了調,有壓抑不住的顫抖。南星停住腳步回身看她。“急著走是吧?”周琦仰頭望著他,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她眼睛里似乎泛著水光。她把另一瓶沒開的威士忌推到南星面前,對他一笑:“喝完讓你走?!?/br>南星看著她,半天沒動。周琦旁邊的寸頭姑娘大約是混場子還沒混出經(jīng)驗,嗖地一下坐直了,拉了拉她的手臂:“算了吧,這有點過了……”“你他媽閉嘴!”周琦扭頭沖她吼了一句,這一聲徹底走了調,跟快哭了似的,嚇得寸頭姑娘立馬啞了。對面幾個都默默坐著不說話,氣氛很微妙。“好?!蹦闲菓艘宦暎戳伺_階下的小哥一眼,小哥上前在他耳邊遲疑地說:“要不要……”“不用。”南星笑了笑。小哥開了酒,南星干脆地舉起瓶子仰頭就喝,一小串氣泡自下而上沿著瓶口飄到瓶底消失了,伴隨著細微的咕咚聲,旁邊一眾人目瞪口呆,沙發(fā)邊上的男生小聲“cao”了一句。43度高純烈酒,猛烈地灼燒胃壁,咽喉口鼻中都是酒液的澀香氣,嗓子被刺激得受不了,南星拿下瓶子嗆了兩口,只微微皺了下眉,又面不改色地接著喝。不到五分鐘,空了的酒瓶被輕輕擱在桌面上,南星看了看周琦,幾次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也只是留下一句“失陪”就轉身走了。剛下了兩級臺階,林峰迎面過來,身后跟著不知什么時候溜走了的服務員小哥。“怎么回事?”林峰皺眉看看他,向他身后望了一眼。“你來干什么,”南星拉住準備走的小哥,小聲說,“給這一臺打個折。”“你是不是有???”林峰目光在周琦身上頓了一下,“人錢多你還管怎么花?”小哥也一臉為難:“這個得問經(jīng)理……”“就說算我的?!蹦闲钦f。周琦早沒了張牙舞爪的氣勢,一雙眼空茫茫盯著空了的酒瓶子,一抬頭看見前后兩個男人把南星擋得嚴嚴實實一幅雙護花使者的架勢,又冷笑著站起身,寸頭姑娘眼疾手快拉住她,被她一把甩開了。“你委屈什么?”周琦走到南星面前,個頭比三個男人矮了不止一點,目光里的狠意卻看得人心悸,“你他媽委屈什么?裝什么白蓮花,你那點破事抖出來我不信這里還能容得下你!”這猛然提高的一句讓旁邊臺位上的人紛紛望了過來。“不好意思,請您冷靜,”林峰皺著眉,目光緊盯住周琦,“有什么事可以坐下來說?!?/br>“你算哪根蔥?威脅我?”周琦仰頭瞪他,又慢慢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斜睨了南星一眼,聲音曖昧地壓低了,“你不會是喜歡他吧?可真重口味,你知道人妖是什么嗎,我跟你說啊……”“周琦!”南星喊了一聲,他嗓子本來脆弱,又被迅猛的酒精一激,燒得聲音一片沙啞,但目光仍嚴厲地盯著周琦,“你這些年都亂七八糟學了什么東西?”周琦被這一句質問震在當場,愣愣看著他,反應過來后眼眶猛地濕了,淚珠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大叫喊:“你憑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資格管我?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婊子,小三!”南星臉色發(fā)白,腳下晃了晃,被林峰撐了一把才站穩(wěn)了。圍觀人群里有低低的議論聲,林峰不放心地望了吧臺方向一眼,經(jīng)理也正朝這邊張望著。“先走,”他拉了南星一把,又轉過去面對已經(jīng)懵了的服務生小哥,“安撫一下客人?!?/br>“還、還打折嗎?”小哥茫然地問。“打就打吧?!绷址宀荒蜔┑卣f,半拖半扶著南星走到走廊盡頭的更衣室,南星在椅子上坐下就低著頭不動了。“吹了一整瓶,”林峰看著他,“牛逼啊,死了沒?”“沒,”南星沒抬頭,頭發(fā)都散開了凌亂垂在臉頰兩側,聲音就從一堆頭發(fā)里傳出來,“你回去吧?!?/br>“我去跟經(jīng)理打聲招呼,”林峰說,“你在這兒等著,我早點下班送你回去?!?/br>南星想說等你下班我估計真死了,但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喉嚨已經(jīng)發(fā)不出音節(jié),于是放棄,林峰見他沒吭聲,轉身關上門走了。坐了沒兩分鐘,洋酒的后勁兒疾風驟雨涌上來,南星很少喝多,除非節(jié)奏過猛,平時的場子他都盡可能拉得細水長流,自己不遭罪,大家也舒服,今天是有些沖動了。他沒想到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設,還是不能真正面對周琦。閉著眼都感覺世界在旋轉,他抓緊椅子兩側扶手,感覺把腦袋放在哪個位置都一樣暈。這種感覺很清晰也很熟悉,他還有余力控制尚存的那部分理智,告訴自己最好現(xiàn)在就走。萬一周琦追過來。他寧愿吐在大街上也不想當著一群小屁孩的面現(xiàn)場直播。最好有一個角落能讓他一個人呆著。他撐著扶手站起來,感覺直立行走應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