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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透明玻璃,織田看到他的笑容再度的消失,就像一個提線人偶般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翕動著唇對她說了。 他說:[——] 織田一枝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將他的口型印在腦海里。 列車緩緩的動起來,很快,車子便出了站臺,僅僅十幾秒的時間,他的面容和身影被高大冰冷的人工建筑遮擋住,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 她的恐懼感消失了嗎?沒有。 太宰治會活下來嗎?織田一枝不知道。 他究竟想做什么,為什么會露出這種笑?織田靠在車門旁思索著,但卻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想繼續(xù)站在這思考人生思考太宰,但路過的乘務(wù)員小姐親切的過來提醒‘這位旅客沒有座位嗎?需要幫您辦理補票嗎?’,打斷了她短暫的思考。充滿了哲理的思考暫且結(jié)束,織田一枝對著乘務(wù)員輕輕搖了搖頭并道了聲謝,從口袋中摸出車票,走進車廂尋找著自己的座位。 順著逐漸增加的序列號往前走,在七排的座椅前停下來,她捏著車票,看著坐在靠著過道的一側(cè)的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黑發(fā)男人。 她的座位在里側(cè),此時的狀況讓她犯了難。 擋住她去處的男人穿了一身漆黑的衣服,全身上下都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的腿很長,套著深色綁帶皮靴的腿交叉著將她前往里側(cè)的道路全部擋住。她其實可以叫醒男人,但從她剛才打眼望去后就知道,這個人的精神很疲憊,這時候?qū)⑺行炎涛犊隙ú缓檬?,織田一枝體會過,那可不比從高空旋轉(zhuǎn)的過山車上下后產(chǎn)生的的眩暈感輕。 她仍一動不動的站著,低頭看著男人。 男人的下巴埋在堆在他頸側(cè)的灰白色條狀裝飾物里,即便有過長頭發(fā)的遮掩,她依然能看到男人眼底下嚴(yán)重的黑眼圈。 其實站一會對她也沒有影響,或者……去餐車那坐著也可以。 她把車票塞進口袋中正打算離開,閉著眼睛假寐的男人似是覺察到了她的存在,微微的動了下眼皮,懶懶的抬眸朝她看過來。 “……” “……” 他們倆無聲的對視了一會,男人先她一步行動了,他測過身子沉聲說:“抱歉,擋到你了。” “沒事,反倒是我打攪到先生了?!彼鲋伪尺M到里側(cè),“先生是英雄嗎?” 坐下后她看到身旁的男人抬起手捏了捏眉間,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疲倦:“是的?!?/br> 說著,他抬頭看了眼前方顯示屏上的站名,織田猜測他在估摸還能休息多久。 “先生是在哪站下?”她問。 男人不善言辭,和她認(rèn)識的一個人有點像,說話時冷而沒起伏:“池袋?!?/br> “那先生放心睡吧,我也在池袋下,到站會叫醒你?!?/br> 大概是沒料到竟然會被她看透心思,男人的手微微一滯,在他極短的停頓間,她明顯看到了他布滿繭子的手動了下,手掌上覆蓋著的筋骨也跟著極快的一動,織田猜測這個男人可能對她起了警惕。 職業(yè)英雄和殺手的警惕心總要比普通人強些,她稍微帶入過去的自己一想,就明白男人為何會有這種反應(yīng)??赡芩侨蝿?wù)途中吧? 此時她再多說只會增添他的疑心,織田見狀不再多言,坐穩(wěn)后摸出手機,翻開手機蓋查閱著新到的信息。 最近的一封信件是一分鐘前芥川發(fā)來的,是咲樂和幸介擠在鏡頭前,一副茫然的神情盯著鏡頭看。 這是……咲樂和幸介擺弄手機時不小心拍上的吧。 剛想完,緊接著新的一封信件就到了。 [抱歉,咲樂和幸介在在下吃飯的時候不小心發(fā)給你了。] 果然啊。 她回復(fù)芥川的時候,余光掃了眼身邊的男人,他又閉上眼把頭埋進那堆灰白的布條里了,長時間未休息,不健康的臉色在陰影中更甚。 她沒再說話,把信件發(fā)出去后便從兜里摸出記事本,翻開來看著被寫的密密麻麻的記事本,她逐字重溫著上面摘抄的句子。 她曾經(jīng)的筆友建議過她每天這樣積累,說實話她并不知道這樣對自己寫有沒有用處??催^許多本著作,摘抄了很多的句子,把每天靈光一閃的語句記載下來,這樣的她,算是在為寫做準(zhǔn)備嗎? 她還在想,現(xiàn)在的她,真的有資格書寫某個人的人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_(:з」∠)_ 依然求收藏求評論啦。 下一章開啟池袋副本,主線開始啦。 第007章 銀狼曾經(jīng)在那狹小、逼仄的牢房中和她交談,為了救出自己的下屬甚至不惜和她這種人交涉,那時候她對那名少年產(chǎn)生了奇妙的情感。 她最初說不上來那是種什么感情,大概是羨慕吧,羨慕他有這樣關(guān)心他的上司,羨慕銀狼如此關(guān)心他。 她一直這么認(rèn)為的。 后來的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羨慕少年有這樣關(guān)心著他的上司。 她在一本書里讀到了這種感情。 ——名為嫉妒。 * 列車抵達池袋時天已經(jīng)黑下來,巨大圓形穹頂站臺像安靜趴臥的甲殼蟲,等待著黑夜的過去。 織田一枝鄰座的男人早在入站前便早早的去門口等候,像是故意和她岔開下車的時間,織田一枝下車后便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蹤影。 不過這并不重要,她的目的不在于那位英雄。 織田一枝提著行李離開站臺,她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同往出站口涌,早些時候上司有說過栗楠會的人會來接她,隨著人群離開出站口,她并不費力的就找到了用油性筆寫著‘織田作之助’的白板。 她走上前與舉著名牌版的青年打招呼:“你好,我是織田?!?/br> 青年看清她后明顯一愣,“織、織田……小姐?” 比起他的茫然,他身邊穿著華麗西裝、帶著墨鏡,身材修長結(jié)實的中年男人則不以為意的笑著:“織田小姐,鄙人赤林海月?!?/br> 他單手撐著西洋風(fēng)格的手杖,空閑出來的手對著織田一枝伸過去。 織田一枝伸出手握住赤林?jǐn)[在她面前的手,目光微動,另一只手?jǐn)n了一下頭發(fā),而后輕輕的格擋開赤林身側(cè)青年對她射出的子彈。 子彈的軌跡經(jīng)由她的掌心,彈到了柱子上,又順著柱子撞上頂端的金屬架,接著從金屬架一路碰撞著消防栓,告示牌……幾經(jīng)波折后,橡膠彈最終被消減了最后一絲的彈力,掉落在了青年腳邊,想脫水的魚似的彈了彈,不動了。 她的動作太自然了,青年也沒有料想到她輕而易舉的就把攻擊化解。 “這里人太多了,隨意開槍會誤傷普通人?!彼e起手中的發(fā)夾晃了晃,“下次不要這么做了,好在這次是橡膠彈?!?/br> “啊、啊……好……”青年發(fā)出了做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