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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百年好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劃大小,“周哥,你的腳真大,一個半我這么大!”

    白皙小巧的腳丫子晃的活靈活現(xiàn),周啟深看熱了,走過去抱住人,痞的要命,“只有這么大?”

    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但那兩年,關(guān)于懷抱的定義,就是他身上的余香,淡淡的,很性感。

    周啟深系上安全帶,熱車,說:“戴老師人冷心熱,剛才的話你也別放心上。她要真不待見你,就跟你假客氣,而不是鬧脾氣了?!?/br>
    趙西音沒說話,只笑了下。

    周啟深的手垂放在方向盤,好一會才問:“回來待多久?下一站想去哪個地方旅游?”

    趙西音說:“不知道,再看吧,先陪陪我爸?!?/br>
    說到這,她頓了下,轉(zhuǎn)頭看向他,“差點忘記說謝謝,謝謝你經(jīng)常陪他老人家解悶?!?/br>
    周啟深也笑,“不謝,趙叔一直對我很好。”

    這幾句聊的風輕云淡,跟普通朋友似的,周啟深忽就厭煩了這樣的粉飾太平。他不再說話,也不動車,周身都沉了下去。趙西音看窗外,這一個轉(zhuǎn)頭的動作,更像是劃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結(jié)界。

    裙擺垂罩著腿,她的手輕輕擱在腿上,手腕向內(nèi),但還是能看出手臂上那道長長的疤。

    兩年了,疤痕已經(jīng)淡得只剩一層淺淺的粉,但周啟深每看一眼,都像被丟進沸水里滾了又滾。

    他喉間發(fā)燙,沒忍住,終是問出口:“……還疼么?”

    第4章 分飛燕(4)

    趙西音愣了下,手臂下意識的往內(nèi)蓋住,說:“不疼了?!?/br>
    周啟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跟著一顫。

    他早年當兵,體格素質(zhì)和業(yè)務(wù)技能都是頂級,行軍百里荒山,穿爬無人草野,哪次不是第一名。赴美參加聯(lián)合軍演時,與以色列的士兵閑暇玩鬧掰手腕,對方被他直接掰脫了臼。

    趙西音說不疼,當時那么狠的一下,怎么可能不疼呢。

    她越平靜,周啟深的內(nèi)疚有愧便多一分。觸碰到口不能言的舊傷,兩人都沉默。

    送趙西音回家的路,在哪里變道,向哪個路口拐,紅綠燈的等待時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到小區(qū),趙西音說:“謝了啊。”

    周啟深叫住她:“你等一下?!?/br>
    他下車,打開后座車門,從里面拿了個紙袋遞過去,“我前段時間在國外出差,那邊的朋友說這些藥還不錯,什么痕印都能淡,反正也順便,就給你帶了點,你試試看?!?/br>
    牛皮紙袋滿鼓鼓,哪里只是輕描淡寫的“順便帶了些”。趙西音看了一眼,沒有接。還是那樣風輕云淡的笑容,“不用了,謝謝?!?/br>
    她轉(zhuǎn)過身,背影融進暮靄藍的天色里。周啟深垂手至腿側(cè),手指的力氣越來越松,紙袋差點掉落在地。他坐在車里五六分鐘沒有動,物業(yè)敲窗,老大爺嗓門洪亮:“停太久了,你攔著后邊的道兒了!”

    周啟深沒吭聲,從儲物格里摸出一包白皮特供煙遞過去,這才轉(zhuǎn)動方向盤離開。

    從西往東,橫跨北京城的中心軸。到了三環(huán)已經(jīng)很堵,車流走走停停,長長的尾燈接力閃爍,像極了霓虹流彩。從天橋穿過,光影在臉上由明轉(zhuǎn)暗,再由暗變明,周啟深側(cè)臉英俊冷冽,眼神中卻有情可尋。

    打從認識起,趙西音一直是柔軟可人的。像一個軟乎的水蜜桃,多汁漂亮,讓人舍不得下口。

    周啟深追姑娘時花了不少功夫,趙西音那時和初戀剛分手,看誰都是一副厭世臉,對他尤其。

    周啟深每天一捧新鮮空運的玫瑰由人定時送到寢室樓下,都被趙西音分給了三個室友。再后來也懶得分了,直接往垃圾桶一丟省事。趙西音覺得這人就是一塊牛皮膏藥,便故意拍了幾張垃圾桶的照片發(fā)給他,“別送了,真的浪費。”

    第二天,周啟深就出現(xiàn)在樓下。

    他那年開的還是一輛邁巴赫,黑色加長車身,扎眼。下午又剛接待了一個評估團隊,三件式的西裝沒來得及換,一八五的身高太有型,那么從容自信地倚著車門,看誰都是黑老大氣質(zhì),唯獨見到趙西音便笑得劍眉斜飛。

    他一手捧著艷紅玫瑰,一手閑適地環(huán)著腰,摘下墨鏡,“來,連我一塊丟垃圾桶,今天丟完,我爬出來回家洗個澡,明兒再來讓你丟?!?/br>
    二十一歲的趙西音哪招架的住這陣仗,來來往往的熟人同學對他們似笑非笑。趙西音趕緊把人推搡至大槐樹后面,臉都紅透了,跺腳道:“你,你你你……”半天了,才想出一個威懾力十足的辱罵:“你臉皮怎么這么厚?。 ?/br>
    周啟深鍥而不舍地送了小半年花,趙西音實在是扛不住了,對他說,“周哥兒,我算過?!?/br>
    “嗯?”周啟深問:“算過什么?”

    “你送的這些花,都能湊夠月亮山市一套房的首付了。”

    周啟深皺了皺眉,“月亮山是哪里?”

    趙西音抿了抿唇,小聲說:“你不再送花,我就告訴你。”

    姑娘委屈又迷茫的模樣,看得周啟深心尖化了糖。明知是她不成器的小計倆,卻也甘之如飴地配合演出,干脆利落:“好,不送?!?/br>
    趙西音如釋重負。

    周啟深說:“但你陪我吃頓飯?!?/br>
    趙西音驚愕不已,然后愁眉不展,兩人對視著,對視著,沒忍住,都笑了。

    吃了一頓飯,就有第二頓,第三頓。城內(nèi)城外好吃的館子,他每次都變著花樣給她驚喜。那天是周末,趙西音卻怎么都不愿意出來,周啟深直接上樓敲門,趙西音臉色白,虛弱極了,“對不起啊,放你鴿子了,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br>
    姑娘的那點事情,周啟深一聽就明白。他沒再說話,走了。稍晚的時候又回來了。提著一只大號保溫盒,里面還有四五只小號碗,熱騰騰的雞湯,蘆筍蝦,嫩白的藕尖,半碗糙米飯。

    周啟深話不多,碗勺擱她面前,“吃吧,趁熱?!?/br>
    趙西音愣著,不動。

    周啟深便笑,嘴角往上時,眼角也跟著帶出點小弧度,又痞又迷人,“要不,我喂你?”

    趙西音立刻皺起眉頭,看得他樂出了聲。

    盛情難卻,趙西音起先還吃的很淑女,后來也不再端著,大快朵頤好不痛快。最后一塊蝦仁下肚時,她突然抬起頭,與周啟深的目光撞了個正著,一本正經(jīng)地問:“周哥兒,你是不是每追一個女生都會給她送頓飯?”

    周啟深氣得不行,臉色沉了又沉。

    趙西音捧著飯盒,默默離他坐遠了些。

    他心情更不好了,“干什么?”

    小趙甕聲說:“怕你打我?!?/br>
    周啟深哭笑不得,伸出手,掌心溫柔的落在她頭頂,“別瞎說,我沒那么多閑工夫,就你一個?!?/br>
    說完,又從袋子里拿出一瓶溫熱的豆?jié){塞她手里,兩人指尖相碰,一剎火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