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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息,好像多一秒都怕辜負心意。 “那你吃飯飯了沒有?” 學(xué)她語氣,惟妙惟肖,趙西音發(fā)了一串“哈哈哈”過來,“你干嗎學(xué)我說話呀?” 周啟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與會人員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徐錦低聲提醒才收斂表情。 他們第一次歡愛,在婚房,落地窗從天花板連著地板,cbd的月夜美景一覽無遺。趙西音當(dāng)時穿著他的白襯衫,寬寬大大,一雙白皙的腿若隱若現(xiàn),像是從月亮上走下凡間的仙子。兩人如魚得水,周啟深被她緊緊抱住的時候,聽到她說:“老公,我也愛你哦?!?/br> 美好那么多,以至于現(xiàn)在回想,都是往心口扎的刀尖。 周啟深手里還拽著車鑰匙,鑰匙圈上套了一個金屬飾品,邊線打磨光滑,但有棱有角仍十分尖銳。他出了神,盲了心,不自覺地摳著那個飾品,一下一下的,不自知。 周啟深沒感覺到痛,只是被手腕上微癢的觸感拉回神志。他低頭,左手掌,手心,被自虐出了道道血痕。皮翻rou綻,鮮紅觸目。 他握著車鑰匙,晃晃蕩蕩又出了門。路虎在夜色里的北京城疾馳如飛。 “這個放左邊,明天十點的預(yù)約是哪一位,嗯,好,你再跟進一下?!绷忠廊栽谠\室,結(jié)束一天工作,正進行最后的收尾。她換上高跟鞋,白大褂甚至脫了一只袖子—— “嘭”的一聲! 砸門的聲音。 林依處變不驚,看了眼電腦上的攝像頭,立刻走去開門。周啟深雙手搭在門框,低著頭,彎著腰,一動不動的像是木頭。 林醫(yī)生驚慌,“你怎么了?” 周啟深緩緩抬起頭,眼里全是紅血絲,低沉的聲音里甚至帶著哽咽,他說,“林醫(yī)生……救我……” 林依從業(yè)十年,從未見過男人失魂落魄成這樣。 周啟深人都站不穩(wěn),晃了幾晃,直接栽了下去。半邊身子壓著,林醫(yī)生自己也摔在了地上。幾個助理慌慌張張來幫忙,把周啟深扶到了沙發(fā)上。也就是這時,林依赫然發(fā)現(xiàn),周啟深染著血的手掌心握得死緊。 自虐傾向,自主管理行為失散,林依心頭冰涼。 —— 年關(guān)將至,趙文春也忙得不可開交。因為蘇穎過敏的原因,趙西音得了幾天空閑。趙老師差不多忙完了,周五這天買了很多菜,大清早的就打電話,非讓趙伶夏過來吃晚飯。 “你這個姑姑啊,就是個女土匪,胡鬧么這不是?!壁w文春把啤酒倒進老鴨里,蓋上鍋蓋兒繼續(xù)燜,“回國多久了,才肯上家里吃頓飯。” 趙西音幫忙擇菜,“姑姑忙,您別總是念叨她?!?/br> 這話不中聽,趙老師樹立威信,“我是他哥,必須管她!” 趙西音笑嘻嘻,“你們是雙胞胎,就差兩分鐘吧?兩分鐘的哥哥,真的好威武哦。姑姑公司籌備上市好多事兒呢,肯定焦頭爛額。” 趙文春一點也不贊同,“賺那么多錢干什么,她啊,也是從小逞強慣了,天天跟你爺爺奶奶對著干。” 趙西音笑了下,把青菜葉放上來。 “誒,對了,啟深好久沒消息了,他最近忙什么呢?”趙文春早想問了。 趙西音說:“不知道。” 趙文春瞄她一眼,“你倆又吵架了?” “什么叫又啊。”趙西音笑了下,“我跟他沒關(guān)系呢?!?/br> “胡說,爸爸又不老,看得出來,你倆啊,都有感情?!壁w文春笑瞇瞇地問:“葉韜昨天還問起你呢?!?/br> “哎呦我天?!壁w西音真服了,“別總拿這個開玩笑,本來沒什么的,大家還以為有什么了?!?/br> “真對葉韜不來電???”趙文春難得調(diào)侃,“周啟深的引體向上還做不贏小葉呢?!?/br> “他身上有傷,能比嗎?換他好的時候試試,分分鐘秒殺葉老師。”趙西音說著說著就護短,“你是沒見過他做俯臥撐,單手,兩指頭,撐在地上紋絲不動,跟鐵塊做的一樣?!?/br> 趙文出不以為意,“有什么用,還不是腎虛?!?/br> 趙西音洗完菜,濕漉漉的手指摸了摸鼻尖,虛聲說:“我造謠。” “???” “他沒毛病。”趙西音聲音漸小,“哪兒都沒毛病。” 趙老師氣的喲,“你就知道欺負他!” 趙西音撇撇嘴,忽然感到有點委屈,都到這份上了,誰欺負誰啊。 趙伶夏倒是如約到家,五點半不遲一分。只不過她還帶了另個人,年齡不過二十五左右,高大帥氣,很有精英感。一開口,趙西音就認出了聲音,上回就是他接的電話。 飯后,趙文春還把趙伶夏拉到一邊,對客廳那年輕人瞄了瞄,“給小西介紹的?” 趙伶夏淡淡一笑,沒應(yīng)聲。 趙文春之后又問趙西音,“你姑姑給你介紹的對象吧?小白臉似的,我看還沒葉韜好。” 趙西音忍著笑,“他就是小白臉呀,您還沒看出來呢,那是我姑姑的男朋友?!?/br> “……”趙文春心臟病差點翻了,“胡鬧。胡鬧!” 趙西音樂死了,一溜煙兒又跑去了客廳。 趙伶夏一身精致裝扮,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眼也沒睜,淡聲問:“你跑什么跑?” 趙西音往她身邊用力一坐,揪著她的卷發(fā)玩兒,“姑姑,我爸剛才嚇著了,我偷偷告訴他,那是你男朋友。姑姑,您美國那個呢?不怕他知道?。俊?/br> 趙伶夏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想不起,“你說哪個?” 趙西音可太崇拜了,小手掌拍啊拍。 趙伶夏似笑非笑,“周啟深最近是不是玩兒失蹤?” 趙西音臉色垮下來,欲言又止,最后喪喪低頭。 “你不想知道他在哪兒?”趙伶夏挑著眉,打心底不喜歡她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但能怎樣,自己唯一的侄女,憨傻執(zhí)拗,但善良赤誠,每每想揍她,卻都舍不得下狠手。 趙西音抬起頭,眼睛分明發(fā)了光,又怕被姑姑看穿,語氣挺不屑,“他死去哪兒了?” 欲蓋彌彰的小把戲,趙伶夏懶得拆穿,告訴她:“周大老板身體抱恙,差不多要進太平間了?!?/br> 趙伶夏在商圈還是有人脈的,人多嘴雜,小道消息也不難搜集。原定于昨天的一個經(jīng)濟論壇他都未出席,聽說連公司都沒露人影,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趙西音心神難定,給周啟深打電話永遠提示關(guān)機。忐忑到晚十點,還是忍不住打給了顧和平。 顧和平接的快,熱熱情情的,“小西啊?!?/br> “和平哥,你忙不忙?”趙西音握緊了手機,“我想向您打聽件事兒?!?/br> “不忙不忙,你說,和平哥聽著呢?!?/br> “就,周啟深是不是出差了?就是我爸爸嘛,想要他一個視頻,老是催我,我……”趙西音絞盡腦汁地找借口,說到一半,她自己先哽咽